积攒功德?
南禹正欲细问,眼前云雾却骤然翻涌。老顽童的身影如水中倒影般渐渐淡去,清朔的声音也随风飘散:“切记,种善因得善果……”
——托梦结束了。
然而,梦境未歇,反而急转直下。
南禹忽觉腕间一紧,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急坠而下。
下一瞬,他便坠入到什么柔软的东西上,身子往下陷了几分。
手腕处忽然传来针扎痛感,无数黑线自肌肤下蜿蜒而出,如活物般缠上双臂。
那些姻缘线泛着诡异幽光,与银丝交织成网,将他摆成跪伏悬腕的屈辱姿势。
他挣扎不得,像一只误入蛛网的小虫,越是扭动,那些丝线便缠得越紧。
“唔……!”
南禹喉间溢出一声呜咽,下颌却猛地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钳住。被迫抬首时,正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那人薄唇微勾,吐息拂过他因惊惧而折起颤抖的狐耳:
“三更入梦都要来寻我,就这么想做我的人?”
?!!
南禹心头一颤,视线终于聚焦,眼前之人剑眉星眸,墨发如夜,赫然是裴夏!
他睡得迷迷糊糊,一时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见裴夏近在咫尺,吓得肝胆俱裂,下意识一脚蹬了出去。
这一脚正中那人小腹,男人闷哼一声,嗓音喑哑:“是我。”
——就因为是你才怕啊!
南禹心中哀嚎,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却被裴夏单手轻易压制。男人伏在他身上,像一头蛰伏于暗夜的黑豹,肌肉紧绷,目光警觉而锐利。
“别动,屋外有人。”裴夏低声警告,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敏感的狐耳上。
南禹耳朵一抖,却被裴夏按得更紧,整张脸几乎被对方宽大的手掌覆盖,只能透过指缝艰难呼吸。
窒息感渐渐涌上,他忍不住推了推裴夏,掌心触到对方紧实的腹肌,反而硌得自己手疼。
“唔唔!”他抗议地呜咽两声。
按照原作设定,裴夏身高近两米,体型比他大上整整两圈,肌肉结实,力量感极强。此刻被他这么压着,南禹觉得自己肋骨都快断了,呼吸不免困难起来。
呜呜呜!死裴夏,好沉啊!快起开!
裴夏却对他的挣扎无动于衷,反而在他身上快速点了两处穴道。南禹只觉得一股电流蹿遍全身,身子一软,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用一双眼睛瞪着裴夏,试图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裴夏无视了他幽怨的目光,屏息凝神,专注地感受着周围的动静。忽然,他耳廓一动,眉头紧皱——
房梁有人!
他倏地伏低身子,整个人几乎贴在南禹身上。
两人距离陡然贴近,没有衣物隔挡,裴夏一头乌黑发丝垂落,轻扫在南禹的锁骨上,冷冽的雪松香强势地涌入鼻腔,将他整个人包裹。
淡雅、凛冽又强势。
“呜……”
压迫感和细痒感双重夹击下,南禹脸颊涨得通红,仿佛有支柔弱无骨的小手略过皮肉、穿过胸膛肋骨,直接挠到了他心头,酥痒酥痒的。
不过好在这种窘迫的局面并未持续太久——
“嗖!”
破风声骤然响起!
一支淬着绿色毒液的箭矢穿透纸窗,擦过裴夏的发丝,“咚”地一声钉在床头,木屑四溅!
紧接着,箭矢如雨点般射入屋内,直奔二人而来!
“抓紧!”裴夏低喝一声,一手环住南禹的腰,另一掌拍向床榻,借力翻滚数周,堪堪避开了密集的箭雨。
而在他们原本的位置,已然插满箭矢,只要慢上零点一秒,他们就会被射成筛子。
裴夏将南禹转至视野盲区,这才发现对方竟只穿了一条亵裤。他眉头微皱,目光在南禹苍白的脸和单薄的身形上停留一瞬。
南禹惊魂未定,箭矢钉入地面的“咚咚”声仍在脑海中回荡,心跳如擂鼓,到了安全区也浑然不知,只是本能地环住裴夏的腰,贪图那最后一点安全感。
“放开。”
“抱、抱歉……”南禹脸色苍白如纸,仓惶收回双手,转而环抱住自己,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身子微微发抖。
单薄的亵裤根本无法抵御夜间的寒意,裸露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脆弱。
很冷。
但他宁可挨冻,也不要回到那满是箭矢的床榻上。
南禹缩成一团,九条狐尾紧紧缠绕住自己,试图抵御寒意。然而夜风依旧从缝隙中钻入,刺骨的冷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可颤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的脆弱。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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