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芸来信说可以多探讨一些诗词,这下我可来劲,每周去信必有一首,或新体诗,或填词过去,正好可以倾诉衷肠;梦芸 也时有回应,让我开心不已。
又是一个周六,中午却没接到梦芸回信。
不对呀,梦芸这是怎么回事?是有什么事推迟回信了还是?该不是有什么状况不成?我忽然发现,心有些乱了。
要是有梦芸的电话该有多好啊!
下午没啥事情,我便期待着下班时间早些到来。
晚间同事小聚,自是没啥心思,找个借口推脱不去便是。
下班后匆匆找个小店胡乱吃过晚饭,回到宿舍正要提笔写信,就听门房大爷那喇叭在喊:“林之秋,林之秋!长途电话!”
门房大爷叫人时从不说电话来自哪里,多年下来,大家都习惯了。
长途电话?该不是汉口家中有什么事吧?以前母亲打过一个长途。我应了一声,慌忙放下手中笔墨,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下楼去,拿起话筒就说:“喂?是母亲吗?我是之秋。”
电话那头一愣,然后就格格笑了起来:“不敢当,不敢当,我是洪梦芸。”
梦芸?她怎么会来电话?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对方说道:“怎么,是惊了林长官了么?”
“梦......洪老师,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怎么,不欢迎么?”
“欢迎,自是欢迎!我只是没想到会接到你的电话。这,这也太有些意外了。”其实那刻我心里想说的是,这是天大的惊喜呀!
“只要没惊到林长官就好!”电话那头又笑了。
“哪能呢?对了,洪老师,你就别再叫我林长官了,直接叫之秋,好不?还有,别再用那个您可好?这听起来有些距离呀。”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似乎还有些喘息,然后传来甜甜的声音:“好的,以后我这就直接叫之秋了,您......你也不用叫洪老师,直接叫名字可好?”
这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我顿时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喂,喂,听得到么?之秋,你好吗?怎么有些喘息声呢?”
“我挺好,刚才一听长途,以为家中来电话了。这不就从楼下冲下来了。”
“哦,听到了,听到那门房的大喇叭了,这该不会惊动很多人吧?”
“还好啦,这个点大多数人都在外吃饭,今天是周六,晚饭后一般都有节目的,通常没那么早回来。对了,梦芸,你怎么会给我打长途呢?还好我今天没出去。你这是在哪儿打的电话呀?你来南京啦?”
“还没呢,我还在小城。就是记着某人说可以打电话的,最好时间是周六晚7点以后,打到宿舍找门房叫人,想想今天会不会在呢?就到电话局来试试运气,没想到居然就试成了。”梦芸那头开心的笑了。
梦芸这是打长途电话呀!
我暗自吐了一口气,心说还好没有和同事们去喝酒,要不这电话就接不到了;庆幸之余,便学着梦芸的口气回道:“我这还不是没收到某人来信,晚间没事,正准备写信去问呐。”
“别问啦。要问为什么,就来梦里吧。来吧,到我的梦里!许你春光明媚,看那花开十里;来吧,到我的梦里!看着笑脸盈盈,听那吴音软语;来吧,到我的梦里!我歌,你舞,久久相依......”
这不是我上周去信时写的?听着梦芸在电话里吟诵,我的心都醉了。
“之秋,在听么?”
“在的,在的!梦芸,我那一时兴起乱写的,你怎么就读上了呢?”
“人家才不管呢。反正,反正那晚就梦见某人了。”梦芸那声音就小了下去,“人家,就想听听之秋的声音。”
我一下就明白了,梦芸之所以没来信,就是想和我通话了。
“梦芸,我也想听到你的声音。”
“真的?”电话那头的梦芸应该是满脸的欣喜了,“这些日子,不知怎的,老是会想起某人来。譬如他现在是不是穿着军装呢?他穿着军装是啥样子?宿舍离单位远吗?下了班后,他一般在忙些什么呢?有时想着想着,就有些痴了,然后就好想听到他的声音,哪怕只有几分钟,也是好的。哎呀,不好了,预约的时间到了,之秋,我们下周......”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掉线了。
我一看时间,梦芸那是预约了5分钟长途电话,时间一到就被下线了。
我自是有些意犹未尽,可是一转念想想那长途电话费,就有些头大。
梦芸是小学教师,月薪约在50元左右,已算不错了,而我虽为军官,加上各种补贴什么的也不到60元。梦芸这5分钟的长途,不得4元起?一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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