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略显尴尬的是,除了几位年轻人回应,大多数人却一脸茫然的样子!我顿时觉得阵阵心酸,这就是我们的国民吗?
这时一位身着长裳的中年人站了出来,满脸悲愤的唱起来:“我的家,就在东北松花江上,哪里有森林煤矿,还有哪,漫山遍野的大豆高梁;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我的同胞,还有那衰老的爹娘。九一八,九一八.....爹娘啊,爹娘啊。什么时候,才能欢聚一堂!”
最后几句唱完,人群中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一位黄包车师傅模样的中年人泪流满面的喊道:“我们不当亡国奴!”
那几位学生也伸出手臂,大声的喊道“同胞们站起来”“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回老家去!”“把日本鬼子赶出去!”
大家的情绪终于如干柴烈火一般燃烧起来。一时间,口号声、怒吼声,回响在街井集市,激荡在这火一般的空气里。
人群渐渐散去,徐雅见我还有些激动,说广场离国民小学不远,笑着拉我过去喝茶。
该是学校在放四日的春假吧,校园里挺安静的。
穿过那月亮门,来到后园,那紫色花树在午后阳光下随着清风摇曳,甚是婀娜。我们走进了一间屋子,那中间是张方桌,窗边还有两张摇椅,看上去像是教工休息室的样子。
徐雅招呼我坐下,才烧开水,门外就传来阵阵说笑声,还有一位女生边走边哼唱着:“五月的鲜花开遍了原野,鲜花掩盖了志士的鲜血......”
这首歌我倒是听过,就觉得那唱歌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这是谁呢?
眼见着就见进来几位。我一看,这不是那对卖唱的父女,还有那位身着长裳的中年人么?
“你们?你们这是?”
徐雅微笑着拉过那位卖唱姑娘,“之秋,你看看这位是谁?”
那卖唱姑娘摘下了头巾,大大方方伸出手来,笑着说:“林长官这是怎么啦?才隔一天就不认识啦?”
“哦,你是洪梦芸!洪老师!这,你们这是?”
那位长裳中年人笑着说:“这是我们街头义演,名字就叫做《放下你的鞭子》。我看林长官今天是全程参与了,还请林长官不吝赐教,给我们多提些宝贵建议才是。”
看着我如梦初醒的样子,徐雅笑着和我一一介绍开来:“这位是教国文的王一鸣王老师,这位老爹是教算术的张文翰张老师,至于那几位学生模样的,他们是县中的老师和学生,有事暂没过来;这位是林之秋,我大学同学,毕业后投笔从戎了,现在南京任职。”
一番寒暄完毕,我自是对他们几位有些钦佩起来。
“你们这街头义演好啊,开始我还真以为这卖唱父女是逃难的。对了,张老师,你那一鞭子可是真打呀?连我都信了。”
“林长官,这鞭子必须要真打,排练时打轻了洪老师还埋怨呢!”
我心里才说这鞭子下去万一打偏了怎么办,梦芸似乎就猜到我的心思,便笑着说:“没事没事,这个我们练了好多回,我还做了防护的,背上有夹袄,还塞了些棉花,打不疼的。”
王老师也笑着说:“我们这是第一次街头演出,没有经验;没有这一鞭子,民众还就是看客,剧本里这一鞭子,就是要打在他们心上啊!在学校里反响不错,但今天在街头,从现场效果来看,并不好。”
“王老师后边这歌唱得好,那一鞭子下去,还有不少民众依然当看客,可您把歌一唱,特别是后边几句,催人泪下,唤醒效果就出来了。”
“我这也是急中生智,原本剧本里是没这歌的。我原想按此前的排练加上一番演讲,可是看到现场大多民众漠然的样子,心中一急,再想起张、洪两位老师扮演东北难民,就用上这不久前学的《松花江上》了。”
“原来这首歌名叫《松花江上》?”我有些羞愧,“之前没怎么听过,写的挺好的。”
梦芸有些动容了:“这首歌是去年张寒晖先生写的,最早在东北军里传唱,西安事变后才开始流传,我们也才学会不久;林长官您没听过,也不奇怪。”
“几位老师,可否请你们再为之秋唱一遍《松花江上》?”
他们几位相互看了一眼,王老师便用他深沉浑厚的中音唱起来:“我的家,就在东北松花江上......”紧接着徐雅、梦芸他们也跟上了。
一曲唱罢,我忽然发现,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已泪流满面。
我深深的低下了头,口中喃喃的说道:“耻辱啊,耻辱啊!”
梦芸有些疑惑:“林长官,您这是?”
“九一八事变后,我们一帮同学也曾恨不能奔赴东北和日寇决一死战,以求还我河山,可始终未能如愿;屈指数来,如今东三省已丢失近六年了,此乃吾辈革命军人之奇耻大辱!”
“之秋,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徐雅安慰着说道,“我想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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