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雪月

一颗坏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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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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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在西郊的一座宅院前停下。

    羡忱域抱着睡得正香的兔子下车时,骤雨已经收住,光束正刺破云隙,将水光泠泠的宅院烫出粼粼的红。

    血珀色的霞光漫过他的发梢、肩膀,怀里的白团子散发着莹莹的橙光。

    似乎是空气中残留的水汽扑到毛细血管丰富的耳尖上,引得那覆着柔软绒毛的大耳朵抖了抖,轻轻扫过羡忱域的手腕。

    “到家了。”

    他垂眸看了眼埋在自己怀里毫无动静的兔子,轻轻捏了捏他柔软的后颈,暗金色在黑沉的眼瞳一闪而过。

    厨房里正在做饭的岑姨开门的声响,顺着看过来,刚想开口询问是否要吃饭,便看到先生浅淡的视线扫过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垂眸——窝在臂弯里的羡瓷礼睡得正香。

    雨后夜色凉凉,皎洁的月色探进窗户爬上微微鼓起的床褥,薄薄的白纱帘被夜风吹得鼓动,虫鸣此起彼伏。

    耷拉着耳尖的羡瓷礼从床上坐起来,他晃了晃脑袋甩甩耳朵,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哭过的眼眶酸涩,樱粉的眼尾泌出点点泪水。

    棉花糖一般蓬松柔软的粉色长发凌乱地攀附在大开的领口和脖颈,被蹭得乱七八糟的衣摆往上掀起一角,露出一小片皮肤,欺霜赛雪。

    羡瓷礼趿着毛绒拖鞋踩过冰凉的大理石地面,耳朵微微竖起,眼睛眨得飞快。

    客厅的水晶吊灯没开,只有壁灯投下暖黄的光晕,给人打上一层碎光。

    他扒着书房门框往里看,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空无一人,皱着鼻子嗅了嗅也只能感受到一点残留的气息,说明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岑姨——”

    得知羡忱域不在,羡瓷礼心情轻松蹭进厨房,鼻尖先捕捉到酒酿的甜香。银发的老妇人正往青瓷碗里撒桂花,转头时眼角堆起慈爱的笑纹:“小礼醒啦?饿不饿?”

    他眼睛亮亮地看着点了点头,从岑姨手中接过瓷碗,眼神状作不经意地瞥向二楼,若无其事地问:“哥哥出门了吗?”

    往常这个时候,哥哥总会在书房处理公务。他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悠闲地晃了晃小腿,眯着眼往嘴里塞了一勺裹满亮晶晶花蜜的小丸子。

    “先生刚才出门了。”岑姨把温热的药膳汤推到他手边,目光在他不安分的兔耳上晃了晃,笑着说:“临走前交代了给你熬药,今天淋了雨晚上怕是要感冒哟。”

    羡瓷礼沉浸在羡忱域出门的侥幸喜悦里,吃完酒酿圆子后端起那碗浅褐色的药汤便喝,被苦得直皱眉。

    他皱着一张脸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抓了一块果干塞进嘴里,看了看客厅上的钟,随后溜向门边,半个身体都走到门外了才把头探回来:“岑姨——我哥要是问我去哪了,就说我睡了——”

    岑姨失笑,只是嘱咐他注意安全。

    月光在院子里未干的水痕上蜿蜒流淌成银溪,羡瓷礼踮着脚尖踩过门廊的阴影。他只穿了件宽大的休闲衬衫和短裙,长长的头发垂到后腰,夜风凉凉吹过时,裸露的皮肤激起一层颤栗。

    “想去哪儿?”

    手刚触上院子的门把手,一道冷淡平静的嗓音落下来,惊得他耳朵骤缩。同时微凉的藤蔓爬上淡粉的踝骨,一圈一圈地缠上细瘦的脚腕、逐渐收紧,在雪色的皮肤上留下一条条淡红的痕迹。

    羡瓷礼僵在原地,好一会才慢慢转身,朝羡忱域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羡忱域就站在身后,不咸不淡的视线扫过来,羡瓷礼便下意识卖乖。

    男人黑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指尖还沾着蓝花楹的淡紫色汁液,似乎刚从花房出来。

    “哥……你也出来透透气吗?”

    羡瓷礼吓得尾巴耳朵都跑出来了,几根粉色的发丝缠绕在绒毛上,他往后退了半步便被藤蔓勒住:“我、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气而已……”

    “透气穿这身?”

    少年的衬衫纽扣歪歪扭扭扣错两颗,露出大片冷白的肌肤,腰间松松垮垮地缠着皮质腰带,裙子勉强遮住大腿根,粉色的丝绸缎带在大腿上勒出一个蝴蝶结——分明是准备去见什么人的打扮。

    羡瓷礼的耳尖瞬间烧红,伸手去抓哥哥的手腕试图撒娇,却被羡忱域扯着手腕不容拒绝地拉到自己身前,小兔子身上淡淡的柚香在湿润的空气里浮动。

    “撒谎。”

    “没撒谎!”他仰头辩解,却撞进哥哥暗金色翻涌的瞳孔里。龙类特有的威压裹着冷松香压下来,逼得他不由自主蜷起身子,却在即将触地时被人捞进怀里。

    “坏龙!”羡瓷礼被羡忱域托着腰,站都站不稳,还要仰头用那双剔透如晶石一般的红瞳瞪着人,毫无威慑力。

    羡忱域淡淡垂眸对上他的视线,冷冽的面上波澜不惊,手上的动作也很轻,羡瓷礼却莫名感觉他身上淡淡的怒意。

    羡忱域一向冷感,危急关头也处事不惊,甚至多年前这位东大陆的守护神被自大的无名小妖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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