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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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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野(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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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山里不知道绕了多久,终于见到了官府寻而不得的匪巢本巢。

    那是处天险绝壁,崖边仅有两人守在铁索桥头,彼岸才是真正的匪巢入口。

    桥头的看守觉察出古怪,明明出去四人四马,回来却是四人三马。

    “桥前下马!徐五请二当家的驾!”右边那个看守,一手举着火把,一手将大刀扎进土里,单膝跪到痦子男面前,眼神犹疑。

    孙晟又将比在痦子男腰间的匕首扎深了一分。

    痦子男深知其意,只不动声色扯了下嘴角,深吸口气,“你过来。”

    下跪的人抬头,慢慢起身,想将火把凑近看个究竟。

    忽然‘啪’一下,痦子男狠狠扇出去一个耳刮子,怒道:“没见马少了一匹吗?巡夜时遇到蟒蛇咬死的,老子也受伤了,要骑马过桥,还不快让路!”

    “这,二哥没事吧,伤得如何?……可寨里的规矩……”

    又是一计响彻山谷的耳刮子,“他娘的,老子受伤了都不好使?大哥传来飞鸽让我等回来立刻过去,不然你去请他出来接我?”

    “二当家恕罪,小的这就开桥!”

    守桥的小兵转动机阔,将连通主桥的引桥铁索放下,几人这才驾马上了路。

    绳桥两边做了九尺护栏,骑马通过也只略略晃荡,可见这桥重而结实。

    走到桥中央,不断从桥下窜出阵阵呼啸的阴风,孙晟知道,那风声,没有个百丈千丈的深谷是发不出这种声音的。

    好在有惊无险,安全过了桥。

    与其说是寨门,不如说是依山体树木而建的城墙,想要攻寨,却与移山无异,而且还得先过那桥,除非有内应,否则就算官府找到他们的巢穴,一年半载也攻不下。

    “这山防如何?”马上的痦子男忽然冷笑问了孙晟一句。

    他神也不慌了,放松姿态,嘴角一时咧出阴诡的幅度,“我与大哥出生军旅,早年在北边打仗,将军无德欲杀良冒功,我们哥俩不从,于是投信举发后,叛逃进到这山里当了匪。”

    说着,竟伸手从后头一把抓住孙晟比着匕首的手腕,回眸冷笑,“这寨子里的防御、工事、人头排布皆出自兵法实战,想救人,可不能用强!”

    话方毕,便看四面八方都亮起了火把,他们已经被人包了圆。

    山寨的天顿时亮了。

    正前是坡天梯,顶上有座瓦盖大殿,殿前正站了个男人,他两脚微分,英姿勃发,负起双手,正昂首居高看着这里。

    痦子男喊了句‘没事’,就将一个壮汉叫到跟前,交代了被绑那三个兄弟的下落,让他们火速去寻。

    孙晟的手心不断冒着细汗,被人请君入瓮了?他有些混乱,觉得自己很倒霉,不过是踏个青,访个友,官府经年都找不到的匪,偏偏他一迈脚就遇上了,难道自己真是扫把星转世?这话谁说的来着?

    他骤然警醒,虽然对方人多势众,却并不打算松手,风雨看主子行事,也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二弟勿扰,听说你受了伤,身体可还妥当?”男人从容朝下边喊话。

    由此看来,顶上站那人就是这群山匪的头头了。

    痦子男似乎从那人言下听出些门道,于是松了把力气,缓和道:“兄台好胆量!我观方才林间,你将我那三个兄弟绑在树上,走时却在他们身上撒了虎尿,是怕他们被别的猛兽吃了吧,看来你们不是恶人。只是,你这匕首若再进一寸,我的腰子可就真要废了,不妨说说你的诉求,或能善了也未可知!”

    孙晟依旧不肯放开,四下看眼那些围上来的山匪,道:“却如大王所说,我们是来寻人的,你信里提到那四个是我的朋友,这次进山本是去西边会友,并不与贵地相干,更不是你信里提到的那样,还请大王放人!”

    痦子男愣愣,忽然望着山顶,“你说的朋友是她吗?”

    孙晟吃惊慢慢寻摸,忽然定睛在那头领身侧。

    “老孙,老孙,我们在这儿……”是田桑,她左手正举个鸡腿儿朝孙晟挥着,右手拿只没了一腿的烧鸡啃着,跟那匪首勾肩搭背,满脸灿烂。

    大殿内外排开了三五丈的席面,灯火辉煌,丝竹掩乐,老老少少聚集一处,欢歌笑语声此起彼伏。

    大家欢乐唱跳,饮酒谈心,好不快乐,只有孙晟瞪着田桑一脸愁苦愤懑。

    “什么!他才是孙家郎君!”匪家大哥一脸醉态举着一副画像走到孙晟身边比对。

    田桑在另一边,顶张油嘴和两坨绯红的面颊,捧起孙晟的脸就往那画像上凑,她也醉了。

    原来这就是孙一丁的安排,早些年孙家老家主路过这山,与他们结了善缘,孙一丁怕儿子在山中遇险,于是提前给寨里传了信。

    这张孙晟的肖像也是孙一丁画了夹在信里一并送来的。

    可田桑穿着孙晟的旧衣,又扮个男装,面容俊俏,跟那画中人足有七成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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