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呀沧海

又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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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柳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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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个给人陪不是,眼下都气病了,生命垂危呀!”说着还假意抹起泪来。

    孙晟还是孝顺的,凝眉恳切问:“两位叔祖当真气病了?”

    柳俊利根本不作理会,一拂袖,给了个苦脸又继续转到另一边抽泣抹泪。

    田桑反倒笑了。

    毕竟她一个浑身戏胞的戏精看一个古代老头儿装腔作势,简直就是小儿科。

    她挨近孙晟,撞了他一胳膊,嬉笑道:“喂,说你去游山玩水了,还跟一贱……”

    孙晟回头看她,田桑一忖他眼神,这才晃悟。

    霎时惊呼:“我就是那贱婢?”

    说罢,转身就朝柳俊利去,出拳出脚,嘴里还嚷着:“你丫贱婢!”

    柳家二叔被那气势吓倒,瘫坐在地,畏畏缩缩,举个小拳,连声责骂:“你这悍妇,粗鄙!”

    幸好孙晟一把将田桑抱回,柳俊利才不至血溅当场。

    又一声界方震耳,姚颂的脸又黑又搞笑,他问:“此间兹事体大,仅凭这一面之词,你叫本官如何取信?”

    “我有人证,亦有物证!”柳俊利又‘噌’的跪回来。

    他看眼侍立在姚颂旁的县丞,县丞就走下来,朝外吩咐衙役带证人。

    而柳俊利则从怀中仔细掏出一沓纸,然后双手举过头顶交给县丞。

    “大人,这些是那日没烧的祭文,还有合族叔伯耆老怒斥这竖子不敬先祖的亲笔手书以及签字画押,以及乡里长正见证的亲笔画押。再往下便是萧掌柜的证言。那日柳家父子是去萧掌柜处查账,便是他将孙家飞去传信的鸽子亲手交到此子手中的。萧掌柜可是他母家孙家的人,总不至于冤枉他吧!”

    姚颂粗略翻看几眼,但见衙役推门,将三名证人引了进来。

    都是中年男子,一个便是方才柳俊利口中的萧掌柜,另两个分别是那病倒的两位柳家老叔祖的孙子。

    三人都偷偷往堂上瞟了一眼,而后恭敬向县令下跪作礼。

    那两个孙子拿出了自家祖父的药方,上面留有药铺掌柜的印鉴,唯独萧掌柜作证时,吞吞吐吐,始终不敢正眼看孙晟。

    眼下原告人证物证在。

    看姚颂的脸色,即便他有心回护,也难办。

    姚颂遂端肃诘问:“柳沧海,你知罪否?”

    堂间立下安静。

    田桑反问:“柳沧海,谁是柳沧海?”

    良久,孙晟凝神,朝堂上起手礼拜,“在下柳沧海,不知!”

    “你是柳沧海?”田桑拉过孙晟,狐疑盯着他。

    孙晟有意回避田桑的目光。

    可在公堂上,实在架不住她一再藐视公堂的举动。

    于是一把甩开衣袖,昂首挺胸,举眉埋眼看着她,说:“我就是柳沧海,入族谱时,家中族老按辈份给起的名,你有意见?”

    田桑有些蒙,是孙晟的态度令她不解。

    先前因着他爹柳俊才入赘孙家,所以他跟着他娘姓,单名一个晟字。

    可孙家历代从商,是商籍,无法入仕,所以孙柳夫妻为了儿子的前程和离了。

    他跟他爹才又回到柳家的族谱上。

    既然姓回了柳,那改名也属正常。

    可她听到孙晟的新名字,总觉得别扭,念着别扭,反观孙晟看她的表情也别扭。

    眼下没工夫追究,只因姚县令又使了一记惊堂。

    “你既不认,那我来问你,他说你弃祭祀大事不顾,可有此事?”

    孙晟迟疑了,吞吞答:“有!”

    姚颂再问:“那柳家两位叔祖因你无故缺席祭礼和乡宴而病,是也不是?”

    孙晟喉哽,无奈又答了个‘是’。

    接下来,按惯例,姚颂就要作结案陈词了。

    他果然拍了又一记界方。

    可一张口就被田桑生生打断,“是个屁!”她往前走到姚颂案前,“姚颂,你这么问不对!”

    “放肆!”县丞瞪眼,指着他骂,“县公名讳岂是你一介山野小民可以直呼的?无礼至极!”

    田桑非但不怕,反而很随意,“你怎么跟未雨一样啊,难道他不叫‘姚颂’?说正事儿呢,别打岔!”

    县丞死都想不通,他这个县署二把手居然三番五次被这野丫头拿捏。

    诚然,姚颂又两句打发了他,而后招呼田桑靠拢。

    “哎呀,你个无知女郎!不孝是大罪,对方人证物证俱在,所以不管什么理由,他都难逃国法。我那么问,是想快些将这案子移交到刺史府,请刺史大人从中斡旋,与两家说和,此事或许还能回转,否则,丢了举荐名额事小,这罪名一旦落实,可判死啊!”

    田桑惊了,“我艹,就缺席个娱乐活动,要这么猛吗?”

    她不经捂住自己的脖颈,深深眼下口水,心里想着:若是放到现代,她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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