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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是谁吗?”孙晟转头问田桑,有些玩味。
田桑摇头。
“他姓戚,你替我要来的那个科考名额本该是他儿子的。”
田桑后脊一凉,准备开溜。
孙晟却一把拽住她拉至身前,笑得阴诡,“女人,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说完,就拉上她一同入了堂。
“贵人光临寒舍,有事自可于我相告,怎让一畜生代言呐!”孙晟笑脸迎上去,眼睛里却散着寒气。
所有人都看向孙晟。
戚善微抬眼,神情闪过一丝不羁,转头给他旁边那个牵狗的瘦子使个眼色。
那人会意,悄悄松了手。
狼狗却骤然安静,它双眼一定,鼻头抖耸,似乎嗅到一股浓郁的威胁,于是狗头一歪,从田桑身后看到了老黑。
电光火石间,狼狗冲射而出。
接下来,就是一场扣人心弦的畜生追逐大戏。
丫头吓哭了,躲在田桑身后。
满屋的侍女仆从也抱成团往暗处缩。
田桑看那疯狗的架势,就要抄家伙去帮老黑。
可孙晟不松手,“你的狗那么高的树都会爬,急什么!”
狼狗见到黑狗近乎疯狂,追逐途中还失禁洒了几滴狗尿,和它的主人一样,自负的预判了黑狗血洒孙宅的结局。
可现实却是,黑狗个小灵活,心态也好,狼狗个头大,重心就大,连连摔跤,中途撞倒数人,还毁了不少花草物器。
到后半场,两狗就像赛跑,往往是黑狗先到一个地方,然后回身等狼狗,带点戏谑。
而当狼狗快赶到时,黑狗又利落跑向下一个终点。
不过五个回合,黑狗依旧率先站在一根粗壮的梁柱前等。
这次,它将自己脱身的时间压缩得极短。
所以,最后狼狗因为没刹住脚,撞柱而死。
“这狗……”孙晟的手劲骤然变大,捏得田桑骨头疼。
他并没多头疼那狼狗的死,而是惊叹于黑狗的智商。
戚善眼见自己的爱狗死了,立刻叫来门外四名凶恶家仆,要拿孙一丁和黑狗去县衙打官司。
孙晟立刻冲过去,护在父母前面。
孙家的仆夫也上去阻拦,却无一是对手。
“郎君,怎么办?”未雨急问。
孙晟本想戚家来,也不过是口水仗,最多在银钱上吃点亏。
他原本还想借戚家的手给田桑一个教训,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他是会些武事的,可见到那四个人的身手,便猜出他们是江湖高手假扮的家仆。
眼下未风不在,他一个人完全不是对手。
“住手!”田桑脑壳发昏喊了一声,她喊完其实就后悔了。
后怕之余,她见孙家上下期盼的眼神和戚家主仆凶恶的眼神都朝她汇聚,便知自己骑虎难下。
“你谁啊!”戚善喘口气,不耐烦的问。
田桑温吞谄笑,不敢出声。
“她是我的婢女,也是户主心切,你们不必为难她!”孙晟无奈站出来。
“一个婢女还敢出来叫嚣!”
瘦子说罢,甩个脸,示意那四人继续。
“我跟你们去,放了她们!”孙晟突然高喊。
听到这句,戚善与那瘦子对看一眼,这才满意的笑了,形容猥琐,“欠了债总是要还的,孙家郎君好担当!”随即便示意家仆将孙晟捆了。
“住手!”田桑再喊。
这一喊,全场又静下来。
她没着急说什么,而是四下寻摸,终于定睛在前庭的甬道上。
她拉着丫头,慢慢走下去,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站好,目测与大门距离,慢慢转身回来,她是打算待会说崩了好跑。
田桑理了理嗓子,张口就骂:“你果真是个欺善怕恶的渣渣,不枉费你爹给你取这名!”
戚善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声嘶力竭的嚷嚷着要剥了她的皮,还有她狗的皮。
于是,孙宅里又开始了你追我赶。
田桑本想拉着丫头往外跑,路她都规划好了,可跑也架不住人家飞得快呀。
有个戚家仆夫轻功了得,一跺脚,就飞到大门口堵住了她。
田桑无奈扔下丫头,满院跑,一边跑,还一边骂:“有其父必有其子,难怪你儿子被人顶下来,有能耐,你找刺史去!”
戚善被气得心绞痛发作,倒在案几上喘着粗气,频频吩咐让手下捉住她。
“住手!”不知何处,又有人喊。
戚善身边那瘦子更不耐烦尖声叫骂一句:“又他娘的是谁呀!”
这时从门外冲进来两个人,为首的是个眉眼精明的帅哥,他昂首阔步,金簪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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