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德明从马车上下来时见陶乐摔倒在地上连忙将其扶起,看着谢珏傲慢轻佻的模样他忿然道:“谢郎君这是作甚!”
“我要做什么需要向你解释?”谢珏不屑地扫了眼看起来可怜的父女,“你不妨去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对我做了什么?”
陶乐见陶德明气得想对谢珏动手连忙攥着他的袖子,委屈可怜道:“爹爹算了,我们快回家吧,女儿嗓子好疼。”
见陶德明忍气吞声地点点头,她松了口气,就怕起了冲突爹爹暴露了两家婚事。
“嗤,装模作样,看着都恶心。”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直接点燃了陶德明的怒火。
陶乐抱着指向谢珏只会你你你,又你不出个分明的陶德明,连忙给范巧圆使眼色两人扯着陶德明就往车厢上里塞。
“你个不知羞耻的小人!这门婚事我...”
“啊!好疼!”陶乐一手捂住陶德明的嘴,连忙扯着嗓子嚷嚷,喉咙疼得她额间出了汗。
陶德明听女儿疼得直嚷嚷,连忙放下手拉住陶乐询问怎么了。
“女儿背上的伤还没好,方才沾了脏水,爹爹女儿好疼。”
陶德明连忙检查陶乐的背,果然水浸湿了大一片,他连忙为自己冲昏头脑自责道歉,进车厢后只听谢珏懒洋洋的声音穿过车帘,刚放下的心又被提起。
“三日后,莲心湖,不来后果自负。”
范巧圆担心地看了眼陶乐,陶乐轻拍她的手摇头安抚。
“我今日就去退婚!”陶德明气得拍膝,“那子实在是太过顽劣!乐儿绝不能嫁!”
张兰抱着昏昏欲睡的陶真有些担忧,“若退了他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麻烦不麻烦的!”
“我都是为了家里!这几日你日日与我争吵我都让着了,你还想如何!”
“别吵了!”陶乐破碎沙哑的声音不成调,“那谢郎君定是不愿娶我才会这般刁难。”
现在两人的关系水深火热,都巴不得对方不好,怎么可能还能顺利成婚?
陶真冷不丁冒了句,“他不愿娶,那约你清明去游湖作甚?”
短短一句话让一车的人都闭口不言,悄悄看陶乐的眼色,只有范巧圆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差,面上不由担忧起来。
三日后是清明节,那些富家子弟都会去莲心湖游船赏春,这时不少郎君会约心属之人,但谢珏定然不是这样,他可是口口声声说着要报复陶乐。
一行人到了范悦酒楼就见周郎君大摇大摆地从酒楼出来,范巧圆连忙进屋找父母。
陶乐紧紧跟随时衣角被人扯住,回头一看陶真面上僵硬眼睛瞪得圆溜。
陶乐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范郎君的马车转弯便不见了,她疑惑道:“怎么了?”
陶真紧张兮兮地凑过来,低声道:“那个人好像是买酒方的人!”
“那日他隔着屏风我瞧不仔细,但是走时从缝里偷偷看着了!”
陶乐沉声道:“你没看错?”
“我第一次与有钱人说话呢,怎么可能看岔眼!不说十分像,那也得有六分!”
陶真拉着陶乐的衣服絮絮叨叨说起当日偷窥的周郎君的穿衣和长相,“就是因为仔细看过,前几日我便没说出来...”她看着陶乐的脸色越来越沉,眼中甚是有了恨意,说话的声音便渐渐变小。
“爹娘,你们在这里等我们一会。”陶乐说话就拉着陶真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去周氏酒楼。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不去!”陶真的手被陶乐攥得生疼,见陶乐乌云密布的脸她被吓得往马车外逃,她还以为是她的话惹到了陶乐连忙解释,“我都说的是胡话!”
“闭嘴!”
这一日下来,陶乐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但挤出来的音调也足够吓唬陶真了。
到了周氏酒楼不远实在是过于拥挤,陶乐拉起缩在一边的陶真不顾让她挣扎用力往外拉,背后伤口撕裂浸出血迹,她面色苍白额角全是汗水,疼得眼角发红。
两人一路跑到酒楼门口躲在一间花铺中,在窗口处陶乐两手掰着陶真的脸往酒楼门口方向转,在陶真耳边阴森得咬牙切齿道:“你看仔细了,是不是他。”
陶真被吓得哭出声,连连摇头,她现在明白了只要是牵扯到酒方的事陶乐就会和疯了一样。
“是不是!”
陶真打了个抖,连忙瞪着眼睛使劲看,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个和别人寒暄的身影,看起来甚是彬彬有礼。
“是是,就是他!”
脸上的手终于松了,陶真脸颊被挤得通红,浑身无力得靠在挂满花篮的窗框上。
刚要叹口气缓一缓,忽然窗框被猛拍,吓得她上气不接下气,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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