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给我跪一晚上!”
陶乐躺在床上听到外面吵吵嚷嚷心里也并不开心,她知道在张兰心里三弟陶瞻排首,其次便是钱,而亲女儿陶真则在钱的后面。
折腾到半夜,陶真终于承认了方子是卖给了那个小郎君,她与小郎君相识后渐渐就喜欢上了这个对她温柔细心的人。
后来她就抱怨起陶乐为了酿酒天天挑灯夜读影响她睡觉,从而暴露了陶乐酿出新酒的事。第二日小郎君就主动找过来说有人愿意出一贯买酒方子,陶真哪儿见过这么多钱,当即就答应了。
张兰听到说小郎君为陶真打了个耳珰,约了明日一同去银铺子取,便说要与陶真一同过去找那个郎君退方子。
陶德明见张兰的性子不仅退不下来,肯定还会当街吵起来,便说让陶乐与陶真一同去。
张兰便带着陶真来找陶乐道歉,试探问她可不可以明日与陶真一同去找人退方子,此举正中陶乐的心思,但她也不愿随口答应。
说要让陶真给她做一个月的事她才同意,陶真气得跺脚,却在娘亲的眼刀里憋屈得答应了。
第二日一早,陶乐对着一边划船一边抽泣的陶真连连翻了几个白眼。
那个什么温柔郎君一听就是那种四处勾搭小娘子的浪荡子,也只有陶真这种脑袋愚笨的人才会连连上当!
“你一会不准说云郎的不是,他也是为了我好才帮我找的买主。”
陶乐又翻了个白眼,撇开头懒得理会,才认识多久就云郎起来了。
“听到没有!”
被陶真吵得不行,她想到自己好歹还是个姐姐,便劝道:“若他是为了你好,就不应该让你做出偷东西的事,装得个什么君子样。”
“你不许说他!是我自己偷的,他不知道!”
“那就是你太蠢。”
“你才蠢!你嫁不出去便嫉妒我!”
“啧。”陶乐见这个一心只有谈情说爱的妹妹心里烦躁得很,不愿再与她多说。
奈何陶真一路非要陶乐对她的小郎君温柔相对,两人一路斗着嘴靠了岸。
“他卖我方子我就要骂!而且他才卖一贯,不识货的东西!”
“你敢!”
陶乐被扰得实在是受不了捂着耳朵就往银铺子跑。
争吵间好多人从她身边逆着跑过脸上皆是慌张的样子,陶乐连忙停下脚步按着陶真。
“别吵了。”
陶真不听还想骂,被陶乐直接捂住了嘴。
“别吵,前面出事了。”
不知为何越靠近银铺子周围的人越少,路边还站了两排官兵。
“官府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陶乐抓住一个在一边看热闹的娘子问道:“婶婶,这是怎么了?”
“杨家儿子赌钱被抓了!”
“官府还管这个?”
“哎呀不是!”大婶凑到陶乐耳边道:“赌场见那钱不干净报官了。”
“钱还怎么能不干净了?”
“哎呀,来路不干净呗,我觉着可能是偷了哪个大户人家的。”
另一个娘子也凑过来道:“他家儿子在赌场被抓了非说那秽钱是爹娘给的,这下可好,全家都被抓了!”
快下雨了,天乌压压一片暗黄,忽然起了大风吹得众人四处跑,陶乐心中一跳觉得她不应该再靠近。
“不行,云郎还在等我!”
陶真忽然挣脱开陶乐牵制她的手,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陶真!”
陶乐连忙追了上去,银铺被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陶真被官兵压着肩膀跪在地上。
只听里面传来棍棒闷响以及一名男子的惨叫,听着就是那日醉醺醺的杨家儿子。
陶乐抓着陶真从缝里看到杨婆婆躺在地上像是昏迷了,杨爷爷跪着头磕出了血,他身后是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男人。
杨爷爷哭嚎着,“这钱是从客官那处收来的!”
“那个客官?!”
“是一个小女郎带着个小郎君拿来的,我们还道见着新钱了!昨日那小女郎家里还来了人!”
“谁家女郎?谁家郎君?”
“这我哪儿知道啊!”闷响又传来,“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陶乐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煞白抓着陶真的手不停发颤,被吓得连连后退,这话语中说的不就是陶真与她吗?
新钱?那新钱是秽钱?
天空忽然轰隆雷鸣巨响,大风越刮越烈,陶乐身边吹起一阵旋卷着树叶和灰尘让她睁不开眼。
她看着还在找那毫无踪迹小郎君的陶真,忽然明白了。
什么温柔小郎君,什么风流浪荡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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