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这是刚处理完公务?”
程庚几乎与蒋璟一同调来煦南,一个是负责协助查案煦南刑狱官,一个是个闲散王爷,确实不大打照面。
能让蒋璟记住的是那个给他摆了三次宴席的将军老爹。
苏阳程家与煦南郭家相似皆以军功授封。
商稷元年,程庚高中取探花,程老将军非说是文曲星下凡不小心砸了远在岭南的程家祖坟,为表歉意才让这辈出了个能中第的程庚。
程峰程老将军一高兴,在他中第时摆了探花宴,封官时摆了承恩宴,离开盛阳时又给了一次送风宴,到现在只要在朝上提起程庚的名字,任谁都会想起三宴探花郎。
相比蒋璟,程庚更没想到会在辽疆侯府遇到煦王,先是一愣又立马讲起官场上的那套客道话。
“劳王爷牵挂,州衙公务繁多确实刚下值。”程庚这两日拖郭诲办事,因此都夜宿在这。谈话谈多了就容易因封侯的事为郭诲抱不平,表现为看到煦王就心中烦闷,恨不得把煦王手撕了来得爽快。
蒋璟看着程庚那一脸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的样子,不难猜到他心中所想。更何况郭诲在盛阳时多得程老将军照顾,尊其为义父,程庚看郭诲比自己亲大哥还亲,估计这一会儿在心里已经把他骂了好几轮。
左右不过是那些寒暄话,蒋璟并不愿意胡乱浪费心思,既然因为郭诲惹得程庚不待见那他自然不自讨没趣:“程大人一下值就奔着侯府来,本王还真是羡慕你二人的情谊。”
程庚以清正廉明受百姓夸赞,这般阳奉阴违的事儿实在干得不够得心应手:“是,再晚些恐怕耽误侯府膳食,在下就告辞了。”
蒋璟点点头,扬手让程庚先行。自己则让冗巳上前吩咐了个任务。
程庚一步都不耽误,抬腿就往门里去,刚进门余光里就出现了柳飞霜。
“柳侍卫,你怎么在这儿。”柳飞霜站在墙根下,察觉到程庚看到了她,立马从阴影里走出来。
“程大人。”柳飞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做出了个“请”的姿势为程庚带路。
遇到府里人程庚自然压不住好奇立马问道:
“煦王今天来府里做什么?可有难为伯濯?”
柳飞霜没有随郭诲去见客,自然也不知道煦王拜访目的,会出现在门口只是多年积累下来的警觉性。
“侯爷对我另有安排,谈话内容我并不清楚。”本来以为煦南安静,并不会像盛阳左个权贵右个高官前来打扰,但眼前这个将军故友却一人挡十人,柳飞霜时时刻刻念着郭诲不会给程庚多好看的脸色。
膳厅里郭诲已经坐好,接过食前的汤,抬头就看到程庚从门口朝自己大步流星的迈过来,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开始打量人。
“煦王来这儿做甚?下马威?还是来探查你的身体状况?”程庚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使劲拍打着桌沿。
郭诲见到他和柳飞霜是一起来的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再被一连串问话后他哑然失笑。
“你这般倒楣,在门口遇见煦王了?”他是看开了,即使心中有郁结,但他不怕煦王来,也不怕煦王抱着目的来。只要听从安排在这儿养伤病,这伤病什么时候好转?什么时候痊愈?他相信没有人在意。
程庚见郭诲状态尚佳,这煦王估计也没做什么多余的事。
“他总不能找你闲聊吧?”这荒唐的理由没有半分逻辑可言,说出来程庚自己都心虚。
“他来送生辰宴的请帖。”郭诲指着新上的鱼对郭起说:“阿起,来尝尝今天的鱼怎么样?”
程庚自然知道他是估计躲掉自己的问题,左拉右扯到郭起身上,于是悻悻说道:“他都十七八的人了,还用你提醒吃什么?”
郭起一个闷头就是吃的人无端被中伤,心里这天大委屈需要立马发泄出来。
“我招谁惹谁,你们一个个针对我做什么?”说完又撞了一下程庚,问他:“听说你与侯爷关系好,但多年不见,你是不是嫉妒啊?”又左右看看程庚的脸,嬉皮笑脸道:“我知道我们家侯爷讨人喜欢,但你是万万比不了我了,我可是十年如一日的待在侯爷身边……”
程庚瞬间无语凝噎,好好的自己提郭起做什么?
柳飞霜见程庚吃瘪没绷住脸上表情,只好用一句“蠢蛋”掩盖过去。
“伯濯,我昨日向城里的镖行打听东北三州四县的事,他们给我回复了。”程庚终于想起来正事,立马将刚刚那事儿翻篇,整得自己活像个争宠的外室。
桌上另外三人咀嚼的动作都慢下来,他一副让郭诲放宽心的神情继续说:“郭译带领东北军同你一日从盛阳出发,不足一个月就回到泱州,现在应该是日常的驻城与协助农田修复这些闲事。”
郭译算是正了八经的郭氏子弟,一直给郭诲当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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