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衣,处处透着女孩儿精致细腻的小心思,阿嫚给她挑的。
南风明灼看在眼里,觉得怀藏很适合这样的艳丽颜色,但当她与一身红服的夭之站在一起,南风明灼又觉得,她去把黑衣服穿上更好。
两人相差不多年岁,样貌出尘,一片红的仿佛新人成婚。
南风明灼饮了口茶,折身进屋去了。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怀藏站在院中听夭之讲,他那会医术的朋友已到。
前面夭之一直在此处与南风明灼说闲话,根本没回过自己的住处,怀藏很奇怪他怎么知道。
“我养了一只鹦鹉,那鹦鹉会说人话,每每见到我的朋友,它都会大惊小怪,刚才听到鹦鹉的瞎叫,可不就是人来了?”
说完,夭之回了自己的住院。
独自留在院中,披沐夕阳,怀藏因夭之那朋友到了,而燃了点治眼睛的希望,又因身上穿着漂亮的衣服,心情十分愉悦。
昨儿傍晚去衣铺取回的衣服,今儿早才上的身,她当时问南风明灼:“衣服穿得好看么?”
南风明灼说:“好看。”
“真的好看?”
“真的好看。”
想像南风明灼说话的模样,她就想笑,陶醉着陶醉着,就翩然起舞来。最近她觉得跳舞是很有意思、很好玩的事,然而她才飞跃起来,就扑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是男人的气息,但不是南风明灼,怀藏连忙想后退,对方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怀藏轻轻地挣了挣,没挣开,用内力挣了挣,也没挣开,然后就定住了,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抓着她的男人定定地盯着她,模样举止都很失仪。
旁儿红衣的夭之不明白为何如此,看看怀藏的脸儿,再看看自己友人的眼神,想到方才怀藏撞过去,友人分明可以让开却没让,顿时腔里窝了一股火。
上前欲将两人分开,但他友人的眼里根本无他,分也分不开,他怒击了一掌在自己友人的肩膀,对方跄跄后退几步才脱开了手。
“你原来是这等人,我真是开了眼了!”
夭之冷笑连连,看了怀藏一眼,转身足尖一点,飞落上了墙头,几下步子,又消失在了墙头。
而男人的目光依然在怀藏身上,看到怀藏摸着转身欲回屋,上前去握住了怀藏的小臂:“你六岁之前,是不是姓牛,叫翠儿。”
怀藏推送到一半的掌止住,牛翠儿这个名,还在她的记忆里,还在她的心里,在心里是难过的。
有记忆以来,爹爹待她很不错,不会打不会骂,与待家里别的人不同,还会逗她玩,张口闭口喊她小福星,仿佛最爱宠她似的。
可偏偏最后被舍弃掉的是她。
为了几两银子就舍弃了她,甚至连对方是什么人问都不问,似乎她此后是死是活、为娼为奴都与他无关。
那时候,她最信任的就是阿爹,娘亲在世时,她最信任的也是阿爹,因为娘亲对所有的孩子都一视同仁,而阿爹最宠爱喜欢的就是她。
落到无光阁后痛苦经历让她怎么都无法原谅那个人,即使他再找来。
她不与南风明灼说本名,就是想遗忘、摆脱掉那个过去。
眼下,突然又听到有人提这个名字,她揣摩不出对方身份,问:“你姓什么?”
“我叫之于羨。”
怀藏沉默了许久开口,很平静:“我不姓牛,也不叫翠儿,你认错人了。”
她已记不清自己那几个兄弟的名字,可对方似乎也不是自己的那几个兄弟,她辨认不出对方是什么人。
横竖不论是什么人,她都不想接触。
走出无光阁前的十几年过往,不论什么阶段认识的人,再接触都会引发伤痛,除非是她的娘亲还在。
因为后来她才体会到,那十几年,唯一心疼过她受伤的人只有娘亲。
男人另一只手又扶住她的肩膀:“你左臂是不是——”
“怀藏。”突然,南风明灼的声音响起截断了男人的话。
南风明灼站在门口,他是才走出屋的,一眼看见陌生男人仿佛在轻薄怀藏,而怀藏却并没有反抗。
之于羨看着南风明灼走近,目光落上怀藏略显稚气的脸容:“你还这么小,就嫁人了?”
来此的几步路上,夭之已与他讲过,怀藏眼睛看不见,是南风明灼的侍妾。
“放开我。”怀藏轻轻挣开了手与肩,闻声黏进了靠近的男人的怀里,因不想这个男人与之于羨多说话,搂着他的腰,“我们进屋吧。”
之于羨扫过南风明灼,眸子中是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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