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才是“独”气的正常伤害程度,补问了句:“一直瘸么?”
“本王若一直瘸,你便睁不开这个眼了!”
南风明灼原有的火气被挑得更高,却还是按捺了些个,捏住少女大小不一的两边脸颊,想教她疼一疼、清醒清醒:“别再废话一句,快背本王离开,刺客必然很快会下来查看,你不想又见到他们吧?”
怀藏很讨厌这样动手动脚的,却没有挣扎,琢磨了下对方的话语,觉得有点不对劲,问:“为什么这么黑啊,连半点月光都没有,明明昨儿个月亮还挺大的啊?”
“你瞎了。”南风明灼语不惊人死不休,松开手上。
怀藏静了半晌,才微微启唇“啊”了一声,顿了顿问:“你怎么知道?”
“青天白日的你说黑。”
“啊?”怀藏再顿了顿,慢慢反应过,又有点吃惊,“你说现在是青天白日,我瞎了?”
“嗯。”
顿然,一股沮丧绝望将怀藏浓浓缠绕,她嘴里却只似平静地念出八字:“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以手撑住头,想要好好冷静一下,看看今后该怎么办,不能消沉,虽然她忍不住往下沉。
见不得她这样耗时儿,南风明灼长出了一口气,捺住了火气捺住了为瘸带来的烦躁,耐下心安抚:
“必是撞了脑袋,头内有淤血,找个好的太医瞧瞧就没事,本王哪会让个瞎子在身旁伺候,你宽心。”
闻话,怀藏心里仿佛起了点光,向前摸、正抓到南风明灼的手,像是攥紧了他才不会跑掉,根本忽略了他腿伤的事实。
瞎眼的人心会脆弱很多。
再者,她本来也是在想着,眼睛瞎盲,或许该紧紧抓着身前的男人,虽然他的怪脾气足矣叫人沮丧。
只是她没想到竟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了他说,会找大夫给她医治叫她宽心。
少时,握着南风明灼的手,心给宽定下来点儿,怀藏才有心思想其它的事:“我记得脑袋没有被磕到啊。”
“谁知道呢!——你快起来,负上本王,”南风明灼不想提这个事,“小脚给跑快点,看你吃得可不少。”
怀藏心思就给转开了,琢磨了下南风明灼的话后抿了抿唇,做出为难的神情,实在不敢说却也不得不说:
“奴婢……哪背得动您呀,就算吃得再多,您这体量……不说背着跑,就是走,奴婢恐怕都难做到。”
“本王不重,顶多两个你的分量。”南风明灼忍住掐死她的冲动,没有丁点不好意思的说。
怀藏再抿了抿唇,略微的委婉:“您真是轻巧了两个我的分量。”
最终,她还是背上了南风明灼。
因为想着不能坐以待毙,以及南风明灼若真走得动,自然不会跟她废话那么多,别无它法之下,她又寄希望于恢复点自己的内功。
给南风明灼知道了她会武功其实也没什么,毕竟修习武功的女孩儿也不少呢,只要能圆过去。
于是她与南风明灼说:“我本来是有点点武功的,有人瞧我打伤人,就拿银针给封了,这银针在我头发里,我自个摸不到。”
解释之后,南风明灼呵呵冷笑果然翻前事:“还说你昨儿夜不是有了悖乱之意!散了头发是半天没摸到,若要摸到了匕首就得起来扎本王心窝吧!”
她学聪明的干笑两声,不再做什么笨拙苍白的解释。
教她没料到的是,摸了几回也没摸到的银针,南风明灼手指进发髻一试,居然轻易就给找到。
近半拃长的细针被抽出,她觉得丹田中微热,躯干里也涌回了些许力,剑在旁边她必然得练一把。
这般背上南风明灼,就像背着一块沉重的石头,不至于说是座大山,压得她爬都爬不起来,唯能原地做被手指按着四条腿滑呀滑的小乌龟。
她背着他前行,真觉得自己背了座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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