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屏遮的两个人,顿时成了活靶子。
面对林中连续飞来的箭矢,南风明灼居然没舍弃怀藏,揽住她的腰身,身法敏捷的避让,单手执短剑格挡,不停发出“铿锵”击落声。
不愿在这种箭雨中陷下去,他带怀藏飞身匿到了一块巨石后面。
听着外面不迭的飞箭响,南风明灼眸中一闪即逝疑惑,看了看身旁盯着自己的怀藏,毫不留情的赠予一句:“你真是废物。”
倘若怀藏不看他,这句话不会出口,因为或许不会想到。
而听了他的话,虽然语气没很重,怀藏仍眉毛柔柔了,眼神是委屈状。
她别开了目光。
箭雨当中,她以为这下小命要交在此,没想到南风明灼居然会救自己。
所以这刻即使被南风明灼说了句儿废物,她也没心生什么愤懑不满,只是心里有道小倔儿的声音:我不是废物。
又寻思能因这救她的举动,勉强平了他昨儿至今对她的种种欺虐。
只要能活着出去,他再不欺负她了。
凝神冷静了片刻,怀藏盯着射空落地的箭矢,不愿探出头去当个草靶。
想到当下该做的或许就是蹲好,不给南风明灼添多事。等到箭射罄了,刺杀的人自会出来,只是到时南风明灼还能不能一直管她,可真说不定。
这刺杀的人,断然不可能是刺杀她的,必然是为了南风明灼吧?她乃被殃及的池鱼。
不过在杀楼呆过,自然很明白杀手是些怎样的人,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就是看心情的事。
要是不管她了,就把人引得远远的吧,自己招的事就该自己担着,不要连累她这小鱼儿才好。
与南风明灼躲在石头后面听着箭声,她这么想。
不过南风明灼能引走人,让她活下命的可能很小。
反正,南风明灼活着,她活命的可能才大些。当下南风明灼犹如她前面的一道墙,她能做的就是不给墙拖腿子,若有她能出手的,她不会惜丝毫的力。
箭雨歇了,当黑衣的刺客提刀近来时,南风明灼抓短短的匕首冲了出去。
怀藏没看清他是如何的身法、武功,因为巨石的边角挡了她的视线。她只听到兵器交接的撞响,以及闷哼、惨叫、膝盖磕地的声音,想是有人在他猝不及防的横出下,受伤或是死了。
她探出头,如一只可爱的毛茸茸的小动物,看见南风明灼似乎没忘了她——他与刺客混乱在一起,有个蒙面的黑衣人提刀想撇下他,进到大石头的后面,被他警觉地从后面戳了一记。
看到此,怀藏心里有感,而决定帮他一帮了。
可是除了手无缚鸡之力,手里也没什么兵器,她的弓箭掉在了刚才下马摔倒的地方。
见惯了刀剑危险,她可以视这些若无物,什么也不怕。她冷静观察了一下,藏身的巨石贴近悬崖的这一边,与悬崖之间有条宽不足一尺的窄边儿,可以容纳足,让她贴着巨石溜到刺客们的身后。
只要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南风明灼身上,她能很快捡到自己的小弓,悄然的原路返回,躲在巨石后面,不停的暗箭伤人。
这就是对南风明灼的帮忙了,她还没想过独自跑走偷生。主要是跑了恐怕有人单独提刀追。
此时,她按照所想的做了,然而到了杀气四溢的刺客们的身后,才偷偷摸摸捡起来弓与箭袋,突然有只靴子,把她抓起的弓又给踩了下去。
怀藏抬起头来看,是个简单蒙面、个头不高的男人,似是杀手中的头领人物。
说他简单蒙面,是因为别人都黑巾蒙了头脸,他是只胡乱蒙了脸。而别人在那打打杀杀的,他冷眼旁观,手上连个兵器也没有,这可不是头领的做派?
瞧着怀藏,男人眯了眯眼,眸光里却并不见杀意,突然掌刀抬起,利落地劈在了怀藏的脖颈。
这只是个打晕人的招式。
虽然内功空了,但怀藏自幼的剑不是空练的,她反应很快,手迅速贴着脖颈挡住,免去了两眼瞬息一黑。
面对她能挡住,男人显然有点吃惊,于是执著的又用了更重的一掌劈下。
但是仍旧被怀藏以同样的方式挡了。这一刻,怀藏几乎能肯定对方是个武功很水的人,虽然她的手背被劈得很疼,估摸过一会儿就会泛紫的。
她想,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对方不参与对南风明灼围杀的原由吧。
武功水她就不怕了。前刻升起的心寒半点也无踪影,从男人脚底她使劲拖出了弓身,趁对方愣神之际,举弓想要砸死他。然而弓尚没碰到头,他人退了一步,对旁儿尖细着声喊了一嗓:“来人啊!”
有点不男不女……
怀藏看到那一嗓招回头了一个杀手,那杀手握有明晃晃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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