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给人两个选择,没有它途。
然后怀藏垂眸思了下,又孩子音的推翻前言:“不,那还是以后死吧。”
“自此往后,让你往东,不准往西,若再有这样的劲较,其实我有的是办法让人屈服,比死更可怕的。”
“嗯。”
“蠢不足教。”
男人走了,看到了怀藏痛苦中眼神的漫不经心,那分明是没听进去他的话,他的离开仿佛是放弃了怀藏。
但怀藏只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着:他真能放自己出去么,楼主不许怎么办?
唉,肚子好疼。
怀藏继续卧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只要不动她的心能慢慢平静,甚至能从那疼中品出耐力的滋味,但一动——她不喜欢那种动过以后又得重新进入耐力状态的感觉。
主要是她此刻太疼了,就想静一些。
不过很快,有人打开了牢房,进来喂了她一粒解药。
傍晚的时候,怀藏的身体没有了一丝疼,但还是很不舒服,手脚发软,内力提不起来,走路得扶着墙或扶着人,不然走远了会摔。
她扶的人嫌她走路慢吞吞的,提着她健步如飞到了一个地方,这里不是杀楼。
她什么也没问,路上提她来的人与她说,这儿是忠楼,她要去见的人,是忠楼的楼主,然后她就进了房间。
忠楼楼主许凤青坐在一张椅子上,端坐悠然喝茶,问怀藏:“杀楼的兵器,还在你身边?”
“是,出死牢时,还给了……属下。”怀藏的目光落在地面的花砖。
“那你还是叫怀藏吧。”
怀藏与许凤青的谈话就这么结束,许凤青命带怀藏来的人,带她继续的了解忠楼。
转了一圈,怀藏把整个忠楼都识遍,然后怀藏才得知到,除了杀楼、忠楼,另还有个罗楼。
杀楼训刺客,忠楼养死士,罗楼培线人。
三楼同属于无光阁。
在无光阁里,除了死士以外,其它的两处楼主以下的人,皆不知别楼的存在。
所以在踏进忠楼以前,怀藏不知道忠楼,是情有可原的。
怀藏消化了会儿,忠楼死士,罗楼线人,她如今是死士了,顾名思义,这死士恐怕也不是什么好当的。
想到地牢中那个罩在袍子里的男人说的话,沉默了少焉,怀藏问:“放我出杀楼死牢的,是许楼主?”
“不,那是阁主,平时阁主不在阁里,现身的次数,一年屈指可数。”
“阁主?”
接下来,怀藏得知了忠楼的人取名字与杀楼截然不同,是以天干为姓数字为名,如什么甲一丁四,仿佛是为了便宜统计人员批次的损耗。
她想:看起来,忠楼楼主很懒呢,不肯帮她取名。
不过“怀藏”也好,她喜欢她的剑,这是她的伙伴,与武功一样世上唯有的保护她的存在。
在忠楼做死士,与在杀楼时一样,年岁长了一点就得遮面巾。
怀藏刚好到了年龄,其实没到她也巴不得用东西遮住自己。
她的脸上被毁容了,双颊各顶了一道端正的十字疤。
那是六岁蒙着眼睛被人带进杀楼的第一日,买她的那个男人让她自己进食堂去吃东西,她抓着白花花的大馒头啃得很香,站起身却撞了一个八九岁的男孩。
大馒头滚落在地,她找看了一眼,再抬起头对男孩露出了个纯真的笑脸,欲蹲身去捡地上的白花花。
然而男孩却将她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利落破了桌上的粗瓷碗,执起瓷片就在她脸上不疾不徐地划下两个“十”字,像是对她那笑的回应。
当时,怀藏泪水混着鲜血满脸,看着手上猩红,嚎啕大哭着像是在家里一样,却被嫌弃吵闹的男孩蹙眉又一脚踹走了。
整个食堂进进出出的孩子,有的在笑,有的漠视,有的幸灾乐祸,或许是由于她哭得吵,或许又不是,一个饭碗飞叩到了她的头上。
她不敢再放声哭了,缩在墙根低声呜咽,食堂里的孩子陆续离去,也有人往她头上丢一两样东西,于是她慢慢就缩到了墙角里。
待到孩子们都离去,食堂中空悄悄的,带她来的那个男人才站到她面前。
看到干干净净带回来的孩子变得血淋淋满颊,男人眼神却没一点变化,波澜不惊得有点冷酷无情。
然而当作见到了熟人,怀藏张开双臂想要躲进他怀里,泪目满是恐惧、渴求得到一个拥抱庇护的神情:
“我好害怕,我要阿娘,我要阿娘!”
“在这儿哭,是活不久的,只有练好剑,才没人敢欺负你。”男人这才蹲下身与她讲,声音却也毫无起伏。
于是,不管愿不愿意,怀藏都开始练功习武了。
或许是见她脸颊有疤难看又可笑,以及飞扬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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