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纱布如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话语中的攻势,如火苗般的气焰被云清宁的听到话语但依旧温和不受影响的脸浇灭。
气焰一旦弱下去,便大概没有再起的时候了。
云清宁依旧一脸疑惑,直到侯夫人听到门口的响动,走出来看看情况,才打断了两人之间对峙尴尬的场面。
云清宁不尴尬,那番话并不是她说出口的,她始终扮演的是一位旁观者的角色。但是看到云清宁不受她挑衅的云清轻心中升起一丝没来由的不妙。
等到侯夫人开了门,云清宁才慢悠悠地开口:“可是大姐姐,方才父亲才跟我说你成熟稳重懂规矩,他们怕我惹事,还是决定让你嫁给二皇子。”
话说得极快,侯夫人脑子今日本就有些,云清轻更是不知道其中缘由,等到说完了,也没见人阻止,就这般被明晃晃的说出口了。
云清轻起初还以为云清宁只是想找一些反驳辩解的话来掩饰失落,根本没意识到她话的内容。
直到听完,周围的环境异常安静,所有的人都看着她,眼睛中都透着奇异,她才终于发觉事情的不对劲。
呆了一会,直到侍女在耳轻声提醒了一句。
云清轻才猛然惊觉。
“你说什么?”
仿佛上一瞬听到的是错觉,云清轻执拗地询问这着,势必要得到想要的答案。
云清宁打算再次开口之时却被侯夫人用警告的眼神瞪了一眼。
云清宁很乖,也不会在这时惹得人不高兴。
但是云清轻却不依不饶:“你说什么?”
重复了几分问题之后,云清轻似乎有些崩溃,也不顾她如今正处于不能够裸露皮肤的阶段,抬手便将云清宁拉到跟前。
云清宁被掣肘着,说不出话,反而被摇的有些晕。
侯夫人在一旁劝架,将人拉开,但是力气似乎在下午被耗空了。不久丫鬟也加入这场那个荒谬的闹剧中。
场面乱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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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晏想起了几天前长公主给她布置的任务。
有些无奈。
但是母亲的命令不好直接违抗,阳奉阴违大概率也会被揪住把柄,到家后又要挨训。
眉心一跳,沈归晏最终在想了一百种方法违抗命令之后,乖乖的下午去见了人。
长公主指派的任务很简单,乖乖相几场亲。
今日是第一场。
沈归晏看着面前的姑娘,带了三份笑意,桃花眼微微挑起,薄唇微弯,潋滟十分。
姑娘似乎被迷住了,却转而想起京城中的某些传言。
“你……”
半天没了下文。
沈归晏有些不解的收敛起几分笑意,只留浅薄,此刻才显出些风流本性来。
他将茶倒好,递到姑娘跟前,手指修长,递茶的动作也变跟着好看几分。
姑娘微微出神,低垂着头,不去看沈归晏了,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为何会赴这场约?”
沈归晏闻言轻笑,话语中风流十足:“你不妨猜猜?”
“长公主要求?”,姑娘小心翼翼的说出答案。
沈归晏拇指和中指摩擦,发出脆响,点了点头:“不错。”
难道没有一丝真情,姑娘忍不住抬起了方才低垂着的头。
对上对面坐着的人的眼睛,眼睛中有潋滟,有风流笑意,有茶杯窗柩,唯独没有情爱。
看向她时,像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可能更加疏远,全然只有对完成任务的渴望,看不出一丝一毫对这场约上心的地方。
但是他又准备了一份最恰当的礼物,是近日铃姝阁最火爆的新品胭脂,即使是世家小姐,也要画上好几日订购。
这样的,是最会勾人心的人,最会观察人,似乎将人的内心,甚至占地极小肮脏全部勘破之人。
风流之人,往往最懂人心。但风流之人,也往往最难察觉所爱。
觉察到对面之人始终无情,不含一丝真情的眼神,小姐如贴了一下冰冷的坚冰一般,寒冷侵入骨髓,突然清醒过来。
小姐勉强地笑了笑,“是我唐突了,既然你我并不是一路人,尽早结束这一场约也罢。”
小姐释然般叹了口气,站起身,“也祝愿沈君早日找到宿命中的归宿。”
“风轻,我们走。”
沈归宴看着小姐离开的背景,他在心底便不认可他会找到命中注定,对一个人动心。
但是心底忽然蹭到了一个毛茸茸的球,软了几分,小姐自始自终没有看到的变化的眼神,在此刻悄然变化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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