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纯一字一顿说:“我问你答。”
“好。”赵更麦色的脸都白了。
何青纯咽了口气,问:“她是谁?”
他顿了两秒,答:“我初中同学。”
两大护法站在她旁边,其中一人立马站出来,指着他鼻子骂:“撒谎!赵更你是不是男人,亏我们学校那么多小女孩瞅上你,早就有人扒出来了,怎么着,分了就不敢认了!?”
赵更急得凑近,想拉住何青纯的手腕,被旁边的人直接拉开,他笃定地说:“我发誓,我们真的早就断干净了,上了高中就没联系过!”
“好,我再信你一次。那我问你,你前些天才跟我说,说你一直把我那句话当真,我信了,但你扪心自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风如同针一样,砸在何青纯脸上,他说:“真的。”
连两大护法都很意外,这样的回复无疑是无耻的。可她们现在全然是站在何青纯的立场上,相比较“假的”,“真的”明显也好听许多。
但何青纯的反应很大,她几乎是恨不得冲上去揪着他的头发给他两巴掌的。
广播里播放着纯音乐,赵更的嘴巴张张合合,声音没有停过。
何青纯就定定地看着他,直到音乐停,她的心跳也平缓下来,她只是惋惜地叹了口气。
“赵更,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
沉默有声,李荒和王思之眉来眼去,何青纯趴在栏杆上,她头也没回地说:“其实我也撒谎了。”
这两人侧耳倾听,听到的竟是:“其实我是村里的,不是城里人,只是我爸妈在城里落了户……”
这算哪杆子的谎?
王思之拍拍胸口:“害!我寻思什么呢,那我姥爷家也是乡下的啊,这有啥的,你吓我一跳。”
李荒也补上:“那咋啦,不都是人。”
何青纯又说:“我的户口也是跟着我阿婆的,我爸妈说先不改,等高考完加了分再给我挪过来。”
“这么好?!”李、王二人异口同声,羡慕得不行。
王思之酸道:“你老家,加多少分啊?”
“10分。”何青纯终于笑了,过了两秒她歪过头,试探着说,“你们不嫌弃我啊?”
王思之惊叹:“女神,要不咱俩换换户口,我觉得我妈要知道我没考就已经有10分,估计嘴都笑歪了!”
李荒道:“……不是,你这么一说,我就来感觉了。”
“什么感觉。”王思之坏笑。
李荒都顿了一秒:“好你个卑鄙无耻下流的狗贼,也挑拨起我来了?!”
两人追打着闹了好一会儿,何青纯没什么力气,她们顺着她的头发,何青纯将到底靠在王思之的肩上,笑说:“你们再摸下去,该留一手油了。”
李荒放下手,双手搭在栏杆上,她说:“说实话,我没想到你这么洒脱。”
王思之举手:“我也说实话,我没想到你这么霸气。”
那天晚上,何青纯躲在房间里,她的手指还是不自觉地放在了那个论坛上,手指一下滑,新的楼层就刷新出来了。
新的图片爆出来,叠了不知道多少个水印,是酒店的前台。
赵更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听起来很聒噪,心里很刺挠。她看到他的坦白。
他换了说辞,不想误会更深,所以中午才说他们是街上碰到的。
前女友的包被抢,刚好就只记得他的电话,于是才有了宾馆前台那一幕。
他说得好多,她都不知道该听信哪一句。
她抱着腿抱在飘窗台上,摸到脚踝处的那道小疤。皮肉早已长好,疤痕尚且还在,可那时候坦坦荡荡的人却不似从前。
她顺着回想到了唐僧、沙和尚、沙僧、孙悟空、猪八戒,还有那个灯光很暗的家,她已经四年没回去过了。
现在望着看不透的黑夜,暗自流泪,她想朝窗外大喊一声:我再也不要早恋了。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平心而论,赵更和自己是般配的,父母在一个城市,家中长辈也在一个城市,按照她的推想,“早恋”的他们到了“晚恋”的年纪,也会居住在同一个地方的。
他性格开朗,有目标有动力,何青纯会画画,到时候写生的时候可以回到何湖村,和阿婆说着长短话,别提多踏实美好。
“妈,你就再给两百吧……哎呀我不要现金!爸!爸,你给点儿钱好么!”
宋知知的声音越靠越近,何青纯连忙擦开水迹,拿起铅笔和速写本,房间门被打开,宋知知将一杯牛奶放在桌子上,什么也没说就走出去了。
不太符合她平时的作风,何青纯不禁怀疑是不是家里人也晓得她在学校的这一遭了,于是她偷偷趴在门上听,也没听出个什么好歹来。
深夜,城里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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