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闭上眼就睡了过去,脑袋上一直有什么东西在影响她,她烦躁地打开,再反手捏着自己头顶的揪揪,继续睡去。
“嗬!”
板凳突然朝后倒去,弓着背塌着腰的女孩儿被吓醒,她跳过睡眼惺忪这个步骤,惊讶地发现自己悬空了。
下意识地反应让她抓紧板凳两侧,她也碰巧,碰到了抬起她板凳的人的手。
班上没睡的人发出惊呼,何青纯赶紧朝前跳下去,以为人家是要连人带板凳把他从三楼摔出去。
“……林与风,不至于吧……”
班上真寐假寐的人都睁开眼,懵懵懂懂看着讲台上的两个人,看清后再发出一些怪异的声音。
没看到前半截的观众朋友都在发问,“哎?林与风回来了?”
“你没看到吗?早读的时候就在了。”
“林与风,你生啥病啊,请这么久的假?”
“拿着板凳做什么,你们俩是打算来出话剧么?”
“……”
林与风继续拎着那个凳子往前走,边走边回了句:“病了,劳你们记挂……对了……酒?”
他将那个凳子放在自己的桌前,众人随着他的话看过来,赫然看到桌上明晃晃地放着两瓶酒。
眼睛尖的人都发现,这牌子正是林与风本人那天喝的。
于是,焦点立刻从何林二人转到了体委,体委嘴上挂着个僵硬的笑,林与风特体贴地将那两罐酒放在了体委桌上。
“家里只剩这个了。”他还透露出个友好的笑,“我没忘记。”
几个男生立马乐哈哈都凑上来,对体委说:“进口货呢,别可惜了,老鑫,喝不了的话我给你分担点?”
“笑话,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小爷的酒量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你可别逞强……”
中午吃完饭,5班的人成群结队,夏意薄衫少年人,兴致勃勃地冲回教室。
何青纯趁开场前悄悄把自己的书搬回来,林与风杵着脑袋,十分无语:“你到底为什么要搬到那?”
何青纯望了一眼前段日子呆的4组第1桌,别说,除了能提高学习成绩,其他是一样好处都没有了。
“我怕你恼我,见到我心烦。”
林与风乐了,他放下手:“所以你灰溜溜地自己替我解决了烦恼啊?”
“那可不是嘛,去你们家也没人应我,书也不来念……”
林与风脸色一变:“你还去我家了?”
何青纯慢慢点头,嘴角还有下扬的趋势:“班主任全知道了,才偷偷让我看到了地址。”
林与风似乎若有所思,5班大半的人都围在了前面,后门吹进来的风清清爽爽。
有人在前门口把风,教室里升腾着一股鲜少会在学校里接触到的分子,让不醉的人也跟着兴奋起来。
何青纯对酒没有好印象,她收拾完,正打算出去,迎面撞上扔“垃圾”回来的林与风,他手里捏着瓶冰水。
“把你书包借我。”
“嗯?”
“不想我抽屉里再有东西。”他解释。
“好歹上学呢,怎么可以不背书包……”
何青纯退回去,有些不好意思,她将卫生纸往里塞了塞,拉好拉链,递过去:“这样挺浪费钱的呢,你跟她们说别送不就好了?”
“男生说不送就不送,女孩儿好像说了没什么用。”林与风一把将前桌的书包塞进了自己的抽屉。
透明的瓶身正在经历破晓前的时刻,水雾裹挟着露珠,再顺着塑料的纹路蜿蜒下滑。
夏日蝉鸣,潮湿冰凉的指腹让感官放大,何青纯对上那双丹凤眼的时,赵更的话忽然在脑海中浮现,她咻地收回手,跑去了卫生间。
一路上,她还伸出手指看了好几次,仿佛那层水汽真的洇湿了她。
何青纯最近几天不再会下课就趴别人桌子上说话,她与林与风保持距离,与班上所有男生保持距离,不再随随便便就拍人肩膀。
这一点,号称班上最迟钝的那位同学都发觉了。
又过了两天,班上突然多了某种传闻。何青纯被男同学、女同学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你们都听谁说的啊?”她余光朝后一瞥,眼珠乱窜。
“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青纯,你真的假的?!”
“要我说这情况基本就是真的了,女神压根没否认,一上来就问这个,谁说的不要紧,要紧的是传消息这人没唬人。”
李荒和王思之各镇守一边,气势磅礴,抱手不语。
何青纯扯扯自己脑袋顶的头发,听到后头的人说:“不是我传的。”
“嘣”,李荒一掌实实拍在桌面上,她外表比语气冰冷:“散了散了,不就是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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