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纯好像变了个人,简单来说就是拽的一批。作为家中大姐,她想不洗碗就不洗!
可恶!
宋知知迫于自己即将中考,暂且决定忍一时风平浪静。
况且……她偷偷瞥何青纯,随后手指在屏幕上戳动着。
何青纯倒在床上发号施令:“我不想听这个歌。”
宋知知翻了个白眼,调更大声,结果就是被外面的妈隔着墙骂。何青纯笑笑,嘴里又唱着:“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
“何青纯!你他娘的闭嘴!难听得中毒!简直污染耳朵、污染空气、污染我的智商!”
何青纯唱得更大声了。
学校效率挺高,何青纯很快接收到了几人的道歉,那几天,心情别提多好了。就是背后的男生老扣她衣服有点烦,体育课上,林与风就问她,为什么烦?
“就是这狗日的,非扯我头发,我发绳都不晓得去哪儿了,”她嘴里含着块糖,有股淡淡的香,“倒了霉了,哪知道那大肚子刚好经过,我就被抓到了。”
“他不是故意的吧?”
“管他是不是呢,反正我不想跟她讲话了。”她孩子气地嘟噜起嘴巴,“而且他也没跟我道歉,就说‘我们还是朋友吧’,我就跟他说,我才不缺你这一个朋友呢!”
现在的何青纯,气焰嚣张。
“那别原谅他。”林与风将衣袖上沾着的那几片叶子弹走,他扬起眉峰又笑了,“没想到你还会骂脏。”
何青纯犹如小偷当场被抓赃,不好意思地放轻声音:“我也不是随时说这个,平时挺文明的。”随后她将口袋里的糖从盒子里倒出来一颗,放在自己的掌心,示意他拿走。
像是贿赂。收了我的糖,就别宣扬我的短。
林与风接过那颗浅粉色的硬糖,手背朝后面。
何青纯奇怪地望过去,一边扒拉着着他的衣袖,一边扒拉着自己滑顺的短发,再将他的手指钻到平摊开,问:“你嫌少?”
她问完,看看他的脸又看看他的手,循环反复好几次,才又妥协一般,掏出那个铁盒子:“好吧,那就再给你一颗,这一盒挺少的,但我尝过,就这个牌子的味道最浓。”
树枝忽上忽下,林与风看着她的指尖落下,落下一颗粉红色糖果,绿豆大小。
她将那个铁盒子往手心里藏了藏,又问:“还不够啊?”
十块钱一盒的糖有十颗,分给谁一颗就会变得格外的吝啬和艰难;价格一样,一块钱的棒棒糖买十个,分给大家,就会变得格外的慷慨和简单。
因为人潜意识里是分得清自己的东西的,所以,明确要给别人的东西,脑海中会将自己这个主体弱化为中转站。
何青纯现在就这样,表情明显写着几个大字:多了我没有。
还好,气氛没尴尬多久,林与风就将那两颗糖放进了嘴里。
“是不是很好吃?”何青纯歪着脑袋,盯着他的嘴唇,并觉得此举没有什么不妥。
“还不错。”他又舌尖勾了一下那颗糖,垂眸说,“挺甜的。”
何青纯仍然盯着他,直到林与风默默将头转向另一边,她看见他发红的耳朵轮廓,右边耳朵上还有个小豁口。
她拽着人家衣袖就来到了树荫底下,她随意说:“热就站这吧,咋样?”
“什么?”
林与风也巡视着她的脸,一寸一寸。嘴唇微张,脸颊从毛孔中露出粉红,鼻头翘翘,眼尾上勾,瞳仁无比清澈,眉心不像别人那样皱着,直率地落着一枚小痣。
“你舌头失灵啦!花香味你没尝出来吗?!”
“……有,挺好闻的。”
红绿相间,光阴如画,何青纯擦了一把自己的短袖校服领口,解释道:“这是山茶花,我发现乔兆都不怎么会有人种山茶花,它可香了。”
“你家不就是乔兆的吗?你这么了解,怎么,你们家种了?”
何青纯倏地睁大眼睛,她站直身板,睫毛一闪一闪,声音比方才大些了:“对啊,我们家有,比我还高的一棵呢!”
“青纯。”
她言辞闪躲:“干什么啊,我们家真有,你不信我回去给你发照……”
林与风打断她:“你想没想过去吉京念书,或者生活?”
吉京是全国最大的城市,何青纯将头转过来,她摇摇头,说:“没想过。那里好远啊哈哈哈……咋了,你想去吗?”
他笑了,说:“吉京比这大很多,那里有比这个山茶味儿更浓的糖果。”
何青纯思路常常剑走偏锋,她好奇:“你怎么知道,你也喜欢吃山茶味的糖吗?”
林与风神秘地说:“那边什么都有。”
“难怪你没有这边的口音呢。”
林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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