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都是放这的呀,哎呀,别搞我,这可是我最重要的日子啊啊啊!!”金离子一边念着,一边朝外喊,“妈!你快进来!”
“咋了呀咋了呀!”一位穿着旗袍,盘好头发的女人进来。
“我隐形眼镜呢!”
“我昨天不就给你放这么,你的这化妆水旁边啊。”她边说边来到梳妆镜旁,一阵捯饬翻找,“唉?咋回事儿呢,我就放在这啊,一片我都放在这了……”
“接亲队伍还有半小时就到了,要不我出去买!”混乱里,一个女孩儿大声说。
“你度数涨了吗?!”这么大的日子,何青纯比她还焦灼。
“三百多。”穿着龙凤褂的金离子迅速回。
何青纯点点头,转回身从放在飘窗的包里拿出一样东西,两步递给金离子:“我也三百多,不过是隐形眼镜,不是美瞳,一次性的,你先戴这个?”
“不要!”金离子拍开她的手,朝刚刚说话的姑娘说,“丹丹,还是麻烦你去帮我买一副,直径14,爱你爱你!”
等人急匆匆出去了,她眼睛一转,麻利地摘下了何青纯鼻梁上挂着的眼镜,小棕框,这么土到极致的眼镜金离子一度怀疑市面上根本没有受众,她都不能理解一向审美前卫的何青纯咋会戴这种眼镜。
“亏我昨天特意交代,青纯,这眼镜真不适合你,”说到这她放大了声音,和她现在梳的头发一样,很严肃庄重,“姐妹们,我结婚,你们今天都得漂漂亮亮的!”
“别苦了,多大点事儿。”美人本来想掐金离子的脸,但看了看她早上四点就起来化的妆,“你现在跟个小苦瓜似的,青纯,我刚刚又收拾了纸巾、湿巾、薄荷糖,咱俩今天得带上这些。”
“行。”何青纯对着镜子将隐形眼镜戴上,化妆师则来到另一边给美人给上素妆。
总之,有惊无险。不说房间布置,何青纯到客厅喝水的时候,看着她们忙活了两天的装扮,家里遍地是为这新人祝福的欢悦气氛。
太阳照亮万物,天上飘着几朵厚重的云,窗户上落着“囍”的剪纸,全家大大小小贴了上百张,全是请手艺人现剪的。两个粘在一处的“喜”字,她心里念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接亲队伍浩浩荡荡,伴郎都是何青纯没见过的人,还算礼貌活泼,大家都忍不住开怀大笑。
敬茶、离家、入新居……良辰吉时,空中的云朵越来越大,汇聚在一处,来宾分做两边,草坪上是粉色的花瓣和洁白的婚纱,整个世界都透露着一股由鲜花传递、名为“真爱”的芬芳。
宣誓结束,他们虔诚亲吻,何青纯高举手,真心为她幸福而喝彩尖叫。
人潮涌动,美人蹿过来,她扶着腰,看着何青纯拎着的包,急道:“我不行了,青纯青纯,给我块糕点,快快快,吃完我要去抢捧花!”
捧花只有一束,扔之前,何青纯看到金离子朝她们挑挑眉。
“幸福传递,来噜!”那束鲜香的花在空中盘旋,底下的人忠诚地追随着它。
何青纯朝边上微微移动,美人探手一抓,举着那捧花大喊:“是我,下一个幸福的人是我!”
“咻——”何青纯在欢乐声中给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年轻人合照闹腾着,天公打雷的声音都压不住他们的吵闹,不少长辈早已转移场地,到了宴厅里。
“沙沙沙——”
直到雨大滴大滴地落在草坪上,年轻人才吱呀乱叫着,然后抱头朝房子里跑去。新娘被新郎背着,何青纯将伞递给新人,也拉着美人先跑了,留下一句“你们浪漫”。
被八月里的太阳火辣辣晒了一天的花,终于鲜活过来,它们在雨里跳舞。
新娘又要换衣服,换发型,这突如其来的雨,让大家的计划都乱了一些。
下午,宴席上菜,新人匆匆到来,需给较亲近的宾客问好、敬酒。
这也是个累人的功夫,美人和青纯紧跟新娘屁股后头,收红包的收红包,跟着名单转来转去。
圆桌上热菜一盘又一盘,香气扑鼻不知是谁肚子咕噜咕噜叫不停。
美人掐了一下何青纯手臂,忙接过后者拎着的包,窃声说:“我先吃点,对不起,我太饿了……”
“离子,这桌是夏帆的大学朋友,还有一个他舅姥爷家的孙子——”何青纯忽然停下来,她反复看那个名字,迟疑地认为是自己眼花缭乱。
也是这一瞬间,在她侧前方的人似乎是听到了某股声音,脑袋扭转过来。
一个目光如炬,一个目光呆滞,何青纯大脑空白了两秒,刹那间时空万物都陷入了死寂,周遭所有都在退后。她的心跳“砰砰砰”,耳朵“嗡嗡嗡”,看着那双丹凤眼,先一步移开视线。
周围喧嚣,慢慢重现。金离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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