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卫见西宥这服饰以为她是南蛮将领,不由分说提刀相见。
众将士们见状哪还有闲心搬粮草,纷纷拔刀露出凶相,西宥喝退他们:“让兄弟们撤退!”
他们要杀南蛮,偏巧这伙人和他们目的一致,现在撤退是一个绝对不会出错的办法。若不是眼下他们人马不够实在吃亏,西宥是非要与之一较高下的。
爪卫时刻谨记此次作战的任务——尽快除掉南蛮,听到西宥说要撤退他们第一个不同意。跑?我看谁敢跑?你们跑了我爪卫的英名还怎么要?
不过将士们是不会跑的,别人不知道但他们知道啊,他们可以死面前这位姑娘却不能死,尤其不能死在他们前面。
西宥不忍下死手,这些人下手是残忍了些,万一他们是民间自发组织的义士呢?还是先问清楚吧。
“你们是何人?若非我大虞人士我将不会手软。”
爪卫此次是秘密出行,怎么可能会如实相告?不过他们听西宥的话倒也觉得好笑,“现在承认你们是大虞人莫不是晚了些?”
话语极尽嘲讽。
西宥瞬间怒火中烧,本就处于暴躁易怒时期的她一下没憋住火将对方挑翻下马,她拉动缰绳要朝他们杀过去,这时李择言骑马冲了过来。
“柚子我们走。”
他像风一样疾驰而过,手中弓箭随之而出,他连射好几箭,均命中爪卫身下骏马。
西宥怒拍马屁股,与李择言一前一后夹着全速奔跑的将士,他在前头开路,她在后头提防暗箭。他们的马留在外头,若是那群人追上来只怕有得磨了。
西宥高声问:“其他人呢?”
风声劲盛,李择言扯着嗓子回话:“我发现不对劲就让他们先撤了,我还把大祭司的头给砍了下来,今晚不白来!”
“什么鸡?白色的鸡?你给我留鸡腿了吗?”
李择言咬牙,仰天吼:“都这时候了你就别气我了成吗?!”
将士们快速上马,秋风席卷沙尘,西宥自然而然落在后面以备不测,一群人归心似箭。
是时一道破风声在西宥耳边响起,她脸一冷,持剑砍去,下一瞬她身下的马发出嘶吼声,她顾得住这个顾不上那个,这才明白原来这是声东击西。
她重重摔下马。
李择言听到动静连忙勒马返身去找西宥。
西宥摔的这一下不可谓不重,她连滚好几圈才停下来,头盔早已随着她翻滚的动作掉在了半程,乌黑凌乱的头发落在脸颊两侧,她撑着剑站起来。
李择言伸手去捞她,她抓住他递来的手利落上马,他伸手去拍她身上的沙石,低声问:“没摔着哪吧?”
西宥抿唇,“没事。”
她怎么可能没事?李择言脸沉下来。
两人一马齐齐看向追上来的敌人,表情是如出一辙的冷峻。
乌图听到他们前进的方向是大虞军营这才带人追过来,他勒停马匹,对上西宥与李择言沉沉的视线。
两军在此对垒,追求的都是一击制敌,乌图没有动作,西宥与李择言同样没有,他们身后的将士们也沉默着等待号令,气氛凉到了极点,却又紧张得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打破平静。
乌图的目光落在西宥身上,他的目光太直白,丝毫不加掩饰,西宥沉默看他,她没什么表示反倒是李择言最先恼火了,他奋力抽剑,脾气火爆得要一声令下开打。
乌图缓缓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微曲着,他不说话,爪卫们亦不吐只言片语,在西宥他们的注视下,乌图渐渐隐身于徐徐上前的爪卫之中。
而后只听一阵马蹄声,他们来时无声去时亦无息,唯有那马蹄印证明了他们的存在。
李择言低骂了一句,要是他们走得再晚些他非得把那个领头的眼睛给挖出来不可。
爪卫不明白首领为何先一步撤了,这实在有悖他们收到的指示。
乌图抿嘴不说话,他与他们接到的指示大同小异,唯有一点与他们不同。
有一个女人很重要,重要到世子为了她单独给他写了封信。
乌图确信那个女人就是西宥。
他垂下眼皮,看到挎在马上的箭筒,他今晚就只射了两箭。
他心里顿时涌上悲痛感,虽他面上还是冷酷无情,但他心里已经哭了好几轮了。
世子哟,下次送幅画像来吧真的求求了。
世子哟,以后还会给我写信吗?
乌图暗暗握拳,今夜之事绝不能泄漏出去!
*
丘荣从崖底跑了出来,他拿着信件直奔太子府,见到于文他立刻声情并茂道:“禀世子,乌图将军可立下了汗马功劳!”
于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乌图将军趁夜杀进了南蛮驻地,不仅打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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