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也不想回。他现在很烦,因为消息根本删不完!
试着登陆了好十几次都被拒绝,况知蓝领悟到靠胡不忘是没用的了,还是靠自己吧。
他从抽屉里翻出自己一直没怎么用的钱包,里面放着零零散散的一元五元现金,夹着两张百元钞票。
也没有认真看,随意地从床尾散乱摆放的衣服里拿了一件看着很厚的外套就穿上了。
他将拉链拉到最顶,近乎将整张脸盖住,便独自离开宿舍。
现在还是上课的时间,商业街上没什么人。
况知蓝把自己捂得像个粽子一样,又时不时得擤鼻涕,药店里的老板不用问,就看了他一眼便知道:
“感冒啦?”
况知蓝点了点头,动作间外套领子有点滑下去,又被他扯回来了。
“给你拿个感冒药,再抓点凉茶,估计你热气。”
况知蓝没有说话,但在心里吐槽:这么冷的天还能热气吗?不愧是粤海人,万物皆可热气。
老板走去药材柜那里,就留况知蓝一个人站在柜台前。
走过来时不觉得,但此刻停下来后,脸好像更烫了,而且还有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来。
渐渐地,他光是站着都站不动了,身体不受控地向后退了几步,脚下的步伐也是乱的,难以保持平衡。
“同学,小心!”
意料中的贴地面没有到来,他反而是落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被人轻扶着。
“谢谢。”
况知蓝重新站好,从男人身上离开,朝他鞠了一躬感谢道。
“没关系。”
抬头时,眼神短暂清晰了一点,眼前的人身高与胡不忘差不多,身材匀称,长得是邪气的好看。
况知蓝对男人的第一印象是:像是港城电影里的古惑仔。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带你去医务室。”
男人那张充满危险感的脸此刻摆出的担忧不假。
况知蓝对他评价转变成:人不可貌相,是好人。
“不用了。小感冒而已,吃点药就好了。”
“同学,你的凉茶给你包好了。”
“哦……”
况知蓝又扯了扯领子,转身接过老板递来的装着药的袋子。
临出门前,他朝着男人又鞠了一躬。
男人站在原地,扶过况知蓝的那只手上正拈着一条透明的红色丝线。
被他拈碎,化成烟雾,消失在空气中。
胡不忘回来时,看见宿舍灯没有开,窗户和阳台门都关得死死的,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他正打算把离他手边最近的窗开了,一声虚弱的闷音落入他的耳朵里:
“别关,冷。”
胡不忘将手收回,朝着床的位置走去。
他看到床铺上,况知蓝将自己藏在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的。
“不觉得闷着难受吗?”
“不闷着才难受。”
况知蓝不知道生病中的他此刻的声音多么黏腻,进到胡不忘耳中便成了撒娇,还是带着依赖的撒娇。
胡不忘个子高,站在桌子前,一伸手便能碰到床上的人。他将被子往下拉了拉,拉得离况知蓝的鼻子远一点,声音不自觉地放轻:
“有可以吃的药吗?”
“刚刚吃了感冒药。”况知蓝说着说着又将被子重新拉回到脸上,带着嗔怪的意味撒娇道:
“冷。不要动它。”
胡不忘用手背碰了碰况知蓝露出来的一点额头。
烫得像刚出炉的烤鸡。
“要去医院看看吗?”
“冷。不去。把汗闷出来就好了。”
况知蓝本就闭着的眼睛闭得更紧了,他不耐烦地转过身去,脸要是再对着胡不忘,就又要被扯被子了。
胡不忘无奈地爬上床,将这个“大粽子”抱在怀里。
况知蓝在被子里哼唧了几声,埋怨道:“热。”
“怎么我上来就热了?”
况知蓝没有回答,只是将脸从被子里面伸出来,埋进了胡不忘怀里。
生病时的况知蓝变得黏人又幼稚:“尾巴。”
“你要尾巴干嘛?”
“尾巴……”
胡不忘将三条尾巴弄出来,让它们都落在况知蓝身上。
况知蓝睁开了眼睛,将其中一条尾巴抓在手里,然后将脑袋贴过去。
胡不忘略微坐起身,让况知蓝睡得更舒服点,剩下的两条便当是狐毛毯,紧紧盖在况知蓝身上。
况知蓝对着三条尾巴,也许是烧迷糊了,喃喃道:“三条尾巴……三条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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