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去人间界的当铺当掉两只玉佩,又去成衣铺随便挑了身衣服,然后轻车熟路,来到以前最爱去的酒肆。
一上来就吆喝:“最好的房,最好的酒。”
两只神兽一路跟随,把鹤声当掉的玉佩给赎回来,转身去了酒肆。
两个雅间挨着的,四只眼睛紧盯一面墙,眨也不眨,看到鹤声抱起一坛子酒,直往嘴里灌。
“她这么喝下去,会喝死的吧?”当康嘟囔道。
领胡“哎”了声:“她是太伤心了,用酒来麻痹自己。”
“是吗?”当康思忖了片刻,猛地拍桌,“不行啊,她要是把自己喝死了,主人又得救她一次。”
言罢,他起身,穿墙而过,领胡紧接其后。
鹤声见状,愣了一瞬后噗嗤笑出声,冲他们招手:“小猪,大牛,来,我请你们喝酒。”
两只神兽摇头。
毕竟昨晚失职,没看住她,今早就被玉光隔空传音给训斥了。
类似的错误决不能犯第二次。
见他们不赏脸,鹤声啪地拍响桌子:“瞧不起我温鹤声,是不是?”
她起身,抓住当康和领胡的手,强迫他们坐下,又一人塞了坛酒:“我太难过了,陪我喝一点吧。”
瞧她可怜巴巴的模样,纵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好拒绝一个大悲之人的乞怜,于是两只神兽同时提溜起酒坛,陪她开怀畅饮起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城中千万盏灯火渐次亮起,鹤声喝的满脸通红,趴在桌上看已经醉的人事不省的当康和领胡,咯咯笑出声来。
“瞧瞧,还上古神兽呢,酒量真差。”
她手里握着一壶酒,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东倒西歪走出酒肆,在满城煌煌灯火中与路人举杯,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僻巷。
前后左右皆无人,鹤声突然顿住脚步,轻“喂”了声。
巷子偏僻,早已无人居住,只剩下萧索与荒凉,在无声回应鹤声。
鹤声听不到,于是又拔高音量喊出第二声:“喂。”
最后,她高声连喊:“喂喂喂。”
长夜寂寂,掀起一阵寒凉的风,鹤声在风里转圈:“老爹弃我,宗门弃我,世人弃我,我弃我。”
“哈哈哈哈哈……我温鹤声不过烂命一条,怎么就比老爹,比整个宗门弟子还要幸运呢?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我一个人?而不是所有人?”
有窸窣的声响在鹤声背后响起,她转身看去,只见黯淡的光线里,不知何时站了七八个人。他们戴着面具,手持利剑,目光呆滞地盯住鹤声。
鹤声揉揉眼,“咦”声道:“你们是谁啊?”
话音刚落,八个人齐刷刷向她冲来,鹤声的酒忽地醒了,就着手中的酒壶砸去,拔腿就拐进另一条巷子里。
陋巷狭窄又黑暗,几个人进来后就瞧不见鹤声的踪迹,于是循着巷子往前走。
路过一只水缸时,几人默契上前,围着缸中已经变味变色的水看了又看。
须臾后,纷纷抬头,继续朝前。
他们去往巷子更深处后,缸内的水突然冒出个泡,随着水泡破掉,一个湿淋淋的人霍地从缸内站起来。
连换气都来不及,鹤声急忙翻出缸,朝旁吐了两口臭水,踉跄逃窜。
快到巷口时,乌云退散,皎月的光华洒在陋巷,为她开出一条有光的道路。
可是鹤声却停下了,回首看去,蜿蜒的巷子一眼窥不见尾,她从地上抄起块石头,毫不犹豫掉头回去。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个愚蠢的决定,只觉得内心有什么东西在燃烧,在支配她的行为。
鹤声的步子越来越快,最后跑起来,在见到那几人的身影时,迅速抓住最近那个人的衣裳,将他放倒在地上,举起手中的石头就朝脑门心砸下去:“想杀我,还要杀我,已经害死我一次了,还想再害死我第二次。”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砸的那人鲜血直溅,迸到她脸上,滑落出一道道扭曲的,骇人的血线。
“杀我不够,还要杀我爹爹,杀我宗门弟子,你们才是最该死的。”
人彻底断气了,鹤声捏着血淋淋的石头缓缓起身,挂在眉毛上头的一颗血珠子陡然掉落,滴在她眼皮下面,滚出一条笔直的线,在漆黑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可怖。
她踩过那个人的尸体,步步逼近剩余的七个人,阴森森笑了笑:“不是要杀我吗?来啊,像上次一样,用阵法困住我,剥去我的三魂六魄,将我虐杀至死。”
剩余七人齐步上前,整齐划一举着剑走向鹤声。
鹤声突然意识到他们的动过太过死板,根本不像个灵活的人。
她认真看了藏在面具后的眼睛,竟然没有丝毫的活气。
空气里突然弥漫出一股浓烈的死气,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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