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看着它上面字迹慢慢干下来,和宝贝一样揣在怀里,反而是自己的药单字孤单的放在桌子上。
他用手肘戳戳谢寻之,眼睛一闪一闪的:“明天要不在下馆子?先给你解解馋?”
“天天说你吃饭最积极,怎么真吃饭的时候还一直看我?”谢寻之笑笑。
贺州转过眼神,嘴角高高翘起“那是你太明显好吗?每回我吃点重味的,眼睛都要看直了。”
说到一半他有些懊悔。
“干嘛揭我老底啊……我这不是也为你好。”
“是是是,谢谢大人!推拿手法学会了吗?”
贺州挠挠头抓起桌子上的茶壶演示起来:“这是脚掌先按这个穴位……重按……嘶……这个手掌要……”
他抬眼看看黄姑娘疯狂想要暗示,只见对方闭着眼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摇头。
贺州瞥了一眼谢寻之轻咳两声:“寻之我和你说,推拿是一门专业,俗话说术业有专攻,我……”
谢寻之拍拍他的腿,抄到自己腿上,小心的揉起来。
“!”
“一会还要吃饭呢!”
贺州有些震惊,又有些不自在的想把腿收回来,却被谢寻之白皙的手硬生生按着了,一时间他也不敢有其他动作。
“乱动什么?我都还没嫌弃呢!”
过了好一会,春卷、荷花个提着一个饭盒过来。
谢寻之跟着黄姑娘学的七七八八了,把他放下来之后,走去后面洗手了。
倒是贺州还是保持刚刚那个姿势,双手撑着后面的板凳,不自在的坐着,脸上红了一片,像是烧开了的水壶下一秒就要冒气了。
“大人?要摆菜吗?”
“啊?”他回过神,摸了摸耳朵:“摆!摆呀!都坐下来一起吃。”
谢寻之拿着碗筷招呼黄姑娘一起坐下来吃饭,他把盛好的第一碗饭给了贺州:“陈家酒铺没说什么吗?”
春卷摇头:“酒馆里的人都在讨论大人的事,但…小二可能跑出问了吧?回来之后才给我们上菜。”
谢寻之点头,把今天大概的过程给他们讲了一遍,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吃完带着他们去搬枯树叶。
贺州挣扎起来想跟着一起去,为了证明自己可以,他双手伸直单腿跳到药房门口,被茶棚杆子卡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好不容易站稳,撑着桌子,周围安静一片。
荷花低头偷偷的发笑,春卷跟是不敢看他。
谢寻之扶着他坐回去,掏出荷包给他:“你在这守着钱袋子,等一会,我就回来?”
“好吧。”贺州垂着头把闻了闻荷包上淡淡的木香,语气低落:“那你快些回来。”
黄姑娘翻了个白眼:“隔壁牙还没长齐的小六子,在娘出门的时候也这样。”
贺州撇嘴:“你不懂。”
他看着谢寻之带着两人离开,心里不由的发空,四处找有没有类似拐杖的东西能让自己也去窄巷。
到时候望巷子口一站,他都想好怎么说了,看到他们搬,保不齐还会有其他人来,他在这看着也不动……
“别想太多了,你要是不想接下来一段时间,谢大人一个人在外奔波,你躺在家里床上养伤,就不要动了。”黄姑娘声音轻淡,贴心的为他倒上茶。
贺州想了一下还是乖乖的坐了下来,此言有理,他略微有些焦躁,手指有以下没一下的点着桌子。
空气中弥漫着烧火的味道,更是让他头疼,其实贺州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现在会不会是死前的幻想。
一股恶意顺着爬上来,像是低语的魔鬼,他好像有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他试图甩掉这些念头。
“聊聊?”清脆的声音打断这些想法。
黄姑娘点上熏香,在地上桌子上各放一个。
“聊什么?”贺州低着眼,刚刚的感觉很奇妙,除了不真实感,好像还有心底最怕的谢寻之会不会出事。
他不由的皱起眉头,这种感觉不对,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哪怕在这个一无所知,备受排挤的地方……
黄姑娘微微抬眼:“你病的严重,我上次就说了你有心病,这次比上一次更严重了,这是这一回你眼里至少闪过五六种念头。”
贺州没说话,低头拨弄着凉茶的碗,现在脑子里奇怪的念头还是没有消失,只能用三分精力去应付黄姑娘。
“有没有想过把事情说出来?你感受到了吗?对谢寻之的依赖超出常人了?”黄姑娘叹了口气:“这是对不的大人,你和他才认识不久,你是这的地方官啊!”
他依旧低着头,小声说着自己对于陈家的看法,和“自己”考学多年,甚至死过一次,一朝高中却来了这个地方。
贺州讲到深处时,他都感觉到心底隐隐有些愤怒了。
他盯着黄姑娘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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