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翻搅着手中的豆子,心中烦躁,她来这里七日了可萧府这么大侍奉的人却不多,更重要的是这里只有男子没有女子,所以她连一身合适的衣服也没有。
“阿娘,我好想你。”阿玉边做活边喃喃自语。
*
东草堂。
青色流苏帷帐层叠似浪,室内氤氲弥漫着药草的香气,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扶在浴桶沿上,男人乌发如瀑尽数散开,脖颈微仰,凝在喉结上的水珠顺着胸膛滑下更低处。
萧珩双目微阖,似在小憩。
“郎主,薛统领到了。”门外传来卫昶的声音。
萧珩从浴桶里站起来,修长的身形在帷帐上落下一道白皙的影子,他随手披上一件禅衣,低声道:“引他在西馆就坐,我即刻便来。”
“是。”
卫昶出了东草堂刚要请薛仲怀去西馆,谁知那人自来熟的很,怀里抱着一只三花肥猫便往西馆去了。
“啧,你家团子又胖了不少啊?”卫昶追上薛仲怀作势要去捏那只猫的肚子却发现那猫身上竟穿着一件粉色的小裙子,还是绸缎做的,从脖子里套进去两只前腿还细心留了两个洞。
“薛统领,您这是?”
薛仲怀连忙后退两步,满脸嫌弃:“我家团子是女孩子,怎能让你这诨厮乱摸。”
卫昶连啧三声:“好好好,我不摸,大人且等着吧,我家郎主即刻就到。”
“不急不急,先上两坛桑落酒让我解解馋。”
“那不行,郎主不吩咐小的可不敢。”
“嘿,一坛酒而已。哎?死鸟!放开我家团子!”
桑落不知从哪冒出来,扑扇着大翅膀作势要将那只肥猫叼出来,那猫性子也是温吞,猫皮都被鸟嘴揪起来了愣是稳如泰山,趴在薛仲怀怀里动也不动,倒是自家主人急得不行,一手护猫一手打鸟好不热闹。
“桑落!”萧珩声音不大不小却惊得那鸟一哆嗦连忙松开团子“嘎嘎”两声飞走了。
薛仲怀愤然:“瞅你家死鸟一大把年纪了还欺负我家小姑娘。”
“桑落今年6岁,团子8岁。”萧珩淡淡瞥了一眼薛仲怀。
“可恶!女孩子的年纪不能随便说啦~我家团子永远是小姑娘,你一个不解风情的铁树桩子懂什么?!”
萧珩未理他提着一坛桑落朝湖中心的亭子走去。
薛仲怀看见他手中的酒眼睛一亮屁颠颠跟在他身后,连忙换了口风:“哎呀,一月不见容瑛更加风流倜傥了啊~”
湖中心的亭子由一座石桥相接,周边绿水垂柳,风景如画。
萧珩行过石桥在亭子里坐下,薛仲怀紧随其后,可屁股还没碰到石凳怀里的团子“喵呜”两声踱着猫步朝萧珩走去,用那只毛茸茸的圆脑袋去蹭萧珩的掌心。
萧珩随手摸了摸它的脑袋,那猫惬意得很,直接眯着眼睛翻开肚皮躺在了萧珩手边打呼噜,这一幕气的薛仲怀连连大叫:“死猫!京城里的姑娘们一个个见了萧珩挪不开眼走不动道,你一只死猫凑什么热闹!赶紧给我回来!”
薛仲怀一把搂过团子在它肚子上狠揉了两下。
萧珩无视薛仲怀的酸言酸语,问,“喝酒吗?”
“啵”的一声,酒坛子被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袭来瞬间迷得薛仲怀晕晕乎乎的:“喝喝喝!”他连忙撸起袖子将面前的酒杯递过去,眼巴巴等着萧珩倒酒。
冰凉醇厚的酒液入肚,薛仲怀满足的眯起眼睛,道:“说吧,今夜来找我什么事?”
萧珩也不废话,直接问道:“你知道陛下遇刺的事情吗?”
“知道啊,陈非不都抓起来了嘛,都是彭城王干的好事!”
“那你可知我在皇宫也遇刺了?”
“什么?竟有这种事?!”薛仲怀突然挺直身子,眼睛也清明了几分。
“对,我的眼睛就是被行刺人所伤。”
“可你当时不是说是被宫外那群黑衣人所伤吗?!”薛仲怀刚问出口旋即一拍脑门道:“我知道了!你故意这样说是觉得宫内有奸细!”
萧珩点头,道:“不错。”
“是谁?!李瑞?陈非还是陈皇后?!”
“暂未可知。”
薛仲怀搔搔头,叹道:“也是,这没道理啊,若是陈皇后可她为什么要帮彭城王,若是陈非更没道理了皇后可是他亲姐姐,如今就剩下李瑞了,在宫门紧闭的情况下他确实有能力协助黑衣人潜入皇宫。”
萧珩轻啜了一口酒,赞道:“所言不错,那日进宫李瑞在宣阳门外故意大声喧嚷透露陛下进宫的消息,我们随后便在阊阖门外遭受了伏击,种种迹象表明,李瑞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那当如何,抓了他严刑拷问?!”
“不可,这样一定会打草惊蛇,万一李瑞只是个被摆到明面上的棋子呢?”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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