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器前的年轻人摇摇头驱赶睡意。已经入夜,凉风从楼上的破窗外刮过。
“困了?”
年轻人坐直身体回答:“没有。”
提问的中年人没有切断通讯,继续和仓库另一头的同伙交谈。年轻人看到中年人胸口闪过护甲的反光。
“现在走私最赚钱的是义体,接下来才是药品。可哪那么容易?得有门路——我不是说入埃纳的伙!跟着她哪还有钱赚?怂包,我就知道你没这个骨气,难道以后都只是抢药吗?过几天在黑市把药高价卖出,就该想办法抢下整条走私路线了!”
年轻人他们自走私者手中抢来的药品,此时正安睡在监控室角落一个上锁的手提箱内。
“行了不说了,你们也好好想想。喂?睡着了?”中年人耳朵里窜过一串杂音,“什么破信号,早告诉你脑机要定期升级了,版本太低就这样。”
中年人切断通讯。“去一层冰箱里拿几罐酒吧,喝了精神点。”他吩咐年轻人。
于是年轻人起身去取酒。
仓库电路老化严重,灯时常闪,他也是因此没有在意监视器画面的闪烁。监控室外的走廊灯有几盏完全熄灭,黑暗中有摇摇欲坠的铁架在晃动。
年轻人没来由地紧张起来,他退回到监控室问中年人:“冰箱在一层哪里?”
“笨蛋,这也要问?”中年人很不耐烦地站了起来,“我带你去取。”
年轻人跟着他走进走廊昏暗的区域去。
头顶的灯闪烁几下,突然亮起。光传播比声快,但明暗交替之际的年轻人却觉得自己先听见了声音——两声,然后才看到画面。
铁架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轰然倒地,力量的来源在电灯闪烁的间隙高高跃起,用手里的什么东西刺穿了中年人。袭击者借着下坠的力道轻巧地横滚,把那东西从死尸的身上拔出。
灯亮的瞬间,年轻人和袭击者四目相对!
那人手中赫然是一柄长近一米的凶器,轻易撕开了皮肤护甲的锯齿闪着寒光。另一只手握着一把枪。
年轻人如坠冰窟,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想他大概是这里唯二的活人了。
“药在哪?”
袭击者拿着武器走近了。
提着手提箱,岱雪推开齿轮酒馆的大门。
年轻的雇佣兵斜背着那把带锯齿的剑。剑身和她身体所在的平面垂直,剑鞘只有一半,狰狞的剑刃完全露在外面。她皱了皱鼻子,酒馆照旧挤满了人,气味很重。吧台里的中间人站起身迎接她。
“干得不错,岱雪,和我想的一样快。”闵繁接过手提箱,异色的义眼闪了闪,给什么人发送了一条信息。
“你说这药急着救命,我才推了别人的委托。”年轻的雇佣兵在吧台旁的高脚凳上坐下。
“知道。委托费按加急算。”闵繁把一杯透明的液体推过来,“尝尝吧,天然水果泡的。”
岱雪没动那杯饮料。“你和走私犯走得挺近啊,准备拓展业务了?”
“走得近谈不上,各取所需罢了。我是中间人,接发委托不是我的工作吗?”
两人交谈的档口,一个人急匆匆地走进酒馆来。闵繁在这人进门时就把手提箱摆上了吧台,来人打开了箱子的锁,确认里面的药物并未缺少和损坏,对着闵繁千恩万谢。
“丢了东西,奶奶肯定要处理我的,多亏您找人把药找回来了。”
被找的人就坐在旁边,手指甲轻轻划着下唇那块血痂样的疤痕。被抢的走私者准备离开时被岱雪叫住。
“不知道你是跟谁干的,这阵子小心点,抢你的家伙手里的武器是公司货,新得很,他们不是普通混混。”岱雪对上那人的目光才补充道,“这箱子是我在一个废仓库找到的。”
走私者又慌了:“那,那些人……”
“没留活口,你可以放心。需要去一趟的话,地址闵繁知道。”岱雪说完便转过身不再说话,把那杯泡过果片的水灌了下去。
“嗯,很新鲜,确实不错。”她如此评价。
送走委托人,闵繁也回到吧台,取过岱雪用过的杯子清洗擦拭。“你从不喝酒,不会是还没到喝酒的年纪吧?”中间人打趣道。
岱雪瞟她一眼,发出一声不屑置辩的冷笑。
“年轻人气性很大嘛。”闵繁理了理衬衫的袖口,“岱雪,接下来你有没有空?”
岱雪露出森森白牙笑道:“怎么,你要请我喝一杯?”
“不,你又不会答应。我是问你有没有空接委托。”
“看情况。我刚处理了一桩无聊的抢劫,为一个药箱,黑掉几个上世纪的摄像头,闯进一座筛子一样的废楼,杀死几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所以我现在很累。”岱雪右手托着腮,“说说看,是什么委托?”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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