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徊安摇摇头,想说不是不喜欢,但他转念一想,不是不喜欢,那不就是喜欢?
他难道喜欢魏良?
怎么可能。
于是尤徊安摇完头又点点头,说:“不喜欢也不讨厌。”
“那是什么?”魏良不解地歪头,他仔细思考一番,恍然大悟地问,“所以你的意思是,可以和我做朋友?”
尤徊安:“?”
他有这样说过吗?
“你那些朋友,”尤徊安没应他的邀请,换了个他更好奇的话题问,“都是你这样交来的?”
魏良眨眨眼:“我没多少朋友啊,就陈易云......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就再加上你。”
尤徊安在心里冷笑一声,心说骗子,明明身边有那么多人。
可没等到尤徊安开口,放学的铃声突然响起,魏良立马拎起早就收拾好的书包,冲着他笑笑,然后飞奔似得跑了:“我走了哈,拜拜!”
尤徊安:“......”
尤徊安觉得这人像个负心汉。
*
尤徊安一直不知道魏良在忙什么。
其他不学习的学生早退时,只会躲一下老师和主任,悠闲地好像在自己家的后花园散步。
但魏良不同,魏良不像是在后花园闲逛,他像是要赶去砍了这后花园主人的头——当然没有这么夸张。
但确实没人知道他每天急匆匆的具体是要做什么,江还说可能是打工,毕竟魏良家庭状况不好。
但尤徊安想象不到一个人的家庭状况得差成什么样,才会需要一个高二的学生每天打工,甚至还要他舍弃上学的时间。
尤其魏良每天乐呵呵的,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家庭有什么困境。
*
一周后,尤徊安被老师叫去数周末的试卷。
试卷堆在办公室墙角,他正数着,余光瞥见班主任走进办公室,身后还跟着魏良。
鬼使神差地,尤徊安刻意压低身子,借办公桌隐藏住自己的身形。
此时正是午后的第二节课,办公室内十分安静,几乎落针可闻。他和班主任之间只相隔一张桌子,所以就算班主任说话时刻意放低音量,尤徊安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魏良,知道我叫你来是要干什么吗?”班主任今年二十五,是第一年做班主任,比他们也大不了几岁,说话时声音很温柔,带着几分引导的意思。
魏良低头静静站着,没有说话。
班主任见他不说,从抽屉里抓了几包糖递给他,打一棒给个甜枣似的:“迟到早退,今天可是刘主任第三次找我说了。魏良,你应该知道这样做不好吧?”
魏良乖巧地点头应是,应完又说:“但是也没什么影响吧?”
“什么?”班主任没听明白。
尤徊安看见魏良把糖揣进兜里,无所谓地活动了一下手腕:“我的意思是,反正我本来学习也不好,在教室也是睡觉,所以迟到早退也没什么影响。”
班主任没料到还有这么一番谬论,哽了半天才说:“不是,那你努力把学习变好,努力不睡觉不行吗?”
魏良闻言,原本没什么情绪的脸色一百年,似乎在认真思考班主任这话的可行性,片刻后他皱着眉摇摇头:“恐怕不行。”
班主任:“......”
班主任险些被气笑了,刚才看魏良冥思苦想那样,她居然还真以为这小子是在认真考虑:“不行的话糖还给我,这东西我只给听话的小孩吃。”
魏良又把糖往兜里揣了揣,摇头婉拒:“不行。”
行,这下连“恐怕”都没了。
班主任突然有种“寒叶飘零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的错觉。
她揉揉自己当班主任以来就没松开过的眉心,从书立里找出一个蓝色的书夹,又从里面翻出一张入学档案。
尤徊安视力一向好,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都能看清黑板上的课表,更别提只隔了张桌子的A4纸上面的内容。
他悄摸地垂下眼帘,瞥见档案纸左上角的青涩少年。
那照片应该是魏良初中时拍的,虽然体型和现在没有太大差距,可看着......更阳光些。
可明明现在的魏良也没有多颓废。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尤徊安猛的一愣。
魏良开不开心,颓不颓废和他有什么关系?魏良就是退学不上了,和他尤徊安有一点关系吗?
没有。
尤徊安这样想着,看见班主任按照档案上“家长联系方式”那一栏上的数字输入手机。
魏良反应过来,伸手想制止,却没赶上班主任按拨通键的速度。
手机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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