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转了一圈,笑着对在场的各位宣布道:“各位,谁家孩子想做周玦的义弟义妹?”
众人摸不透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周玦声明在外,虽然是朝中首屈一指的少年天才,深得陛下器重,但这种好事哪能这么轻易就攀上了?
周珏也不是头脑一热就做出这个决定。他知道林琅说的有理,敌人在暗我在明,这对他们来说是非常不好的局面,现在必须从赵惜嘴里知道答案,否则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要这样做,他心中总是不安。
于是来问了宇文夫人的意见。
李氏从不是眼界狭窄的女子。儿子的离世她悲痛了很久,但逝者已去活着的人总要活下去,宇文家的门楣还是要支撑起来。
赵惜是仇人,也可以是垫脚石。儿子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凶手不是她一个人。
幸好,还有人愿意站出来,继续做斗争。
“我愿意收你为义子,你带着嘉煜的那份,活下去,走下去。”
*
“我会尽我所能保下你的性命,其他的,不关我事。”
周玦捏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天牢的光线幽蓝昏暗,衬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意。
赵惜看到他这个样子,却笑了起来:“我就喜欢看你这样,想弄死我,却又狠不下心。”
其实赵惜也没想到临走前的那句话,如今却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她转过身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来笑道:“怎么,上次是你夫人来,今天是你来,你们夫妻俩是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吗?”
“天牢这地方脏,”周珏不想多与她废话,故意把话说的很难听:“清白之人,不该多有涉足。”
“你的意思是你不清白,所以你来了?”
“我懒得与杀人凶手多废话!”
周玦失去了耐心,却也好像是真的被人激怒了一般,不再回话。
赵惜也玩够了,知道再逗下去周玦万一破罐子破摔她就捞不到什么好处了,于是道:“今天你来天牢助我,便是犯下了欺君的罪过,我手里也有你的把柄,到时候如果真的踏上了黄泉路,必定拉你作伴。”
说罢,扯下了周玦腰间的一块玉佩,留作证据。
她上前一步凑近了些,说出了那个名字。
那天晚上,那个黑衣人的名字。
那个,朝中隐藏最深的,前太师党。
*
林琅从宫中当值完回来,看见周玦不在家,心里便觉得蹊跷。
前几日还对着自己发火,在家闭门不出,跟抑郁了似的。
真奇怪,明明被凶的是自己。
“抱香,安福,官人到哪里去了?”
抱香看上去是真的不知道,而安福明显是在躲避自己的目光,吞吞吐吐的,像憋着一股坏水。
林琅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上赶着揪起安福的耳朵威胁道:“快说,不然扣你月钱!”
“哎,哎夫人......我说,我说!”
安福揉了揉自己被揪红的耳朵,结巴道:“大人......大人......去了天牢。”
“什么!”林琅脑子差点没反应过来,这人怎么这样?
安福看她那样子,一下子就急了,赶忙伸手拦道:“夫人,你可千万别说是小人告诉你的,大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说的!”
林琅看他两只手摆起来像风车,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抬手气的颤抖:“你们就都瞒着我,干得好!”
说罢就气呼呼地出门准备去找他。
也巧,刚走到门口,周玦就走回来了,身边也没个人陪着。
林琅本来满腔怨气,看他这失魂落魄的表情,先是狐疑般地愣了两秒,然后就开始担心。
“你怎么了?”林琅脸上的怒气被担忧替代,伸手扶住了他。
周玦身形高大,林琅要两只手环抱才能稳住他,偏偏这个人还是跟失了魂一样,一言不发。
“喂,你傻啦?”林琅伸出手张开在他面前晃了晃,企图帮他找回魂。
“三娘,”周玦脸色很不好,嘴巴有些发白,仿佛还没回过神。
“赵惜的话,不一定是真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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