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有些人来说,皇城之中的生机往往伴随着杀机。
周玦在那天下午听完杨景焕的陈述,当机立断要去把陈文川和宇文嘉煜召集起来商量此事。
跑着跑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跟杨景焕说:“今天三娘……林祭酒,可还有课?”
杨景焕微愣,不知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如实答道:“修复课在上午,下午学生们还有其他课要上。”
“好,那劳烦你跑一趟,帮我把林祭酒也带到我们平常去的议事厅。”
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道:“呃……就在那个,礼部旁边有一个小阁间,你直接到礼部说要找陈文川陈大人就可以。”
杨景焕知道事关重大,周玦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便马不停蹄去国子监找林琅了。
礼部人多眼杂,好多人都看到周玦急匆匆地进来了,一个个问安道:“周大人。”
来不及应和,他只好不断地点头,但眉目之间的焦灼十分醒目,让人敬而远之。
赶过来的周玦口中还喘着粗气,手却先一步拍在了陈文川身上,把原本在整理东西他下了一大跳。
“你怎么了这是?”陈文川看他情况不对,赶紧转过身来询问道。
“去……着人去把宇文嘉煜请过来。”
陈文川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了,喊了个叫“汪子明”的,让他去监察司或者或者御书房看看宇文大人把人请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陈文川到现在还有些不明所以。
周玦顺过来气后,询问道:“大理寺关押的那个杨田……你知不知道离他可以出狱还有多久?”
陈文川人脉广见识多,听的八卦也不少。刑部那边有他朋友,平时一起吃饭喝酒经常在一起聊天,多多少少也听过杨田的事情。
这可是最近宫里远近闻名的难缠人物,不仅大理寺拿他没法,刑部要用刑定罪也是束手束脚。
“还有……三四日吧?毕竟什么话都套不出来,总不能把人一直关着。”
周玦闻言自言自语:“三四日……应该也够了。”
“够啥?你要干嘛?可别犯傻啊,你还想把杨田拴在牢里,大理寺按规矩办事谁也拦不了,不怕被骂啊你……”
陈文川嘴里噼里啪啦的就没停过,但周玦已经无心听他啰嗦了。
“等嘉煜来,一起说。”
听起来是个很重大的事。
不久杨景焕便带着林琅匆匆赶到了,宇文嘉煜听说周玦找他也紧跟前后脚过来了。
一间小阁间塞下这么些人,且灯火不算通明,只有几盏烛光,还真有些压抑。
在场更多的人是不明所以的,都等着这场会议的发起人开口。
周玦冷静了一下,声音颤抖道:“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摆在我们的眼前。”
他慢慢抬起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大长公主,是时候退位了。”
*
此时赵惜居住的祥粹宫中,掌事嬷嬷带着一个宫女佩兰,很慌张的样子,快速踱步进来了。
“殿下,不好了……”
赵惜最见不得底下人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声音还颤颤巍巍的,本来在逗鸟的她感到一阵烦躁,手一甩坐在琉璃榻上不耐烦道:“又发生什么了?难不成我祥粹宫要被拆了?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本宫最讨厌你们这个样子,一点都不沉稳……”
等赵惜嘴里一顿噼里啪啦嚷嚷般的说教结束了,佩兰才不安地开口道:“殿下,说不定真要被拆了……”
赵惜扇扇子的手突然顿住,皱眉道:“什么意思?”
“我们安在宁州的眼线今天来报,说看到杨景焕暗中回了一趟家,和杨夫人在杨府的后花园密会。”
说罢凑到赵惜耳边用手捂着继续道:“据说,在查杨氏宗族,尤其是杨田一脉的。”
赵惜闻言大惊:“杨景焕和杨家不是已经好几年没有来往了吗?”
佩兰摇摇头道:“和杨家主确实没有了来往,和杨夫人偶有书信。”
“那就不好办了……”赵惜捏着扇骨,满面愁容。
一旁的掌事嬷嬷看着她眉头紧锁的样子,开解道:“殿下,就算查到了杨田就是杨家的人又怎么样,他们有那个胆子供出您吗?宫里的账都是干净的,绝对没有一分说不清的银子。更何况,攀诬皇亲,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嬷嬷此言不虚,就算真的有人查出了这层关系想要打到祥粹宫头上,也得有实打实的证据。事涉皇亲国戚,如果不是板上钉钉人证物证俱在,不可能定得了罪。
赵惜的眉头逐渐舒展,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之色。
“派人继续盯着,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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