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交通关文牒的时候,那守城的士兵瞟了杨景焕一眼,眼见的此人虽衣着简朴但衣料看起来也不一般,浑身丁零当啷的玉佩带着像是很有钱的样子,便起了些许歹念。
“过路费!有没有!”
杨景焕一愣,有些不明白。
几年前随父亲来过好几次汴京,没见过守城士兵要过路费的。
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杨景焕蹙着眉随手扯下一条玉佩塞到了士兵手中。那士兵见这如凝脂般的柔玉,心里乐开了花,忙躬着腰,给杨景焕放行了。
杨景焕:嘴脸……(受不了了)
杨家因为家财万贯,皇室有所畏惧,便断绝了京城与这位江南首富之家的所有根系。也就是说,杨景焕此次如今,无所依靠。
既不想为长公主所操控,要为自己谋的一条出路,那能投靠的,只有周玦。
往前走到万家酒楼,父亲所交代的街头人正在酒旗下候着。
青衣持剑,酒旗下会。
长公主府的门客,确认无疑。
杨景焕慢慢走上前,与那青衣男子对视了一眼,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跟随他进了酒楼。
那人没说什么,只是带着他走到掌柜的面前,丢下一锭银子包下一间上等厢房,后带着他进了房间递了一纸书信,便走了。
全程未有一字交流,只听见掌柜的招呼了一身“耿大人”,应当是那青衣男子的身份。
杨景焕揭开皱黄的信纸,上书只有八个大字:
静观其变听我号令
杨景焕往窗外一望,四下应该并无长公主的眼线,轻呼了一口气。
他轻踱着步子下楼,跟掌柜的搭话道:“掌柜的,知不知道汴京城里有一家周府?”
那掌柜的略一思索,便回答道:“有,城里最大的周家,应该就是太傅周玦周大人的府邸了。”
“正是正是,”杨景焕连忙点头,追问道:“可知道周府的具体位置?”
那掌柜的也是个精明人,见杨景焕气宇轩昂,不是个凡夫俗子,也起了些念头。
便一边搓着手,一边似有还无道:“知道也不能随随便便说嘛……”
杨景焕:又来。嘴脸……
于是便又想扯下一块玉佩。
腰间还有四块玉佩,杨景焕眉头一皱,低头挑拣出了一个最不值钱的,往掌柜的手上一塞。
那掌柜的反复摩挲着这一块上好的白玉脂,瞬间喜笑颜开,热心肠指路道:“公子,您就出客栈往东走,看到一颗槐树,再往西巷子拐……”
得了路,杨景焕拱手谢了一声,便火急火燎出门了。
“公子慢走!”
那掌柜的目送周玦远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诈,转头便对伙计道:
“传信给耿大人,杨公子要去周府。”
翰林御书院内
周玦亲自带林琅进了这四四方方的宫墙内,里头墨香浓厚,遇到的大多都是头发花白且一股儒生气的老头,当然也不乏年轻刚入仕翰林院的文人。一路走一路行礼,生怕怠慢了哪位前辈。
走到一名老者面前时,周玦毕恭毕敬地拱手合袖行礼,问安道:“崔老翰林。”
林琅见周玦待此人如此不同,便模仿着他的样子,甚至腰弯的更低。
周玦口中的“崔老翰林”并没有立刻回头,还是悠哉悠哉地整理着手上的书。林琅偷偷抬头瞟了一眼,应当是在晒书。
待到所有书都排放得整整齐齐了,那位崔老翰林才徐徐转过身,悠哉道:“二位,不必多礼。”
林琅起身看到这位德高望重的翰林大学士后,惊讶于他身上浓厚的大儒气质:花白的胡须和鬓角隐藏起岁月流逝的痕迹,眉目中的坚韧、和善难以掩盖,
林琅见他面慈心善的样子,便鼓起勇气自荐道:“崔老翰林,我乃史馆五品女史林琅。听闻翰林院中有许多无法修复的残本,愿意尽力一试,还请崔老翰林代为通融一二。”
“你有何手段能修复残本?老身,凭何将珍贵的残本交到你手中?”
崔老翰林的顾虑在二人意料之中,周玦从袖中掏出一副画卷,请他展开。
半信半疑之间,崔老翰林展开了画卷,那是前朝画家吴灵山的著名画作《绘春图》。
只是在他的印象中,这幅《绘春图》因为颠簸流离损毁严重,最后是被人低价买走了。
看着眼前鲜艳如新的画卷,崔鸿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若眼前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娘子真有如此本事,那对于翰林院来说,是莫大的幸事啊!
认真考虑一番后,崔鸿文对着周玦问道:“周太傅,为了证明这幅画卷是你夫人亲手修复的,你可愿亲自做这个担保?”
“晚生愿以身家性命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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