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玦的眼眸中出现了难得的落寞,这份不易察觉的感情,即使是那天大殿之上被杜仪诬陷,也不曾显露半分。
“道不同不相为谋,太师今日相邀,实属多余之举,此后如何行事,陈文川和在下也不会宽让半分,告辞。”
姜乾没拦,任他拂袖而去了。
知道拦不住的。看着周玦那份天不怕地不怕的精气神儿,和年轻时候的自己太像了。
窗户又漏风了。
本来也没想能说动他,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必留情分了,他给过周玦投诚的机会。
现在的机会在听儿那,若她能说动陈文川,这里的寒风,漏了便漏了。若有陈文川的助力,何愁这东风不能追的更大更猛些?
而此时的陈文川,早就呆的不识东南西北了。
“姜、姜大娘子,为、为为何绑我……”
姜听斟着茶,尚未发一言。
陈文川愣头愣脑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的确不像是要杀人灭口的地方。
姜听此时还在思考,如何能套的他乖乖听话。
自己还能有机会全身而退。
想到父亲一点也没有询问她的意见,就让她来和一个陌生男子谈判,姜听忍不住心下苦笑。
父亲眼里,权势还是大过她这个嫡长女。
就算是太师嫡长女,也要被如此不可抗拒地利用,因为,家族。
“陈公子不必惊慌,代家父相邀,希望与陈公子交个朋友。”
陈文川当即大脑宕机,反问道:“为什么你们这么了解我们的行踪?”
姜听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默默给陈文川也倒了杯茶,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
“你们我们,陈公子,这样的词太见外了。”
我靠,我们什么时候熟了?
和你中秋见过一面,和你爹朝中针锋相对,还碰出感情来了?
当然,陈文川还是保持着在姜大娘子面前最基本的言行举止,端着,一副正人君子样。
“姜大娘子说笑了,我们和太师府向来交情颇浅。”
姜听没有恼,始终保持着世家嫡女应有的冷静端庄,开口也毫无破绽:
“陈公子,周公子现在在我父亲那,你在我这,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
意料之中,周玦也被掳走了。
但看情况,至少性命无虞。
“我和父亲,都是不愿见少年忠臣枉然,想给你提供一条后路。”
“哦?”陈文川一听这说辞,却来了些兴趣:“太师何以见得,我们是枉然?”
“陈公子,你才学不在周玦之下,甘于屈居一等,不觉得大材小用吗?”姜听直视陈文川的眼睛,字字戳心:“跟着我父亲做事,你的才华,必能发挥到极致。”
他沉默了。
他自小和周玦一同长大,一同入私塾,一同科举,一同中举。
可自己始终差他一点,就连如今官家些许重用,都是因为他的举荐。
陈文川何尝没有叩问过自己,是不是自己能力不足,表现不够,运气不好……
对,运气不好。
但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背离周玦。
周玦正要走出姜乾的视线之外时,沉默了一会的姜乾却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探花郎,可想出了醉仙楼的灯谜?”
他的步伐一顿,脑中闭塞顿开。
塞北江南。
“南辕北辙。”
南辕北辙,什么意思?
醉仙楼,也是姜乾手下的产业?
“探花,好才情。”
丢下这一句后,姜乾也不再留情,掷地有声地说了一句“送客!”
便再无挽留。
这天回家之后,林琅看到周玦的神色很不对劲,但他嘴上说着无事,不肯透露半分。
她偷偷揽过安福,让他出去探探灯会上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随即转过身来,用手抚着周玦的后背,两人皱着的眉都没能舒展开来。
“官人,你有什么事可以好生同我说,若是重要危急的事,更不能瞒着我。”
周玦愣着神,茫茫然注视前方。
很快缓过神来,恢复正常神色,若无其事转头道:“遇到点小麻烦,不碍事的。”
林琅闻言,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但没表现出来,只是微笑淡淡道:“没事就好,我去给官人拿点夜宵来。”
他还是不肯跟我说实话,一定是件大事。
可能是很严重的大事,关乎前途甚至性命的那种。否则他为何不愿同我说,叫我担心……
皇宫内
赵砚守在龙床前,直到宋昭宗醒来,半刻不曾离身。
睁开眼的第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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