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太子顺利被我带跑偏:“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过来看看。”
风言风语……
我猜应该也是鱼肚子闹出的那些事。慕容太子现在户口都被销户了还得操心户主的事,也是心累。
“我还真挺想知道,慕容筠的事你是听谁说的。”不等我说话,慕容太子抢回了本次马上会谈的主导权,“姚钦,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最后一句话的语气很平淡,但我莫名一阵做贼心虚,支支吾吾回答:“嗯……差不多吧。”
他十分善解人意地说:“不想说就算了,费心思扯谎怪难为人的。”
我尴尬笑笑:“先救宋砚,其他都好说。”
之后我俩都没说话,一门心思赶路,直到天彻底黑透才在农家乐二里地开外下马。慕容太子拎起我踩着一片林子飞上飞下,勘察一圈后把我卡在了一根树杈上,袖子一甩又飞走了。
等了几分钟后又飞了回来,小声说:“院子里人颇多,没看见侯爷。”
我咬牙切齿:“那咋整?”
他眼睛一瞥:“我有一计。”
半分钟后我才知道不是“我有一计”,而是“我有一寄”——慕容太子毫不犹豫地把我的生死置之度外,单手拎我飞上屋顶,借着树影掩护拿我画出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我在阎王殿门口打了个卡,随后“噗通”一声掉进了院中间的大水缸里。
那水舀子在我屁股下头硌了一下又和我的脑袋一起浮上水面,几个表情严肃的劳动人民手持武器把我连缸带舀子团团包围。
“什么人!”
带头的大哥提起斧头一声怒喝,对准我的脑袋顶就要下手劈。危急关头我那完犊子的舌头傻成了木头,栽栽楞楞吐出一排字:”……有有有永永安侯!”
左边二哥帮腔:“什么永安侯!”
右边三哥造势:“永安侯咋了!”
我被眼前的斧头吓得对了眼:“我我我要见永安侯……”
后头四哥追击:“你见永安侯干什么?”
末了五哥补刀:“永安侯干什么见你?”
一圈子杵倔横丧的糙老爷们吼出了我两行热泪,这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实在看不下去的老六:“男儿有泪不轻弹,哭个球哭,你且先说你和永安侯是什么关系?”
唉已经发生的关系还能是啥关系:“就是那个……男男关系。”
哥几个齐刷刷纳了闷儿:“这词儿啥意思?你是他兄弟?”
我供认不讳:“我是他姘头。”
“……”
大哥使了一个眼神,老六麻溜跑走几分钟又跑回。几个人七嘴八舌嘟囔了几句什么“反正是个不会功夫的花瓶”,“就当卖个人情”,“上头也没说不行”后各自散开,只留下俩小伙子把我捞了出来。折腾到现在我早就已经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他们没说咋处置我,我也没劲儿问,就这么摆着烂被人家提溜了一路,一直提溜到一间房前。
房门外头上了锁,俩小伙一个掏钥匙开门,另一个趁门刚推开个一人宽的缝儿时把我朝里头一丢——湿哒哒的脚底打了滑,但人却没卡倒。
我迎面栽到了一个人怀里。
“你到这来做什么!”
朦朦胧胧的蜡烛光下,日思夜想的宋侯爷就这么出其不意地凭空出现,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是跟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出现了临终幻想。
短暂的懵逼后我的意识与现实重新对齐,一招雄鹰展翅把眼前的人锁进怀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这心可算是踏实了下来,还要问东问西时延了迟的大脑突然想起来我还揣着一身的水,不得已才松了手,“没受伤吧?让我看……这是干啥!”
我顺着宋砚的胳膊往下摸,再一低头——他的手脚上都挂着有麻花那么粗的铁链子!
悠一下我就冒了火:“这他妈谁给你绑的?!绑多长时间了?!”
他倒是无所谓:“嘘——我是自愿戴的,放心,没事。”
我捧起他的手反复摸摸瞅瞅,又趴到地上把脚脖子一圈检查检查,暂时是没瞅出来啥毛病吧但是这么死拉沉的东西拴在身上不用脑子想就知道有多难受。
“行啦,再抠指甲就劈了,”宋砚抬手拦住我,表情有点儿哭笑不得,“真的没事,我如果连这几斤铁都受不住的话还练什么刀。”
我狂咬后槽牙:“那个白纱堂堂主给你戴的这玩意是不是?”
宋砚愣了愣,随后一笑:“是。怎么,你要寻仇?”
我说:“我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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