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凉意顺着经脉压下翻涌的气血。
时昭咧了咧嘴,把辣条油纸包往谢无尘面前递了递:“剑尊大人,真不来点?
谢无尘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薛瓷一边吐着舌头哈气,一边流着泪说:“二师兄,你是不是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怨,以后谁得罪我我就把这个送给他吃……”
时昭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没回答。
而他的储物袋里,那张油纸正微微发烫。
【苏璎:药者仁心】
踏入幻阵的瞬间,苏璎的视野被青碧色的雾气淹没。
她眨了眨眼,发现自己站在药修中最隐秘的青玉丹室中。这是她师父专属的炼丹房,平日里连长老都不得擅入。
“这是……”她目光逡巡着四周,试图发现一些线索。
丹室中央的紫金丹炉突然“嗡”地一声轻响,炉盖微微掀起,飘出一缕带着血腥味的青烟。
“璎儿。”
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璎猛地转头——她的师父,前任百草门主正拄着蛇头杖站在药柜前。老人枯瘦的手指抚过一排排药屉,每触碰一个,抽屉就自动打开,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药材。
“师父!”苏璎急忙上前搀扶,“您怎么会……”
话未说完,她突然僵住。师父的手腕上,一道青紫色的毒痕正顺着血管蜿蜒而上。
“药毒本是一体。”师父将一株断肠草塞进她手里,“救人者,先要会杀人。”
苏璎低头,手中的药草突然渗出黑血,所有药柜同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数百个抽屉像野兽的利齿般开合,无数毒虫从里面涌出——
蜈蚣钻进她的衣袖,蝎子爬上她的脚背,而师父的脸正在腐烂脱落。
“记住,你手上沾的血……”师父的声音混着虫鸣,“永远洗不干净。”
“不——!”
苏璎挥袖甩开毒虫,场景骤然变换。窗外暴雨如注,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苦药气。
这是杏林居,专门收治重症弟子的小院。此刻,她正跪在床榻前,床上躺着个满脸通红的小女孩——那是她最小的师妹,今年才六岁。
“师姐……”小女孩气若游丝地抓住她的袖角,“我疼…….”
苏璎颤抖着打开药囊,却发现所有丹药都变成了蠕动的黑色肉瘤。她疯了一般翻找药柜,打翻的抽屉里滚出几颗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她。
“怎么会没有……明明应该有解药的……”
窗外闪电照亮她满是鲜血的双手,那是她为试新药,割开手腕取的血。
床榻上的呼吸越来越弱。
“啪!”
小师妹的手无力垂下,整个世界突然陷入黑暗。无数人影从阴影中浮现——
一个农妇揪着她的衣领哭喊:“就是你!我娘喝了你的药就吐血死了!”
少年修士掀开衣袍露出溃烂的伤口:“什么药仙子?分明是毒妇!”
最可怕的是,她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根本……不配拿针。”
黑暗中浮现出她常用的那套九灵银针,针尖滴着血,每一滴落地都化作一张痛苦的脸。
当苏璎颤抖着要折断银针时,突然听见——
“苏师姐!我的疖子被你一针就扎好啦!”
这是同门师妹的声音。
“多谢苏师妹上次的安神香。”
是楚子穆。
“咔嗒。”
一颗金灿灿的丹药从她腰间滚落,那是她第一次成功炼出的金疮药,救活了马车被碾伤后腿的灵犬。
丹药发出的微光中,浮现出无数画面:
·瘟疫时她三天不眠配出的药方
·小弟子们偷偷放在她窗前的野花
·她义诊时那些原本束手无策之人感激的神情
“原来……”她握紧丹药,“我也救了很多人……”
“疼疼疼!苏璎你松手啊!”
苏璎猛然回神,发现自己正死死攥着时昭的手腕,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时昭龇牙咧嘴地挥舞着胳膊,连连倒吸冷气,旁边还有笑个不停的薛瓷和低头看着他们几人的谢无尘。
“不好意思啦!”苏璎笑着看着眼前鲜活的他们扬了扬唇,心里满是暖意。
【陆竹:天理昭昭】
踏入幻阵的刹那,陆竹的眼前浮现出一行金字——
“持心如衡,以理为平。”
这是他刚启蒙时,师父告诉他的第一句话。
十岁的陆竹跪在戒律堂的青石板上,膝盖早已磨出血痕。
“知错了吗?”执法长老冷声问。
小陆竹背脊挺得笔直:“弟子无错。”
“你私放偷药的杂役,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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