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肌肉在一瞬间暴起,梦境中的「夜翼」用尽力气一挣,束缚在身体上的厚厚医用束缚带尽数被暴力撕裂开来,崩裂开的钉子掉在地上,清脆作响。
随着他挣脱所有束缚带一跃而起,男人身下的铁板床也发出殒命般的吱嘎声,被原本牢牢绑在床上的男人一下子大力折弯了。
「夜翼」跳下床一拳挥出,一个个长着猪头的怪物就在令人肉疼的拳拳到肉声中轰然倒下,穿着蓝黑色制服的义警犹嫌不够,一把举起旁边的推车朝猪头们砸去。
一片惨叫与猪仰马翻中,原本正不断拿高电压电击「夜翼」的猪头医生和猪头护士们都吓坏了,一个个扑倒在地对着低眼俯视他们的义警,哀哀求饶起来。
“嘿!凭什么他能这么对待他的恐惧!”红头罩大声表达他的反对意见,“瞧瞧我,我当时至少被一百个丧失了红头罩围起来了!”
“而他,”红头罩老哥毫不犹豫指向自己身旁的弟弟,揭穿了他的老底,“他甚至被逼得要跳到有蝙蝠玩偶的床上了!”
“头罩,我们还不知道那是谁的床。”红罗宾面不改色地反驳二哥的话。
他们在穿越梦境通道来到这里的路上,的确路过了一间跟他梦境相连的小屋,屋子里有一张放满了蝙蝠家所有义警ni版玩偶的床。
更巧的是,那张床的样式跟提姆的床一摸一样。
现在,众人抵达了这个世界的夜翼的梦境之外,隔着一层薄薄的淡紫色薄壁,正巧赶上他从电击疗法里暴起。
现在「夜翼」的梦境已经进行到抽出背上的卡里棍,冲进猪头堆中大鲨四方,所到之处皆是猪头被痛击的哀嚎声。
“但梦境之间的战力差距会这么大吗?”红罗宾巧妙转开话题,也道出了刚从两个绝对战力压制的梦境中出来的疑惑,“虽然我知道迪克的力气一直很大。”
他摸索着手中光滑的长棍,看着眼前的梦境,身边的红头罩双臂抱胸,像是要箍住胸前那支要被挤得飞出去的红蝙蝠。
「你们是梦境的主人,梦反映的是你们的潜意识」
光之子修长的手上托着白蜡烛,金色的眼眸抬起,看向梦中在两个猪头护士前停下脚步的「夜翼」。
他轻轻松松举起了一辆推车,但并未朝两只怪物砸下。
「无论是恐惧的力量,还是你们本身的力量,都由你们自己决定」
白发青年抬手按上了薄薄的梦境壁垒,淡紫色的烟雾像是遇到火焰般,急急朝远离手掌的方向撤去,失去这股力量支撑的梦境壁垒出现了一片细碎的裂纹。
「他的内心很强大,所以梦里的他也同样强大」
红头罩发出响亮地冷哼声,他绝不承认自己的内心会比迪克头更脆弱。
红罗宾却是若有所思,他在知道红头罩的恐惧是无穷无尽、被打死还会分裂的丧尸版自己时,多少有些诧异。
说句地狱些的话———该死这是被「杰森」带出来的———他以为红头罩遇到的也许会是小丑和撬棍或者是炸药的某种组合。
红头罩潜意识里最害怕的,原来是这个杀人越线、手段血腥的自己吗?
「不过,也许只是因为还没碰上最终BOSS罢了」
光之子的话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梦境壁垒的裂纹已经在它手下不断扩大,隐隐颤抖起来,发出一种刺耳的玻璃互相切割摩擦的声音。
而面前的梦境里,「夜翼」身前的两只猪头医生突然开始撕扯下自己的猪皮来,口中发出一男一女带着些嗔怪和亲昵的声音来。
“噢亲爱的,怪我们拖得太久,你都认不出我们了。”
听见声音的「夜翼」一愣,手上的小推车被一瞬间卸下力气的手臂扔到了一旁,他有些怔怔地伸出手,轻轻抚摸上眼前的两张容颜。
“……爸爸…妈?”
玛丽格雷森和约翰格雷森现在皮肤青灰,双眼无神,跟红头罩与红罗宾梦里的怪物配色是如出一辙的非人类,口中还无意义地低声嘶吼着。
但「夜翼」只是失了魂一般双手抚上父母年轻而熟悉的脸庞,手臂带着细微的颤抖。
一个声音在梦境中如响钟般嘶哑炸响,幽幽传入众人的耳朵。
“眼熟吗?想起他们是谁了吗?”
光之子把白蜡烛贴上壁垒,闭上眼睛细细辨别这道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的父母总希望你飞得高高的,可惜你注定摔下来,就跟你的父母一样!”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闭眼皱眉的白发青年抬起头,金色双眼看向了「夜翼」父母背后那面光滑如镜子般的墙壁———人在那里。
与此同时,一个猪头医生手上拿了电击器,悄悄从背后朝夜翼靠过去,原本机警的男人现在失神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栩栩如生的父母在他的手掌下逐渐衰败枯死。
“靠!”
梦境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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