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凌厉气势逼人,眉间隐约带着股戾气,面无表情就那么抬眼扫过来,秦城远看的都有一瞬间怀疑,他会不会手一松扔了柴就冲过来。
秦城远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心下摇摇头,看来脑子真是闲置久了,竟然这么直观就判断起一个人。
青年当然没有那么做,扫了眼过来就转回头,双手抓紧肩上的绳子,背着柴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了。
剑眉拧起,抬眼看不远处的院门,脚步踌躇了下,谨慎地迈出去。
“啪嗒。”
身后竖下一根柴。
他似乎很不甘心,尝试着又往前走了一步,背后无事发生,继续走。
“啪!”
“啪嗒!”
两根柴掉下来。
青年皱眉盯着院门,在犹豫。
似乎想要赌一把快步冲回家,身后“哗!”一声响,背上的柴全散开了噼里啪啦掉到地上。
他抓着挂在肩上的半截绳子,脸都黑了。
那么大一捆柴,好不容易快到家就能卸下来,临门的节骨眼上却散了架,这要是换成他自己,秦城远光想着都要郁闷了。
他放下碗,伸手拿拐杖站起来,就看到青年回头看了眼地上的柴,抬手就从腰间取下一条绳子。
秦城远看过去,注意到他解的不是腰带,而是备用的绳子。
青年显然并没料到柴会在路上散架这种事,拿出备用绳解决问题的样子却很熟练,片刻停顿都没有。
脸上不见一丝烦躁。
仔细看,面无表情的神态中还埋着点点麻木感。
这是经历多了类似的突发情况,习以为常到每次出门都会做多手准备?
秦城远思考的这么会儿功夫,青年已经将柴分成两堆,拿绳子从柴堆下绕出来捆扎,单脚踩着柴面,手抓着绳子反向一拉就把柴捆扎紧实扛到了肩上。
他走进院子把柴卸到墙边,掉头出去又捆剩下的柴。
动作利索,很快就把外面的柴抗进了院子。
青年男子个高腿长,身材结实匀称,露出来的前臂紧实有力,看得出来他应该经常做这样的力气活,肤色倒没像平时在路上见到的农户那般晒的黝黑,而是非常健康漂亮的小麦色。
是那种专程去晒都晒不来的健康漂亮。
青年到院里卸下柴,手肘随意擦着脸上的汗,卸下了肩上重担,他浑身散发着一种轻松劲儿,大步迈进屋。
一个长得过分英俊又精神的年轻小伙。
秦城远留下这句简单结论,收回了目光。
天色逐渐变暗,屋里没水得去打些回来明天早上用,秦城远进屋放下馒头,瓦罐塞进能用的桶里,提着桶出门。
等他去到河边清洗完东西,天已经完全黑了。
四周虫鸣响噪,和山上的夜晚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这里不像山上会随处都潜伏着危险。
这是从村前流淌而过的卵石小河,河边的水只到秦城远膝弯处,他往里面走深。
直到河水蔓到腰部,秦城远停下没再往前,弯腰捧水洗脸,又把衣裤脱下来清洗。
河面泛着点点碎光,四周漆黑一片,秦城远舒舒服服洗完澡,最后走上岸前他把裤子穿回去,站在岸边给湿哒哒的上衣拧水。
提着水回到草屋,夜风凉爽,他把衣服挂在外面晾干,站在门前吹头发。
临近山脚夜风吹的起劲,头发很快就吹干了,湿裤子也被自己烘的半干,秦城远又站了一会儿,回屋锁好门窗,进去房间。
房间门口斜对着外面的窗户,窗户老旧关不严实,房门口又没了门帘遮挡,秦城远虽然在山上随意惯了,还是有点包袱的,做不到光着身睡觉,何况边上又有人家,被看到了影响不好,他直接穿着半干的裤子躺到床上。
夜光微弱从屋顶的窟窿照进来,时不时还有蚊虫飞进飞出。
窟窿烂了挺长时间,底下的桌角被雨淋的都要化了,明天得看看能不能找点东西补补。
秦城远下午只来得及简单清扫下屋子,明天还得用水再擦一遍。
屋里那些盆罐,能用的要捡出来,剩下的统一挪到角落……
从山上出来又是摔伤又是赶路,折腾了半个多月终于能安安稳稳躺在床上,秦城远想着事情很快进入了梦乡,一夜好眠睡到了天亮。
穿好衣服出门,天色刚灰蒙蒙亮。
秦城远洗漱完,抓了一小把米进瓦罐淘洗了一遍,加水进去架上土灶。
昨天打水的路上他顺带捡了些柴火,回屋拿来火折子生火煮粥。
村里时不时响起狗叫声。
隔壁农舍门没打开,院子安安静静。
秦城远意外发现,青年昨天背回来的柴都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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