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楼主认识?”
江酒酒开口,将白衣男子思绪拉回,见他垂下的指尖轻轻一滞,眼中漾出很多情绪,江酒酒看不懂。
“多年前,偶有见过。”
“你确定?我师傅是一个老酒鬼,成日呆在破云山上喝酒,不会是同名同姓的其他修士吧?”
白衣眼里蒙过一层阴郁,被江酒酒捕捉到了,那是什么?是伤心吗?
“你师傅呢?现在人在何处?”他并没有回答江酒酒的问题,好像认定此人一定是他口中的莫南山一样。
“那个,他……飞升了”。
白衣似乎并不惊讶,没再看江酒酒,反而转身望向窗外,他嘴里默念,突然间像是释怀了什么,轻笑,
“老酒鬼。”
窗外掠过一群飞鸟,飞鸟燕尾裁开空中的云絮,也顺便将屋檐下的雕花剪影裁碎了一地。鸟群翅膀扇起的风卷得檐角金铃叮咚作响。
黄昏渐进,漏出漫天火烧似的霞光。
江酒酒没打断他,这个场面,她不太擅长应付。
总之,她明白了一点,眼前这兼济楼楼主,和师傅莫南山是旧相识。关系……好像还不错,应该不会为难她了。
“城西那处破旧客栈,是你师傅给你说的?”良久,声音从耳畔传来,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他老人家整日忙着喝酒,哪有那个闲心,是我师兄带我去的”
“也是,为老不尊,整日没个正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酒酒在他脸上,看到了相识于微的笑容。
“那个……你口中提到的‘霸气小筑’,不会就是我们前几天挂出来的‘霸气小铺’吧。”她问了个肯定句。
答案显而易见。
看着江酒酒有些迷茫的眼神,白衣开口,故作高深,“看来,你们这帮娃娃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
男子起身,理了理自己衣服的褶皱处,“也罢,你们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云书,吩咐红绡把小筑的地契拿给他们,以后这个小筑,就是你们的了,我记得你的宗门是叫……”
“咸鱼宗。”江酒酒抢答,眼神放光,心思早就被“地契”二字带走了。她突然明白,前几天兼济楼为什么会派人来打探突然挂出牌坊的霸气小铺,原来小铺是兼济楼的产业啊。
“楼主,我们咸鱼宗虽然喜欢白嫖,但也不是贪心的人。你放心,霸气小铺和兼济楼齐心,赚了钱一定不会忘记兼济楼这个大贵人的!”
“对了,楼主,能再求您一件事吗?”
识破了莫南山这层关系,江酒酒更厚着脸皮,得寸进尺。
“何事?”
“能请您托托关系给我们宗门的人造个身份吗?我们在澜城无户无籍,办不下行帖——”
“那你们怎么入得了城?”
“楼主,其实你应该知道,酒窖里有一个狗洞。”
男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悠悠答,“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时候到了哑叔和红绡会来找你的”
有了兼济楼楼主的保证,江酒酒心里的大石头可算是落地了,这就叫——不虚此行?她向他附身一揖,转头向门外走去。
推开门,看见站在远处的红绡。红绡听见动静,朝这边走来。
江酒酒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扭头朝男子问,脸上表情很是欠揍,“对了,楼主,我以后怎么称呼你啊?不会要像她一样叫你‘主人’吧?”
红绡脚步一滞。
“不用。我姓白。”
白无常。
“那日后就请白楼主多多关照”,话毕,江酒酒自行关上了门,留下门口红绡一脸惊讶。
“别愣着呀仙女姐姐,你们楼主发话了,给我解毒,快……”
门内。
云书开口,难得见到他露出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委屈,“主人,她躲过了惊鸿剑”
白无常看了看少年眼角的红痣,眼神难得柔和。
“不是她躲过,是你的惊鸿本能地不想伤她。”
“她不过练气期,难道她有所隐瞒?修为在我之上?可是我没在她身上感觉到修为异动?甚至,她身上都没有剑气。她不是剑修。”
最后一句,云书肯定。
“她没有隐瞒,就是练气期”,白无常道,“她会成为剑修的……在不久的将来。”
“主人……”云书没明白。
“云书,今天的话有些多了。”白无常的脸顿时冷了下来,目如寒冰,恢复到了以往的冷峻。
“云书知错。”
“退下吧”。
“是”。
待门再次关上,这间雅室骤然变得空空荡荡,只留下白无常一个人。
先天道体,先天剑体,先天满灵根,甚至不惜动用魔族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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