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不必如此客气,我叫梁悦,你唤我名字即可。”
“梁娘子。“这下总算是正式认识了。
梁月向他介绍起来:“我呢,是替人经营着小报,正缺一画师。今夜请郑画师前来就是想看郑画师对我们这小报感不感兴趣,能否担任起小报画师的工作?”
郑山也在汴京待了一段时间,知道这民间小报在汴京坊间很是流行,影响力不比那官府的邸报差。只是小报一般是文字记载,鲜少看到有人启用画师的。
“不知道凉娘子的小报的名字是?”
“汴京轶事报。”
汴京轶事报?这小报他也是听说过的,最近可谓炙手可热。里面八卦秘闻写的很是引人入胜。
只是没想到这汴京轶事报,竟是眼前这位小娘子办的。
郑山看向梁悦的眼神不免多了一分敬佩。
梁悦看了看正山满身的装备,对他说:“你这东西太多了,不太行。你挑出你能够立时作下画的最少的画具即可。”
一边说着,她一边等不及地自己动手挑选了起来。最后只挑上了一块画板、一支画笔和几张纸张。
“这些够你作画吗?”
“够倒也够。”只是不知道为何只带这么少的东西,他怕画出来的画,有点粗糙啊。
“带太多了,影响你跑步啊。”
??为何还要跑着画?他这到底干的是什么活呀?
还未等他在心中疑惑完,只听见他的主家梁娘子又问道:“你这几日在市集招揽生意,有没有听闻过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活动集会的?”
郑山思索了一下,沉吟回答:“据说欢楼这两日汴京第一花魁姜萱萱要以诗会友,汴京的才子们都要去一睹芳颜呢。”
花魁?才子?好好好,她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
自带八卦来上班的拍立得就是好啊,梁悦对郑山欣赏地看了又看,满意得很。
“走,今晚我们就去欢楼!”
蒋府。
自从那日被那大胆不知羞的女子当面表白之后,蒋鹤鸣一直疑神疑鬼担心这女子真的如她所言那般,日夜跟随着他的踪迹。若是再见面,他该怎么好言劝解对方呢?
“这位姑娘,你再跟着我,我真的要找衙役了。”
不行,这样会吓着对方,这事也没有严重到找官府。
“姑娘家家的,还请自我珍重,莫说这些不知羞的话了。”
不行,这样批评的语气,会不会太严厉了?
“这位姑娘,我真的暂时没有娶亲的打算。”
不行,这样直接拒绝,会不会太生硬了,对姑娘家不好,毕竟女儿家面皮薄。不过这位好像没那么薄。
蒋鹤鸣想了几日,也没有斟酌出合适的话,想着还是先避开别再见面好了。于是每次出门他都吩咐着明书注意看后面有没有人尾随他。
明书觉得自己郎君最近有些怪怪的,但是他依旧很尽职尽责地做好反侦查工作,如实向他的郎君回道:
“郎君放心,没人跟我们。”
居然没有人在跟踪了?
“那,最近那汴京轶事报还有写我吗?”蒋鹤鸣一边翻书一边状若无心地提问。
提到这个明书就更高兴了:“郎君,我和你说,一连几日这汴京轶事报都没再刊发了,不仅没您的消息,连其他人的消息也没有。”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这办的正红火的小报居然停刊了。不过也好,这下子再也没有人盯着咱家郎君一通乱写了。
汴京轶事报停刊了,跟踪他的女子也不见了,甚至连那些平日里追着他的踪迹不放的那些女子们也不见了。
蒋鹤鸣翻页的手停顿了下来。
汴京议事报、素杉女子、头上的炭笔、探子、老是追随他的世家小姐们……
自那日被那女子大胆表白之后,他一下子乱了心神,直到今日他才清醒过来,将这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
这明明是显而易见的答案啊,他居然没有反应过来,满脑子都是那日被表白的场景,整日里担心着再见面的措辞。
他居然被一个女子这么轻易地糊弄了过去。
这便是传说中的色令智昏吗?
蒋鹤鸣翻开书的手抖了抖。
不对,蒋鹤鸣忽然抬起眼神。
打春宴那日好像那姑娘说她是黄府的人?
黄府!这么关键的信息,他居然漏掉了!
蒋鹤鸣急急挥袖提笔:
“明书,你去一封信去乔府让乔康帮我打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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