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悦不知从何处突然升起一股怒气。蒋鹤鸣可是她的汴京轶事报的第一主角,更是她现阶段的衣食父母。她欺负欺负就算了,金登达一个连王维的诗都不知道的蠢才,还好意思去欺负他?!
金登达胡搅蛮缠地逼着蒋鹤鸣离湖畔越来越近。眼看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渐渐往离她藏身处的假山来。
梁悦偷偷摸摸地挪到了两人身后,气沉丹田,蓄力下肢,瞅准金登达腰间,抬起右脚一蹬!那金登达没有防备,忽然遭袭,吃痛地”哎呦“一声,双手胡乱抓着,要往那湖里栽去。
正当梁悦想要偷偷溜走,深藏功与名时,没想到衣角被人用力一扯。
金登达这小子挺贼啊,在倒下去的一瞬间居然抓住了她的衣角,她还没反应过来就与金登达两人齐齐地倒了下去。
当冰凉的湖水涌进她的鼻腔时,梁悦的心里涌现出一股悔恨。
早知道就不见义勇为了!
该死的,我不会水啊!!!
”咕噜咕噜……救……救命啊……”梁悦挣扎地扑腾了几下,越挣扎,呛的水越多。没想到这池塘水还挺深,居然怎么也踩不到底。
正当绝望的汹涌渐渐地朝她淹没下来时,只听到身旁突然扑通一声,一个人影竟然从岸边蹿了下来游到她的身边!
她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扒住那人,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缠绕在那个人的身上。虽然水波涌动,她又胡乱挣扎,但是那人隐隐地肌肉发力,一手将她箍住,一手奋力地向岸边游去。居然十分稳当,毫不吃力。
“咳,咳,咳……”,梁悦瘫倒在岸边,不住地咳嗽,想将呛进去水全部都咳出来。刚刚她慌乱之中呛了不少水进去,现在鼻腔火辣辣地疼,胸膛也胀得发痛。
好不容易平复地差不多了,她转过身去朝一旁的救命恩人道谢。
“多……”
嗯?
“谢”字还没说出口,她惊讶地发现救他上来的那个人居然是,
蒋鹤鸣!
此时,蒋鹤鸣正在她旁边,与她一样瘫坐在岸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胸膛不住地起伏。他身上的衣服全被湖水浸湿了,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呼吸间,隐隐地勾勒出他精瘦健壮的胸膛。
看到落水女子朝他看过来像是要开口道谢,他关心道:“姑娘你没事吧?”
梁悦心虚地不敢抬头,任由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难受着。
本来没事的,现在可能有点事。毕竟这是第一次她正脸直面蒋鹤鸣。老天保佑,希望他没有认出她来。
而金登达也被孙府的小厮从湖里救了上来,摊成一个“大”字,在地上“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打春宴上,瞧热闹的众人也都围了过来,或真或假地出言关心:“两位公子没事吧?”
乔康拨开人群,赶忙去搀扶蒋鹤鸣,语气带着一丝责怪:“鹤鸣,你没事吧?这里有这么多人,喊个护卫来救人就行,你居然还自己往下跳。”
“无碍。”蒋鹤鸣在乔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摇摇头表示他没事。
乔康注意到,旁边这个蒋鹤鸣救上来的年轻女子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于是朝围在附近的公子小姐们询问:“这姑娘是谁家的丫鬟?”瞧这姑娘身着朴素的样子,也实在不像个官家富商家的小姐。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她。
乔康两人将可疑的目光投向梁悦身上。
这女子落汤鸡似的,虽然脸上沾着湿发,看不太清原貌,但是蒋鹤鸣却觉得有几分眼熟。她头上还插着一只不寻常的发簪。不,与其说是发簪,倒更像是一支,笔?而且她身上有种淡淡的熟悉的味道。
难道她是?
“你是那日……”蒋鹤鸣恍惚明白了,正欲开口问她。
完了完了,要被认出来了!梁悦表面淡定,实际内心一阵慌乱。该怎么圆过去呢?正不知如何作答,忽然听到一声银铃似的女声,犹如天籁。
“这是我带来的丫鬟。”刚刚坐在屏风那边的身着淡黄色衣服的女子信步走了过来。
梁悦抬头望去。这不是那是蒋鹤鸣游街那日,第一个开口朝她买小报的的鹅黄衫子吗?只是今日她身着的黄色衣裳更加华丽,身上带着搭配好的整套首饰。她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热爱黄色啊。
而那鹅黄衫子朝梁悦使了使眼色,又偷偷地看了一眼蒋鹤鸣,两颊脸上迅速飞出了两片红霞。不愧是汴京第一美男子的探花郎啊,连落水了都这么玉树临风,毫无落魄之意。而且他居然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不顾安危,跳下去救人。实在是太有魄力了!
见蒋鹤鸣向她看来,她又赶忙回避了眼神。收起自己炽热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说:“这是我带来的丫鬟小翠,刚刚让她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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