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山指尖颤了颤。
九十四偏着头,把脸在他的手心蹭了蹭,猝不及防发出一声低吟。
阮玉山双唇紧抿,气不打一处来。
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尖按住九十四的手腕,摸到对方脉搏跳动的速度快得惊人。
心中猜测八/九不离十。
他二话不说,绕到九十四身后,把人拦腰抱起,只往屋子里去。
月洞门外,云岫只听见院子里一声低喝:“谁也不许进来。”
说话间九十四已经被丢进了床上。
阮玉山面色阴寒,先探九十四的呼吸,又问:“吃了什么药?”
九十四抓住他的手指,愣是一个字不吭,用干燥的嘴唇碰了碰阮玉山的指尖,随后望向他。
透过窗格刺进房中的绚烂夕阳使得九十四恍惚了一下,他双目眸光一闪,似乎清醒了一瞬,又把阮玉山的手还回去。
接着九十四往床内蹭了蹭,垂下眼,虚着气道:“阮玉山,我好像病了。”
阮玉山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握住九十四的大腿,当即便听到九十四一声痛哼,手心触到温柔湿润的一片衣料,阮玉山翻过手掌一看,自己刚才摸到的竟全是鲜血。
他蹙了蹙眉,鬼使神差的,把沾了鲜血的手放到鼻下嗅了嗅。
是兽药。
比寻常媚药猛烈几十倍的兽药。
阮玉山怒火中烧,蓦地站起来背着手在床边走了几步,压制住自己的怒气,再转回去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九十四,没有用,又恨恨瞪着九十四,想撒气都找不到人撒。
他俯身凑近,捏住九十四的下颌,眼中是压也压不住的怒意,几乎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不听话。”
言毕起身便要走开。
九十四不知哪来的力气,伸出胳膊抓住他不放手,反省的话不会说,只晓得拽着他的手指喊:“阮玉山?”
好像这会儿怕他生气了。
阮玉山一把抽出手。
身后床铺传来一声非常细微的困惑声。
阮玉山对此视若罔闻,走到书桌边取了纸笔,走笔如飞地开了张药方单子,走到门外,递给那罗迦:“拿给他们。看住院门。”
那罗迦叼着药单子跑了。
然后他关上门,去柜子中取了数张锦帕,再回到床沿坐下。
九十四背对着他,在床内蜷成一团,呼吸急促。
他将九十四的身体扳过来,手刚放进被子,便被九十四挡住。
九十四把他的手往被子外推:“……不。”
阮玉山用了强。
可探过去了,才察觉不对。
——九十四的身体有问题。
用了那么猛的兽药,九十四竟然还是没什么反应。
难怪这人难受那么久,宁可硬撑,也不自己动手。
显然对方早就知道自己这处难言之隐,被阮玉山碰了,九十四一时有些恼怒的意思,又使劲推他:“……出去。”
“这会子喊出去。”阮玉山在气头上,话说的虽是奚落的意思,但想着九十四这点隐疾,背后是否有些不可告人的往事也未可知,语气便不自觉轻缓了,责备也说得像哄人似的,“中人圈套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出去?”
九十四横过眼珠子剜他。
阮玉山可不怕他瞪,只管把胳膊伸向床头的柜子,从里头摸出两盒莹润的脂膏来。
这本是天气冷了,府里的丫头们怕他突然北上来此,经不住风吹,为他备着擦手用的。
阮玉山撕扯下一片衣角,给九十四大腿包扎过后,趁九十四不备,蓦地将其外侧一条腿拉开。
脂膏盒的盖子被打开时与瓶身发出叮咚的撞击响,九十四忽一仰头,发出急促又快速的喘/叫。
他一条腿伸在外头,屈起来,脚趾绻缩得隐隐泛白。
另一条腿却和阮玉山的手一样,隐没在了被子下。
深秋的被子又厚又重,却仍能看出中间位置随着阮玉山的胳膊大起大伏。
九十四的额前沁出了细汗,密密地流淌下来,打湿了眉睫,顺着眼角滑倒鬓发中。
他声音渐渐哑了,明明叫得不多,只是喉咙里发出的低吟又快又短,偶尔夹杂着几声哭似的呛喘。
九十四意识模糊,脑子里白茫茫的,只能隐隐约约、断断续续地思索:这是阮玉山哪根指腹的薄茧,怎么这么磨人;那又是阮玉山第几处指节,怎么比指骨宽大许多。
阮玉山的另一只手还掐着他的下颌,九十四受不住了,一偏头,咬上阮玉山的虎口。
刚咬下去,又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轻轻松了口,别开头去,看向只有空荡荡枕头的另一方。
阮玉山倒是宁愿他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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