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发射怨恨眼神,牠那颗昂贵的翡翠扣“当啷”一声砸在云梯上,骨碌碌滚下悬崖时还撞飞了只路过的仙鹤。
当然,云是不会发响的,它撞上的其实是从顶端往下凝实的威压。
“我的灵鹤!”某位长老的咆哮从崖底传来。
凤怀夕趁机往上又蹿了几阶,危月在她识海里笑得打跌:“东南角那胖子要放屁,你快堵他曲池穴!”
咸鱼干“不经意”扫过某处,正准备使坏的圆脸修士突然僵住,憋得面色由红转青。两息后,一声惊雷般的响动震得云梯上飞烟簌簌抖动,惊起数十只飞鸟。
“张兄!”邻近的一女修捏着鼻子尖叫,“你不是说已经辟谷了吗?”
罡风骤起,凤怀夕把咸鱼干横在眼前挡风。
叶小川阴魂不散地追过来,新换的玄铁护腕泛着寒光,用气声阴□□:“刚才是不是你捣的鬼?”
“道友明鉴啊,我们离那么远,我要如何办到?”她眨巴着眼掏出一把瓜子,“要不要来点?麻辣味的。”
好家伙,原来刚才她腮帮一鼓一鼓的,只是在嗑瓜子!
威压又再加一倍,叶小川额角青筋暴起。凤怀夕却边嗑瓜子边扯气嗓子《山路十八弯》,咸鱼干敲着云梯,还自给自足,给自个儿伴奏呢。
后方正在调息的修士被这一嗓子惊得纷纷走火,有个丹修袖中窜出条着火的金线蛇,追着叶小川的屁股咬。
“你就是故意的!”叶小川边逃边吼,发冠金丝勾住了某个修士的衣裳。
“登徒子你敢打老娘的主意,要不要脸!”那刀修抽刀一把斩下。
“刺啦——”
她的衣角应声而断。
于是这天,所有参加考核的修士都欣赏到一出叶傲天在云梯上激情表演胡旋舞的戏码。
金线绣的鹿皮靴划出道优美的弧线,靴尖缀着的东珠“啪”地嵌进监考长老头顶的蟠桃髻,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竖子尔敢!”长老顶着那颗明珠暴跳如雷。
牠年纪也大了,眼神不好,把腿看成了手,还以为是这蠢蛋故意的。
凤怀夕埋着脸猫腰又换了个方位,深怕被人看见她压都压不住的嘴角。
她将袖中话本又往深处掖了掖。
前方忽然飘来浓烈的花椒香气,只见一健壮修士扛着半人高的青铜鼎横冲直撞,鼎中热汤泼洒在在空中,被太阳那么一照,油光锃亮。
“那位道友!”刚又接下一个人的,“考场不可做炊食!”
“师姐看错了!”少年单脚踩鼎,从后腰抽出块玄铁盾牌哐当砸在鼎沿,“此乃我新研发的药汤,还熬不到时候,不能收回去!”
哐哐哐,那大鼎又往上连砸几下,她便配合着一抓一跃,踩着鼎往上跳。
凤怀夕嗑着瓜子对危月道:“这么好一鼎,拿来熬药太可惜了,还是煮汤好。”
“东南方。”危月突然提醒,“你看那个拄竹杖的。”
凤怀夕余光瞥见道青衫身影掠过石阶,竹杖轻点便破开罡风。那人眼上蒙着黑色素纱,发间别着根竹钗,和那根竹杖似乎同出一源。她一手抬起竹杖向前,一手攀着云梯,竹杖之下是串串梅花。
“哎哟——这位道友好身法!”她佯装脚滑撞过去。
竹杖“嗒”地抵住她肩头,嗓音清幽亦似竹响:“瓜子壳沾衣领了。”说罢杖尖轻挑,几枚暗处袭来的石头应声落入云海。
凤怀夕自然不会觉得是冲她来的,没看咱傲天大哥还在下面吭哧吭哧赶进度嘛。啧啧,看下去就芝麻大一点,也不知要爬到什么时候,真可怜。
她打量一眼面前少年,全身行头素净不尘,料子却是极好的。看来又是那种世家大族少年天才遭小人嫉妒的故事。
她暗叹一声,照着那几个石头来的方向甩去几个小药包,准备好好招待一下对方。
唉,没办法,她最是见不得小天才被人欺负的。
她转身要走,那人却开口道:“多谢。”
“走啦。”她打了个响指,向上爬之前指指自己眼睛又在嘴上做了一个拉紧封条的动作:我绝对不会说的。
不多时,在云梯上的威压已达众人极限之际,最后还剩下那小半修士总算是爬上了遥遥云端。
连凤怀夕也不得不承认,最后这一道威压,倘若她真是练气五层的菜鸟医修,只怕是要被压得肝胆俱裂。
她瘫坐在地上喘了口气,看见旁边人还没缓过劲,又喘了一口。
她喘了一口。
她又喘了一口。
再喘一口。
一口、两口……
受不了了你们这些筑基人全都在这装是吧!
你们就继续装吧!老娘不干了!
凤怀夕猛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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