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离没说错,仙人不该这般丑陋,可万一呢?
楚宴离轻蔑道:“阿史那的军卒,没资格得到我的正眼相待,你们,比地上的蚂蚱还要丑陋不堪。”
上官玉错愕惊住,瞧眼身上的破烂甲衣,不出所料,果真是阿史那的标配甲衣,确实看着丑得怪人。她拍拍身上的尘土,尬笑道:“呵呵呵……楚将,若我投诚,能否放小的一命。”
上一秒,眼前此人咄咄逼人理直气壮,楚宴离以为是个有骨气的人。却未曾,他下一秒就成了个孬种,能屈能伸。
楚宴离:“……”
他为什么还不将他一剑封喉?
为了小命,上官玉抢先夺语:“这样吧,楚将军,我们来比试一番。若我赢了,将军就放我离开,可若将军赢了,我就任凭将军处置。”
孬种也就算了,竟还是个蠢的,楚宴离心想。“我要是不应下呢?”他可没空陪他玩这无聊的把戏,一个军卒,要真能将他打趴下,好说歹说也不至于将自己混成这副摸样。
上官玉朝他缓缓靠近,用脖颈迎上他的剑刃,擦出点血渍,试图挑衅他:“那将军不妨试试,能不能在此将我的头颅斩杀于此。”
她赌他下不了手,赌她的鸠血,刃不向主。
鸠血,上官珏所铸,乃是赠予她的及笄礼。此剑全身通暗红色,锋利无比,传言其快可削石,慢可斩发。剑柄处刻入的黑曜石,上官珏不仅亲采,还亲自在上面为她雕上小名。
“奕奕”。独属于她的剑。
楚宴离怔了一下,突然笑出声:“甚是有趣,但你,还不配脏了我的剑。”
他反扣剑柄,将鸠血丝滑收入剑囊,后又指着地上那把被上官玉拔出的长矛,自信道:“诺,瞧见那把长矛了吗?你的武器。”
上官玉不明所以,盯着地上的长矛,眼神略显迷离。
“不配武器,且还让你五招。这些,足够让你杀我了吗?”
上官玉:“......”
她不敢说,当年的武举状元郎,一直是她的手下败将。以前不敢是因为,世人会视她作疯子;如今不敢,是因为眼前的人可能会变成真疯子。
她怯怯的问:“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
果真是肆意轻狂,少年无忌。
上官玉也不会继续跟他客气,握起长矛就朝他头颅刺去,铿锵有力。可不至下秒,就瞧见楚宴离有撇头抓矛之嫌,她赶忙收回长矛,当即勾起小脚就是朝他腹部一顿猛踹。偷袭,她虽不常用,但目前,很兴用。
楚宴离闷了口冷气,连带着马身,后退至她的一丈开外。
即便如此,上官玉也未曾停下进攻的意向,托起长矛就加快朝他靠近。她若不将他斩落马下,那么,死的就是她。弱肉强食的道理谁人不知,她不能去赌一个经年不见之人的善良。
长矛尚未落在楚宴离的身上,就被他紧紧握在手中,一脸邪魅的盯着上官玉,全然没有放开的意思。他冷笑道:“我果真是小瞧你了。”
如此对峙,他本就处于弱势,上官玉人畜无害般笑道:“将军,还要继续吗?”
呵呵,楚宴离脸色有些阴沉,他总觉得这小子在扮猪吃老虎。
“继续。”
话音未落,上官玉就反扣一手,借势将楚宴离拽落马下,让他栽了个大跟头。
楚宴离:“......”
这小子果真是在装,他心想。
最后,楚宴离再也忍不住,开始认真起来。即便如此,对上上官玉孱弱的身子,也只是得了个险胜的结果。
五起四落后,楚宴离艰难从地上爬起,对着地上的瘦削身子冷声道:“你输了。”
上官玉轻抚散落的青丝,低笑了几声:“是的,你终于赢了。”
楚宴离:“?你在说什么胡话?”
上官玉:“无事。按照约定,请将军收下我的头颅。”
可面对如此纯净的眼眸,他却思索许久:“我不会杀你。”
上官玉:“???”
楚宴离用一种深谋远虑的目光盯着她,后又继续说:“策马之下,你的身手若能比马还快,便有资格活着。反之,你会死得很惨。”
本来不知他在说啥的上官玉,在楚宴离上手用缰绳绑于马后时,一切皆恍然大悟。这小子是想活活拖着她回到青州城内啊!双脚终究难敌四足,他这不是想活活的折磨死她吗?
持缰策马回头的楚宴离,一脸轻笑:
“你之天赋,实在逆天。若将你放回阿史那,无疑是放虎归山,可我又是个惜才之人,自然不愿杀你。所以,只能用此法将你的双腿磨废,至此永困青州。”虽说楚宴离不是真的想杀此人,甚至还想收他入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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