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步外,并行八人的官路正被不少看热闹的人围观,堵住了过路的车马。
“去看看。”
秋萧曼樱唇轻启,语气着实不暖。
公山贺立即喝马上前,还未走近就见道路中央躺着个披头散发且瘦骨嶙峋的男人,大冷天的男人只着了单薄衣衫,开膛破肚的惨状引得围观众人议论纷纷。
“怎么死这了?!”
“死囚还是明蔚捉的战俘?”
正想回去汇报的公山贺才调转马头,发现秋萧曼已跟了上来。
“战俘不都关在死牢了吗?”
“哪啊,没听说明将用战俘喂狗啊!”
“别说这伤口倒像是野兽所为…”
唏嘘一片。
“真是可惜了,好歹曾经也都是繁盛小国,如今惨死异乡…”
“这还算好的!你想想被明蔚屠戮的王宗呢?哪个不比这惨…”
…
“真庆幸咱是檀原人!”
…
随着武星城内派来的衙役迎面赶来纾解堵塞,秋萧曼漠然调转马头,对公山贺道:“走小路,绕过去!”
公山贺连忙跟随,才上小路便已迫不及待开口:“将军这次冒险来檀原真是只为看病重的大伯父?”
秋萧曼面色依然凝重,却也犹豫地瞥了他一眼,毕竟她半夜启程时可都没提前打招呼。
“这次回瑰都,始终有人在传檀原要攻打雯桦。”
猜是这个原因,公山贺不解其意:“那将军怎么还敢这时往檀原跑?!”
“这些年,曾经雄霸中原的六国尽灭,但你可曾听过关于明蔚本人的任何?”
公山贺想了想,“只知这人喜怒无常,常年金甲覆面,把自己围的严严实实的。”
秋萧曼点头,“就像黄口小儿歌谣里传的,连肤色都无人知晓…”
“将军想未雨绸缪?”
秋萧曼眉宇间多了几分忐忑,仍旧惜字如金。
“先打听打听。”
到官驿寻了驿卒帮忙后,秋萧曼进城便与公山贺兵分两路,一个去换了身干衣服,一个去安排食宿。
一路上秋萧曼都没打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只知道檀原内明蔚早已凭借着多年功绩只手遮天,也因此引来政敌无数。
带着仅有的消息去公山贺留口信的酒楼,瞧见短短功夫已和周围人打成一片的膀大腰圆早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等在一边。
秋萧曼边走近边环顾,临座前问:“卫光呢?”
公山贺正和旁边的酒客聊得欢,瞧着一袭灰衣灰披的秋萧曼走来,连忙收敛闲散,也朝门外瞅了眼,“还真是,怎么这小子还没来?!”
想是卫光应与秋萧曼是前后脚,秋萧曼挪回视线时敛起木箸,只道:“先吃。”
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公山贺捧起碗就一通往嘴里扒拉,却发现秋萧曼习惯性地先夹了几颗咸菜豆放在嘴里,这是几年前收缴西戎游牧部落时养成的习惯,来不及吃饭就靠咸菜豆和白面充饥。
公山贺连忙放下碗筷,给秋萧曼盛了碗暖暖和和的汤羹,推到她手边,就听旁边的酒客继续跟他闲侃。
“刚你说什么?明将用战俘喂狗?”
公山贺鼓着腮帮子点头。
“我跟你说,这事就越传越邪乎!战俘若能活到现在被喂狗,那真是烧了高香了!”
“你自己问问,谁不知道明将那可真是实打实的屠城!屠城懂么?老幼妇孺一个不留!还战俘?哪来的俘?!”
瞧着他神气的样子往自己嘴里灌了口酒,公山贺急急嚼了两口,吞下。
“不会吧!那城郊死人怎么回事?”
“说不好是不是明将养的小少年。”
“明将还好这口呢?”公山贺眉头上挑,颇为意外。
“你不知道啊?!这事在檀原早就不是秘密了!”
秋萧曼已在这只言片语间喂饱了肚子,腾出手来吃旁边的汤羹,一脸严肃地同他确认。
“你的意思是说,明将喜欢绝色少年,玩得不尽兴便将人杀了扔在行旅极多的城外官道?”
许是她这般正襟危坐的肃颜让一个近乎要吃醉的人感到极为不适,那人虚着眼朝她看来,手指在鼻子下一划拉。
“美人儿!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秋萧曼着实不喜欢这个人的一身酒气。
那人倾身,提着壶的手架在高踩长凳的腿上,表情努力认真:“明将稀罕自己杀人么?多是折磨地留下半条命,能跑就跑,跑不了——那就是今日你们看见的那样!”
瞧着他双眼迷离,满面醉意早已压不住,就连盘中的琼枝都能说成是萝卜丝。秋萧曼当即起身给公山贺使了个眼色,暗示她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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