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玩意儿是违规操作,一级战斗权限开启的条件是很苛刻的——不过幸好对方是夏洛特,是个听到“违规”就跟听到“回家”一样亲切的混蛋。
“好吧。”银龙遗憾地闭了嘴,“那请您把头发再盖下来一点儿,谢谢。”
赫洛越过盛开着紫丁香的花园,一身考究的白色燕尾服擦过簇拥的花瓣,布料沾上一些轻盈的水意。
经过的兔子面具们都款款地送她,好像这是个什么得细心呵护的宝藏似的,其实不过因为燕尾服肩头有莱奥帕德家族的猎豹族徽,着实过于显眼,让浑身被浸泡在脂粉气中的柔软男妓懂得自动避让。
毕竟,不同于热爱嫖妓的白头海雕,也不同于忠于生财的碧眼黑猫——猎豹是个过于暴躁而直白的家族。
在一位又一位兔子的引导下,她随着路纳言语中的方向,最终来到了地下——负三层。
“窑子”,地下三层,极乐世界。
如果说一定得从整个鹫都挑出一些像秘密集会的地点,那么市区内就是白银社区,尤其是卡文迪许家那位菟丝花掌控的白银赌场;西部贫民窟是个黑市斗兽场,专门把用命换钱的家伙往里丢,看客们瞧个热闹;东部贫民窟就是窑子了。这儿的贵族很多,把地方建得也很漂亮,像在断壁残垣之中诡异生长出的一朵娇嫩艳丽的罂粟花,一打眼就能看出来毒性。
人的欲望很简单。金钱、地位,而后就是关乎性的本能。白银社区、斗兽场和窑子完美地构成了贵族泄欲的圈层,划出一个封闭的圆来。
赫洛的手落在冰凉的银质把手上,按下,带着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意将沉重的古铜大门向内推开。扑鼻的脂粉香气顿时被新鲜的空气冲散了——她听见银龙深深地开心地吸了一口气,而后一个明媚开朗的男声撞进了耳道。
“哦亲爱的honey,请问您今天想要做点儿什么呢?”金色垂耳兔面具的男孩一下攀住了赫洛的胳膊,整个身子都软软地附了上来,“休息?玩牌?交易?还是找个漂亮的孩子好好睡一夜?”
他的话直白得让赫洛都笑了,代理人勾起手,在他胸前那串随着腰肢抖动的苹果小项链上摸了两圈,暧昧地说:“你这样的孩子还有几个?一两个可不够我玩儿的。”
垂耳兔扬起脑袋,纤细的脖颈简直反着光。“这边走,”他拉住赫洛,朝大厅北面一个向上的楼梯口走去,“相信我,您会非常满意的!”
偌大的一个圆场。如同全景式音乐剧戏台的布置。赫洛听到自己脚下皮鞋的声音踩踏在木板上,一声一声清脆微弱的回响,连带着那些被捆绑囚困在狭窄铁笼中的幼小孩童撞得心脏骤停了刹那。
……这是一个“祭台”。
赫洛忽然停住步子,扶在足有两层楼高的栏杆上,向下俯瞰。她的视力很好,即使是平常,也能像这样清晰地捕捉到那些幼童的样貌、身形、衣着、神色,乃至是肩头上半个不慎露出的纹章。
她惊惧地意识到,在这里,窑子的负三层,所有被拿来观赏、贩卖乃至当众侵犯的儿童,绝大多数来源于各个如日中天的贵族自身。
——那一个。
在不远处的、瑟瑟缩在铁笼角落中的那一个。
赫洛瞳中倒映出男孩稚嫩的脸孔,隔着面具露出一丝恍然。
他的肩上刻着黑猫纹章。
……他来自于布莱克家族。
与此同时。
西门冷着脸低头看表,一遍又一遍地盯着不断跳动的指针,车窗外飞快掠过灯红酒绿的不夜街景,丝毫无法吸引这位尊贵的审委会BOSS哪怕半分注意力。
“还有多久。”他不耐烦地问。
“很快了先生,七分钟。”司机语速极快,“要开防窥模式了,请您小心眼睛——好了。”
“出来得太急,信号可能没法全部屏蔽,非常抱歉。”他补了一句。
西门拧着眉,副驾的助理立刻会意,低声说了句他会联络交管局。
今夜这个行程实在是出其不意,他临时推掉了那场非常重要的聚会,为了不落口舌,只能找个身体极其不适的借口。
在交管局的记录中,这辆几乎和西门·布莱克绑定的迈巴赫必须是开往了医院,而绝非东部贫民窟48区。
但没关系。
西门的指节微微抖了一下,继而用力攥住。
一想到十分钟前,获悉那张莱奥帕德家族的请柬被送进“窑子”,而来人却风度翩翩、不似夏洛特时,他的心脏几乎像被人重重抓了一把——更可怕的是,力求事事严查到位的习惯,令他当机立断去查了“窑子”入口处所有的监控录像。
什么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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