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可耻的关系户,她的职位算得上可有可无,不会添乱,但也没什么必要。
之前在技术部上班,她至少还有活干,现在每天起来,坐在电脑前处理处理数据,打印打印表格,坐累了在营地里逛逛,看见坐在角落处、无人照料的伤员,顺手帮忙包扎一下。
她唯一还有点用的地方,就是提前帮队友带饭,再切点水果,弄点冷饮。他们拖着虚脱的身体,精疲力尽地回到帐篷里,却握着她一个闲散人员的手,感激至极。
她讪讪地说这是她应该做的。
结果栗希扑上来恨不得把她亲死,又被王穆嫌弃地扯开,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地跟她道谢。旁边的施宽吃饱喝足,大方地问她想要什么礼物,还没问完,叶衡直接把从外面捡到的稀有金属放到她手边,笑眯眯地说:“谢谢若若,收着吧。”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做完任务,满身狼藉地回来,能直接吃上口热乎的饭,已经是莫大的幸福……突发/情况多的时候,白塔的任务不间断地派发,什么家世地位,在任务过程中,根本起不了作用,通通都是拉磨的驴。
美其名曰锻炼,真忙起来,驴都不如。
当然,陈尔若做的不止这些。在营地闲逛的时候,她顺便摸清了每个人居住的地方。
尤其是蔺霍。
她尽可能避开和他的所有交集,但偶尔浮现出的不安情绪隐隐提醒着她。
下次,可能就不是意外了。
信息残缺,所以她无法确定,到底是任意一个哨兵的□□就可以缓解她的精神暴动,还是只有蔺霍可以?
她要避开他,却也要找到能接近他的路。
圆桌上,陈尔若凝视着被涂成一团乱麻的笔记,默默翻页,遮盖她暴露的繁杂心情。
周围人根据查探到的信息,逐渐拓展计划,她虽然不发言,但也能从他们的谈话里了解到黑蛇的线索。
其实这几天,陈尔若会生出寻黑蛇的冲动。她对自己的能力几乎一无所知,精神暴动的雷也一直埋在身体里,她不敢轻举妄动,提心吊胆着下一次毫无征兆的爆发。
掩藏在周围人的交谈里,陈尔若小心地掀起眼,看向斜前方的哨兵。
那人说话不多,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倚着靠背,长腿自然舒展,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总没什么表情,情绪掩藏在垂落的浓密睫毛下。
陈尔若的视线还是很容易被他耳骨上的黑色耳钉吸引,这幅耳钉塑造了他的一部分气质,若有若无的散漫、一点难以接近的冷漠,糅合在一起,甚至有种轻蔑。
她没发觉视线对于一个哨兵来说是极为明显的。
就在她不自觉盯住蔺霍的脸的下一刻,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她蓦然对上一双漠然的褐色眼瞳。
像摄影聚焦的过程。
蔺霍的视线缓慢地停在她脸上,隔着一个桌子的距离,天生的狩猎者般,紧紧盯住她。
陈尔若呼吸猛地一滞。
那天夜里,倘若她没用毛毛的身体遮住他的眼,他盯着她的眼神该有多恐怖?
蓬勃的心跳声中,陈尔若移开视线,强迫自己保持镇静,把注意力都聚集在其他人的谈话中,不再去看。然而会议结束整理笔记时,她才发现自己一个字都没记住……
满脑子都是蔺霍的注视。
她莫名有些口干舌燥,拿起水杯喝了口凉水压压。
旁边的栗希伸了个懒腰,揽着她的手臂,感慨道:“总算查到蛇群的聚集地了。等明天干完活,我终于能休息几天了……”
燥热的感觉很快褪却,陈尔若以为是栗希贴着她的缘故,松了口气,笑道:“那你明天能早点回来吗?”
栗希嘟囔着:“希望吧。”
*
陈宿的队伍里多了一个普通人。不是哨兵,也不是向导,待在他们之间,开会的时候,只顾着低头写写画画,有些呆呆的。
蔺霍回想,想起在训练室见过她。
他看得出她应该和陈宿有些关系,不过他并不在意,他懒得查探其他人之间的隐秘。
这几天,他沉浸在任务里,那些阴郁的情绪已经散得差不多,他可以平静地在记忆里搜寻零星的线索……只不过依旧少得可怜。
那个女人的能力他从未见识过,将他的记忆完全抹除,偏偏又让他记得他被做过什么。
她或许是无意间挑中他,又或许是蓄谋已久。轻飘飘地在他胸口塞了一团浑浊的迷雾,留他在赤身裸体中醒来,恨得想杀人。
会有第二次吗?
蔺霍想。
既然已经做了,他倒希望还有第二次。
他不信她一直毫无破绽。
*
意外总发生在毫无征兆的时候。
陈尔若听到急救电话那边栗希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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