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往太女腹部扣了一拳。”
陈为帷:?合着莫名其妙的是你啊。
赵其添用梳子整理头发,扭过一旁叫乌罗过去。
“我知道你是孟元派过来的卧底。”
陈为帷立刻闻言转头敌视他,乌罗插科打诨起来。
“这怎么可能呢,我身家清白呢。”
赵其添手指在木料上叩叩作响。
“听周国使臣说,昨天你给他们带路的时候特别熟练,完全不像是刚进府的男侍。”
乌罗眼中露出犹豫,他讪笑几声,眼角肌肉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
光防太女府的人,没防着周国的嘴碎子。
“我就不继续逼问了,你可以继续卧底。”
“但是。”
他停顿片刻。
“你得把太女的行程及时跟我说,哪怕我现在的话你也可以向她汇报。”
陈为帷在旁边撺掇。
“要不直接送他回去吧,一个卧底在这干什么?”
赵其添眼刀过去,快速反驳他。
“卧底怎么了?卧底很辛苦的好不好。”
陈为帷吃瘪不再开口。
“你知道的,府里人都轻视我,而我也想生活过得稍微滋润一点。”
“你只需要配合我,其它的事情我自己做,很合理吧?”
乌罗知道这不是他应该答应的事,但自己确实好奇赵其添究竟想做什么,于是非常友好地跟他达成了战略协议。
孟元在府门口等人,就看见乌罗十分热络地扶着赵其添走出来,陈为帷倒是面色难看,眼睛时不时瞥着这对风格协同的主仆。
她只当乌罗戏瘾十分也没过于在意。
几人轻车到达皇宫,最后只有孟元和赵其添去了皇帝寝殿拜谒。
许是昨夜观礼后又通宵批奏折,孟景平眼下缀着发青的黑眼圈,但丝毫不影响她不怒自威的气势。
“母皇日安,儿臣带新夫前来拜见。”
孟景平抬手止礼,孟元快步走向皇帝金座旁坐下。
赵其添则是被安排在离她们最近的矮桌坐着。
交谈中两人拉家常的互动让他好一阵恍惚,让他想起母后对自己也是这样温柔的。
他笑容愈烈,心中不一般的情绪油然而生,搅动着内里一塌糊涂。
孟景平越过孟元朝赵其添传达友善问候。
“太女夫,你母亲可还好?”
赵其添从混沌中突觉,为什么虞国皇帝会问起他的母后。
他躬身行礼,恭敬回道。
“回陛下,臣的母后在五年前已病逝。”
孟元看着母皇脸上笑意骤减,眉头抹上错愕与不解。
“怎么可能,阿戚明明身体很健康。”
赵其添闻言将身子直了起来,探究地问孟景平。
“陛下怎么知晓母亲的闺名?”
高台上的皇帝向后轻倚在靠背上,她吐出一口怒气,猛地站起时双手郑重地拍在桌上。
“你先告诉我阿戚是怎么死的!”
赵其添被质问吓得只好如实回答。
“母亲染了风寒得了咳疾,直到次年夏季也不见好,没到冬天就撒手人寰了。”
孟元左右视线来回,她弄不清现在状况,为什么母皇会认识赵其添的母亲,而且又这样暴怒。
孟景平得到答案后嘲讽地嗤笑一声,带着了然一切的眼神平复面色缓缓坐下。
“我年少去过周国,不过我掩藏了皇女身份,做了个小礼官跟随在使团中。”
“宫宴那天我暴揍了一个冒犯我的贵族男人,那时阿戚恰好碰见,到现在我还记得她被吓到而无声尖叫的模样。”
她眼中含着回忆往事地感慨柔情,转向赵其添也丝毫没有减淡。
“我以为她会向当时的周国皇帝打小报告,结果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赵其添那双褐色眼眸此时跳动不已,微微张开的嘴唇停在半空。
她继续说道。
“我看着她从袖中抽出一壶酒,然后把酒全部灌进那男人嘴里,最后叫我一起将人抛进荷花池中。”
“达成共犯的结果就是我跟阿戚成了朋友,她不问我的来处,我也不问她的身份,以至于使团在周国期间我都跟她玩在一起。”
孟景平的嘴唇无意识地蠕动,时而抿紧时而放松,眉梢虽然舒展,却含着更复杂的情绪。
“你母亲有谥号吗?”
赵其添理清了皇帝跟母亲的故事,面色颇带沉重。
“母亲谥号仁惠。”
孟景平又是一声不礼貌的哼气。
“他爹的,赵恪想的什么狗屁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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