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涧既不会听信小鸥的一面之词,也无法轻易采信警方的结论。
但他需要确凿无疑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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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边缘,有一座灰扑扑的小房子,推开斑驳的木门,是破败的院落和两间低矮的平房。这里是戚聪聪生活了近18年的家。
首府中学学费高昂,学生构成中权贵子弟占据主流,其中Alpha学生比例尤为突出。
校方设有10%的春招特录名额,为成绩优异的寒门子弟提供学费减免。戚聪聪正是这10%的幸运儿之一。
针对这些特招生,校方给出了严格规定:学业排名必须保持在前15%,否则面临两种选择——要么转学离校,要么补缴全额学费。
然而原本成绩名列前茅的戚聪聪,最近一次考试早已掉出前15%,甚至跌至接近30%。成绩的巨大波动,最终成为警方判定其因“学业压力导致抑郁轻生”的重要依据。
来此之前,云涧已从小鸥口中简单了解到戚聪聪的家庭状况——没有父母,平时住校,周末会回来和爷爷一起住。
但亲眼目睹眼前的萧瑟景象,仍让他心头一紧。
尤其那位从房屋阴影里蹒跚而出的老人,云涧竟然有过一面之缘。
这两日,云涧经常不知不觉地把车开到首府中学附近。记不清几次了,但他始终没有下车。
直到昨天中午,他看见一位佝偻着背的老人,正突兀地站在校门口,正午的太阳把他炙烤得如同一截枯木。
云涧把车泊好,在校门边的便利店买了瓶水。走近时,老人迟缓地抬起浑浊的双眼,却对递来的善意毫无反应。
他尝试跟老人沟通,但老人始终沉默不语,双脚也不愿挪动分毫。
无奈之下,云涧选择先进校看看。恰逢周六,陆续有家长来接住校的孩子,校门大敞着,云涧顺势走了进去。
校园内草木葱葱,新体育馆的工地被高高的围板挡了起来,里面机械运作的声音不绝于耳。而在几十米外,就是那栋刚刚发生悲剧的实验楼。
云涧抬头望向实验楼。高中的时候,他也曾数次在里面上课。他记得顶楼的视野很好,能将学校的人工湖和对面的校医院尽收眼底。
不多时,云涧走出校园。令他惊讶的是,那位老人依然站在校门口的广场中央,双腿仿佛在地下生了根。
直到此时身处这座小院,云涧才恍然——这位老人居然是戚聪聪的聋哑祖父。
十年前,白发人送黑发人,他送走了早逝的儿子儿媳;十年后,命运又夺走了他含辛茹苦抚养长大的唯一孙女。
那个被取名为“聪聪”的女孩,曾是这个残缺不全的小家最后的微光。如今这光,像风中烛火一般被轻易掐灭了,徒留一名守在冰冷破屋子里的残疾老人。
然而,校方将坠楼事件层层封锁,不知情的老人只能日复一日地徘徊在校门外。就连小鸥,也不敢将真相带进他无声的世界。
院子里进了陌生人,老人黯淡的双眼突然迸发出光芒,他冲着云涧激烈地比划着手语——他只知道自己的乖乖孙女已经两个周末没回家了,此刻不管云涧是谁,他都执拗地想要问出一个掷地有声的答案。
可是,他根本听不见不是吗。
没从云涧这里得到答案的老人,脊背佝偻得几乎对折。云涧别过脸,不忍再看。
片刻后,小鸥红着眼眶从屋内走出来,将一卷画纸郑重地交到云涧手中。
展开画纸的刹那,云涧立即认出了画中的场景——全都源自他的摄影作品。戚聪聪以他镜头下的景色为素材,用画笔重构了一个个绚丽的平行世界。
“我一直鼓励她寄一幅给您,但她不好意思。没想到如今……也算是交到你手里了。”
指尖一寸寸抚过凸起的颜料纹理,原本轻薄的纸张在手中渐渐变得沉重。
连日来,云涧逐条翻阅自己的社交媒体动态,从中发现了许多戚聪聪留下的足迹。
最早一条评论要追溯到两年前,那时的戚聪聪甚至还没上高中。她在云涧拍摄的海景照片下留言,说自己从未见过真实的大海,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去边海城看看。这条朴实的评论隐没在一众辞藻华丽的夸赞之中,显得那么单薄。
“您可能无法理解,聪聪她……真的很崇拜您……”小鸥难掩困惑地拧起眉,眼中不断打转的泪水掉下来几颗,“说实话连我也不明白,明明素未谋面,她最后却选择向您求救……我犹豫了好久才决定见您,甚至说出了这么多关于她的隐私……只希望您能真正帮到她,哪怕她已经……”
未尽的话语化作断断续续的抽泣。云涧耐心地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小鸥终于平复呼吸。她像是下定决心般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那是她在戚聪聪书桌深处发现的——
一个装着不明液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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