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泛着青涩酸意的浆果甜香,分明是他自己的信息素。
云涧倏地睁开眼,右手本能地探向后颈。指腹触及之处,隔离贴仍牢牢覆在腺体上,布料边缘干燥平整,并无异常。
可空气中浮动着的黑莓信息素却如此真实。此刻,这气息正与Alpha的乌木信息素缠绵交织,在晨光中酝酿出烟熏红酒般的醇香。
等等,酒?
云涧强忍着太阳穴的抽痛支起身,待眼前朦胧的雾气散去后,视野中的景象让他登时呼吸一窒。
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帘照进卧室,原本雪白的长绒地毯上,大片暗红酒渍如干涸血迹般泼洒蔓延,从床尾一路浸染至窗帘,连沙发与墙壁也未能幸免。整个卧室一夜之间化作了骇人的“凶案现场”。
云涧怔怔地望着这片狼藉,试图从混沌的记忆中打捞有效片段,然而无果。他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究竟醉到何种境地,竟能用一瓶酒,创造出如此癫狂的野兽派杰作。
他闭了闭眼,掀开被子起身,动作的瞬间,腰际传来的酸痛与某个隐秘部位鲜明的异样感,都在提醒他:昨夜发生的,远不止毁了一个房间这么单纯。
自暴自弃地蒙着被子躺了一会儿,云涧才慢吞吞下床,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卧室。推门出去的时候,他突然记起一桩要紧事。
门被关上。云涧走到衣柜旁,指尖探入悬挂在里侧的外套口袋,摸出一颗药。
这颗药被铝箔壳包裹着,安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云涧盯着那粒药,短暂地犹豫了几秒,转身去取水,视线却撞进一盒明晃晃的安全套。
已经被拆封的大红色包装盒,大剌剌地摆在床头柜上。他拿起来数了数,里面少了一枚。
这个发现让云涧耳根有些发烫,他匆忙将盒子丢进抽屉,连带着那颗避孕药,也被塞回了衣柜深处。
“早,小存。”
下楼时,正巧碰见在客厅忙碌的女佣小存,云涧便主动上前打了招呼。前几日他深夜发烧,全靠小存悉心照顾。如今感冒痊愈,理应正式道谢。
被感谢的小存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就结结巴巴地回应:“这、这是我应该做的。”
云涧并未察觉她的异样,反而因另一件事更觉歉疚:“昨晚不小心把酒洒在了房间里,地毯和窗帘都弄脏了,恐怕要辛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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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雨歇,室外的空气格外清新,云涧把后院那几株被雨水浇打得歪歪扭扭的木香花枝固定好。
他今天准备出门,与人约了下午两点见面。
但没想到的是,涂天演中午竟然回家了。这还是Alpha第一次在午间回来,倒像是专程回来用午餐似的。
餐毕,两人坐在沙发上,Alpha看起来并不着急走的样子。云涧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墙上挂钟,时间还早,他准备等涂天演离开之后再出门。
佣人正在房间做清扫,云涧此刻不便回房,便只能与Alpha在客厅相对而坐。
Alpha打开平板浏览新闻,首页即时推送的财经快讯自动开始播放:“昨日,邓氏集团举行‘等屿’新项目成功落地庆功会,同时宣布完成对祝氏集团股份的战略收购。此次收购标志着邓氏集团正式实现对首府中学办学主体的股东结构调整,跻身该教育机构三大主要投资方行列……”快讯播报了一半,涂天演把声音关掉了。
云涧又干坐了一会儿,不多时有佣人前来请示:“您的卧室需要更换地毯、窗帘及床垫,预计三天时间。要为您准备其他房间吗?”
云涧深觉尴尬地瞥了一眼涂天演,见对方的视线仍在平板上,似乎没留意他们的对话,便放轻声音回道:“我知道了,那我先搬到……”
依旧没抬头的Alpha淡淡打断:“你搬来主卧。”
云涧抿紧唇。这栋偌大的房子里明明有那么多空置的卧房,为什么要……
但他还没来得及提出异议,涂天演就已起身走向门廊,临出门时,他脚步一顿,“下午我会早些回来。”
云涧一听,急忙起身道:“下午我约了个朋友,可能要晚一点回家。”
前脚都已经迈出门的Alpha又折返回来。他像是要取什么落下的重要文件般,走回客厅。
“约在几点?我送你过去。”
.....
车子缓缓停在一条幽静的梧桐道上,车轮轻轻压过几片手掌形状的落叶。
云涧终究没能拒绝,被涂天演亲自开车送了过来。
车停稳后,他转头想对Alpha道谢。倏地,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温热的指腹蹭过他的左颊,顺势扣住后脑。涂天演倾身而来,低头亲吻他。
很轻的一个吻,落在云涧的唇角,发出一声短促的“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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