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涧合上电脑,起身下楼。
婚后第十天,这是涂天演的第二次露面。
第一次露面是在两天前。
那天云涧起得也很早,他在下楼时就察觉到家里的氛围有异——平时神出鬼没的佣人们,此刻全都极有存在感地挤在楼下瞎忙活,眼睛还时不时往餐厅的方向瞄。
云涧意识到什么,加快脚步走进餐厅。
果然,涂天演背对着他坐在餐桌旁。
Alpha宽广的后肩轻抵着椅背,坐姿挺直,长腿舒展,手里拿着一台平板在浏览新闻。
清晨的阳光穿透玻璃,镀在他的耳廓和发丝上,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恍若一件抛了光的贵金属雕像。
佣人见云涧进来,帮忙拉开了Alpha身旁的座椅。
按理说,云涧这一路走来的动静不算小,以顶级Alpha敏锐的耳力,早该捕捉到他的脚步声。但直到云涧在他旁边站定,先开口问早,涂天演才像刚察觉到他的存在般抬起头,也回了声早。
Alpha一身西装,不像刚起床的样子,应该是从别的地方赶过来的。他的肤色似乎比婚礼时深了些,头发也长了点,打理得规整利落。
餐桌上没有摆放食物,只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云涧后知后觉——这是在等他?
果然,云涧的落座像是一个信号,佣人敏锐地接收后,撤掉了Alpha面前的咖啡,开始奉上早餐。Alpha关掉手中的平板。
在分别贡献一个“早”字之后,两人再无交谈,只沉默咀嚼。餐厅里落针可闻,佣人更是连呼吸声都隐去了。
婚后二人的第一次共处,像一对被迫拼桌的陌生人,束手束脚、食不甘味。
而今晚,涂天演再次出现,他亲自为云涧打开后车门,告知他要一起去老宅参加家宴。这让云涧又想起了那顿早餐,登时觉得胸口有些闷堵,但他没有缺席的理由。
涂家老宅灯火璀璨,一位Oga正站在门厅里等他们。他是云涧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涂家的长媳、涂天演的长嫂——祝悬。
祝悬与涂家长子涂天择结婚六年,两人共同孕育了三个孩子。今天是其中一个孩子的五岁生日。
涂天演亲自从后备箱里搬出给孩子们的礼物,然后和祝悬并排往里走,云涧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婚礼当日云涧和祝悬见过一面,但未及深谈,所以在家宴结束、涂天演被父亲叫进书房后,祝悬邀请云涧一起沿着花园走走。
两人刚踏出门厅,就见管家抱着一个扎着夸张蝴蝶结的粉紫色礼盒走过来。那礼盒像刚从香水里被打捞出来一样,熏得人眼晕。
“这是黎家的少爷刚叫人送来的。”管家从蝴蝶结下面抽出一张卡片递给祝悬。
“你先忙,我随便走走。”云涧先行一步,主动远离那枚香水炸弹。
他沿着主干道向前,一直走到广场的喷泉旁边。喷泉的顶端立着一座水泽女神雕像,女神的衣裙褶皱和肌理纹路皆被刻划得栩栩如生。
云涧坐到水池边,冷白的灯光从池底照上来,将摇晃的水波投射到他的侧脸上。
不多时,身后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云涧回头,正对上祝悬含笑的眉眼。
祝悬今年三十有一,因为有了母性光辉的加持,较之六年前愈加光彩照人。他挽起鬓边被夜风吹乱的半长发,关切地开口:“夜里风凉,你穿得有些少,我该给你拿件外套的。”
云涧摇摇头表示不冷。
祝悬也在池畔坐下,身体挨着云涧。在朦胧的月光下,两人的轮廓还是有些相似的。
静谧中有孩子的笑声传来,那笑声断断续续,被夜风轻轻托起,揉进了某种清润的花香里。祝悬眼里的温柔几乎满溢,嗓音也像浸了蜜,“今晚你和天演一起过来,整座宅子都热闹了不少。不光孩子们高兴,孩子们的爷爷也很欢喜。等将来你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到时候……”
话说一半,他突然停下来,欲盖弥彰地看了云涧一眼。
水波仍在摇晃,云涧的脸像一张没有破绽的幕布。
一只手轻轻搭上了云涧的膝头,Oga抚慰地拍了拍,语气跟手掌的温度一样让人起腻:“哎呀,我可不是在催生,你们才刚结婚,生孩子的事还不急。”
他又往云涧身边挤了挤,两人的肩膀贴到了一起,“我就是觉得天演很喜欢孩子,等以后他做了父亲,还不知道要把孩子宠成什么样呢!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的三个有多黏他!”
云涧忆起方才席间的景象: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围着涂天演打转,稚嫩的“小叔叔”呼唤声此起彼伏,倒衬得他们的父亲像个局外人。
可Alpha分明刚从战区归来,并没有时间与孩子们慢慢相处,却能迅速得到他们毫无保留的喜爱。或许有些人天生就懂得经
喜欢腺体报废的顶级Omega嫁入豪门后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腺体报废的顶级Omega嫁入豪门后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