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镇摇头笑道:“你若是不应,便也罢了。”
“我怎会不应!”沈念急急回道,此言一落,双眸却起雾气,“仲亭所言,我总会应的。”
萧镇见他如此,不由调侃道:“此番前往,可不是甚么好地方,禄郎张嘴便应下,往后反悔却是万万不能。”
“……从前你也是这般唬我。”沈念垂首低喃,隔了半晌又举目道,“你好不容易愿同我一块儿,若我不应,岂非前功尽弃?我才不叫你如意!”
萧镇颔首一笑:“如此便好。”
他这番说罢,便提步欲开房门,沈念见状,忙冲着房门处吹出一口灵气,就见那门闩轻轻一动,在萧镇抬手前便率先落在了地上。
萧镇拾起此物,疑声道:“无风而动,莫非是这门闩叫人做了手脚?”
沈念忙走上前,自萧镇手中拿过木闩,佯作端详道:“不过年久失修罢了,仲亭还是莫要多想,先出门去看看府内情况。”
萧镇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言,出门正要往主屋行去,却见不远处匆匆来了一队侍卫,为首者正是马不逢。他眉心微皱,正欲问话,马不逢却已快步赶上前来,见了萧镇便道:“大人无事便好!”
萧镇不明所以,问道:“我在厢房内,能有何事?”
“这……”马不逢回头看了眼身后众人,又转身道,“适才有侍从来寻,至屋内未见大人,这才前来报我。”
身后几人怕萧镇不信,忙接道:“小人先前来时,确见屋内空空荡荡,并无人影!”
萧镇神色稍动,转身看了眼沈念,见其面露无辜,又开口问道:“你们来时,是多久之前?”
“我等寻大人不见,即刻便去找了马大哥,来回一趟,也不过半炷香的功夫!”
听得此言,萧镇眉心紧皱,喝问道:“半炷香前我在房内无疑,你等若有虚言,严惩不贷。”
众人闻言皆是胆颤,只有马不逢瞧了瞧萧镇脸色,上前回道:“几人惊惶之下或是记忆有差,既然大人平安无事,属下们也就放心了。”
萧镇这才面色稍缓,又令侍从退下,独留马不逢在前,问道:“我见你欲言又止,可是府内有异?”
“……大人,是那兰嬷嬷不见了踪影。”
“兰嬷嬷?”萧镇疑声道,“何时不见的?”
“嬷嬷吃住皆随小姐一道,下人不得常见,乃是昨夜有侍女送膳,叩门不应,这才发觉她不见了踪影。”
萧镇连忙追问:“小姐可好?”
马不逢心中一紧,唯恐惹祸上身,忙据实回道:“……昨夜侍女进屋时,见小姐昏睡在床、面上滚烫,像是染了风寒,雪芽忙去叫了大夫。好在一夜过后,小姐已有好转,今晨已能下床了。”
“出了此等大事,何不早来相报?”萧镇面色阴沉,但思及近日诸事古怪,自己又记忆全无,便是知晓了也无用,只得压下怒气,言道,“我即刻便去拜见小姐。”
他言罢又是一顿,而后抬首望向马不逢:“不逢,我稍后修书一封,你替我送至官爷处。兰嬷嬷毕竟是小姐亲信,兹事体大,还需由官爷出面禀告太师。”
马不逢闻得此言,连连颔首:“属下听命!”
这厢嘱咐作罢,萧镇便命马不逢先行离去,待其走后,他才转身看了看沈念,见那人立在一侧不发一言,便冷言问道:“你可有话要说?”
沈念眨了眨眼,装傻充愣:“我来傅府不过几日,府内诸事皆不熟悉,从来都是仰仗仲亭,连那兰嬷嬷也只见了数面,她既消失不见,告由官府寻人便是,仲亭若要我再说些应对之法……我实也不知。”
萧镇听罢,垂眸看向沈念,却是久久未有回话。沈念心中打鼓,面上却作无辜,又过了半晌,才听得萧镇开口道:“我记得禄郎眼尾有枚红痣,怎么今日一观,那红痣却不见了?”
沈念心头突的一跳,忙以手遮目,心虚笑道:“自娘胎中带出的东西,哪会突然消失不见?定是仲亭看岔了。”
说话间又将手放下,萧镇再一细观,果见那处有一细小红痣,便如血珠凝在眼尾,与往日分毫不差。他面色不改,只道:“是我一时晃神。”
沈念怕他再要追问,忙打岔道:“你我耽搁许久,还是先去见过小姐。”
说完此话,他又担心萧镇心系傅希音,便补充道:“仲亭既要离开傅府,此番也正好向傅小姐请辞。”
听了这话,萧镇面色稍缓,转而显露了一丝笑意:“我乃太师手下,若要请辞,也只需向傅太师请辞,不必烦扰小姐。”
沈念听罢暂且放心,可说话间仍有所指:“虽是这般说,你同她到底主仆一场,往后既是不见,今日总该请辞一番。”
听他话中含枪带棒,萧镇只作一笑,边走边同他道:“你既不放心,一道来看便是,难不成众目睽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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