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外内室中,也并不整洁,地上胡乱撒着衣裳,倒下的酒壶,杂乱的果盘,凌乱中透着浓浓的暧昧,充满麝香气味儿的房间,夹杂着情欲和放纵。
纵然房间内又有梳妆台又有八仙桌,这也绝非是个正经小姐的闺房。
从幔帐中伸出一截白色藕臂,刚刚掀开纱帐,就被一只更粗壮的麦色臂膀,拉了进去。
嘤咛一声,崔湄已经承受不得,身子酸软难过的不像话,几乎起不来身,却根本不敢推拒身后的男人。
男人黑色发丝垂在她的肩膀处,痒痒的,鼻息喷在耳边,闷声笑出来:“美人儿要去哪儿,莫非一夜风流后,不打算认账了?”
“公子,奴,奴不敢,奴看您睡得香甜,只是想帮您整理一番,再去吩咐个早膳。”
男人从堆得皱巴巴的衣服里,捞出一只西洋怀表敲了敲,轻笑一声:“还早呢,再来一回。”
崔湄一瞬间苦着脸,却不敢拒绝推却,男人亲了亲她的脖子,动作不算粗鲁,却不容拒绝,将她拖入自己怀中,摩挲着抬起她一条腿,就着这个姿势,便颠鸾倒凤起来。
“乖一些,一回就好了。”
崔湄无力承受,趴在他胸口委委屈屈的,眼泪都不敢流。
这一胡闹,就到了快晌午时候,门外早就摆好食盒,是男人拿进来的,崔湄已经全然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
男人倒是神清气爽,还很闲暇将饭菜都摆了出来。
昨夜在花船上,灯光昏暗,崔湄又不敢抬头直视,反正不管是谁,便是个六七十,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也是她要服侍的客人,她没得选。
昨夜弹了一曲琵琶,就被这公子抱入怀中,然后便是一夜狂乱。
“昨夜孟浪了些,倒叫你受了点罪,吃点东西。”
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一想到就是这双手,昨夜在她身上做的那些事,崔湄的脸都红了。
“公子,奴,没事的,奴这就服侍公子净手用膳。”
她披上一条外衣,就想起身,却在下床的时候,因为腰肢酸软,直接扑倒地上,眼看就要摔到脚踏上,却落入一个温暖又有点结实坚硬的怀抱。
他大手揽住她的腰,竟是直接把她抱在怀里:“摔疼了吗,磕到哪了?”
此时的崔湄,才看清了男人的脸。
他有一张英挺的好相貌,星眸剑眉,鼻梁很高,唇有些薄,微麦色的肌肤虽然区别于时下对男子也要白皙的风俗,却奇异的,让他反而有种更加英俊的感觉。
他没好好穿衣服,身上只披了一层寝衣,大片胸膛露着,结实的胸肌,块硕的腹肌,还有下面一条若有若无的曲线,隐入裤子中。
崔湄脸烧的红红的,不敢再看。
男人挑眉:“为何不看,我生的很丑吗?”
“公子天人之姿,奴,奴只是不好意思。”
“还能坐下吗,这里是不是疼得紧?”他的大手抚了一下她的腿,却完全没有色情意味,就是单纯的关心。
“奴不是那么的疼。”崔湄见男人真的露出担忧神色,居然开始宽慰起他来:“奴真的不疼的,公子不必忧心,奴本就是服侍公子的,只要公子觉得奴服侍的好,奴就也开心了。”
真是个傻丫头,男人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发顶,拿了个软垫给她坐:“先吃饭吧,我记得,你喜欢吃的是奶油卷和糖醋鱼?”
看了一圈,居然没有,男人不禁皱眉:“这些人是怎么办事的,连个你爱吃的菜不给做?”
这一桌子都是他爱吃的,一点酸甜口的菜都不带。
“打回去重新做好了,这帮狗奴才。”
崔湄像一只小兔子一样,吓了一跳,把碗筷都放下了:“公子是客,这菜本就是主君安排,让您吃的满意的,奴吃什么都行,有鱼有肉,已经很好了,您莫生气,若是知道奴把您服侍的不高兴,嬷嬷会罚奴的,而且又要劳动厨房的姐姐们,她们也很辛苦。”
男人长出一口气:“你现在已是我的人,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你,哪个嬷嬷敢罚你,叫出来我瞧瞧,把她牛黄狗宝都打出来。”
崔湄却只是摇头,不肯将事情闹大。
“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
见男人开始用膳,崔湄终于放下心,筷子小口小口的夹起菜品,她吃的秀气,吃东西的时候也是不露齿不出声的,宛如一个大家闺秀。
只是大家闺秀可不会衣衫不整,还露着大半胸脯,就跟男人同桌吃饭。
崔湄吃的很满足,她是江城陆家养的家伎,琴棋书画也要学,诗词歌赋也要学,不过她在诗词歌赋上没什么天赋,只能苦练歌舞了,虽然不会像外面的女人那样劳作,但陆家的教养嬷嬷管的很严,为了保持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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