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共鸣的余韵在寝阁中流淌,冰玉床的霜花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曦言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曦风疲惫却温柔的笑,他银发凌乱,白袍上的银龙纹章黯淡了许多,却仍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感觉怎么样?”
朴水闵早已红着眼眶扑过来,熹黄色裙摆沾着方才战斗时的冰晶碎屑,她捧着温热的冰晶羹,声音哽咽:“公主殿下可算醒了,您都不知道,银玥公子守了您整整三日三夜,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雪曦静静伫立在一旁,湛蓝色冕服褪去了往日的威严,显得有些单薄。她望着女儿,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廉贞王子轻轻叹了口气,素白长袍下的手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母亲,”曦言轻声打破沉默,白裙上的银莲刺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我知道您是为了帝国好,可我和哥哥......”她顿了顿,转头看向曦风,目光中满是依赖,“我们只想守着这份简单的宁静,就像小时候那样。”
雪曦的睫毛微微颤动,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她还不是雪皇,只是个喜欢在冰海边追逐星光的少女。廉贞的素白长袍,她的淡蓝裙摆,还有两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在碧雪寝宫的琉璃顶下嬉戏。可如今,权力与责任让她渐渐迷失了方向。
“你们长大了,”雪曦的声音有些沙哑,抬手想要触碰女儿,却又在半空停住,“是母亲错了,错把自己的恐惧和期望,强加在了你们身上。”她的目光转向曦风,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这些年,委屈你们了。”
曦风轻轻摇了摇头,银发间的冰珠随着动作轻响:“母亲不必自责,我们明白您的难处。只是,我们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他握住曦言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交叠的手指传递,“就像父亲当年为了您,甘愿放下一切。”
廉贞王子的素白长袍在风中微动,青玉杖上的温润光芒轻轻笼罩着众人。他看向雪曦,眼神中满是温柔:“飞雪,或许我们该相信孩子们,就像当年我们相信彼此一样。”
窗外,玫瑰森林的冰玫瑰在月光下轻轻摇曳,花瓣上的冰晶折射出梦幻般的色彩。珺悦府的冰灯次第亮起,将整个寝阁映照得如同白昼。朴水闵悄悄擦拭着眼角,熹黄色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或许幸福真的很简单。
曦言靠在曦风肩头,白裙与白袍交叠在一起,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她望着窗外的星光,轻声说:“哥哥,等我好了,我们去冰海看日出吧,就像小时候说好的那样。”
曦风低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好,我们一起。”
雪曦望着儿女相依的身影,湛蓝色冕服下的双手渐渐放松。或许,是时候让权力的枷锁,回归它原本的模样了。而她,也该重新找回那个在冰海边追逐星光的自己。
冰玉床畔的争执余温未散,珺悦府外忽起一阵空灵乐声。曦言挣扎着起身,白裙扫过床沿凝结的霜花,珊瑚簪在烛火下重新泛起微光。她望向窗外,只见玫瑰森林的冰玫瑰竟组成星河图案,每片花瓣都流转着月光,顺着夜风蜿蜒至瑀彗大殿方向。
“是星轨琴音。”廉贞王子素白长袍下的手指微微颤抖,青玉杖顶端的光晕随乐声明灭,“当年我与你母亲在冰海盟誓时,也曾听过这曲子……”他转头看向雪曦,湛蓝色冕服映着窗外流转的星辉,记忆里少女时代的千里飞雪与眼前的雪皇渐渐重叠。
雪曦忽然按住心口,冕服上的星图纹章泛起细碎裂痕。她想起自己将所有温柔锁进权力冠冕的那日,也是这般琴音,将最后的纯真永远封存在冰海深处。朴水闵突然指着天际惊呼,熹黄色裙摆被气流掀起:“公主殿下!冰月要重合了!”
曦言与曦风同时望向夜空,只见两轮冰晶明月正缓缓靠近,交叠处溢出银河般的光芒。这是百年难遇的“双月同辉”,传说此时许愿,星神会听见所有被冰封的心愿。曦风下意识揽住妹妹的腰,白袍上的银龙暗纹与月光共鸣,将她笼罩在柔和光晕中。
“哥哥,我们去琉璃顶。”曦言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雀跃,白裙在转身时扬起雪花,“就像小时候偷爬上去看月亮那样!”她发间的珊瑚簪突然迸发出夺目光芒,在地面投射出两人交叠的蝶影。
雪曦望着女儿奔向回廊的背影,湛蓝色裙摆无声滑落。她终于摘下沉重的冕服,露出内里素色绸缎——那上面的并蒂莲刺绣已被岁月磨得发白,却在月光下重新绽放。廉贞王子将青玉杖轻轻靠在墙边,素白长袍随风展开:“飞雪,我们也去看看吧。”
琉璃顶的冰阶泛着珍珠光泽,曦言赤足踩上去,感觉像是踩在银河的碎片上。曦风紧随其后,银发间的冰珠折射出七彩光晕,将她的白裙染成流动的极光。朴水闵抱着备用的披风追到半途,熹黄色裙摆扫过冰雕栏杆,烛火将三人的影子投在穹顶,宛如一幅会动的星图。
“快看!”曦言突然抓住哥哥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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